,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唉,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个爱到处跑的小姑娘,就和玥丫头一样,到处疯,也干过不少可笑的事。嫁到唐家之后,玥丫头她爷爷也不怎么管我,却也还是常出去走动走动,有时一个人,有时和她爷爷一起,一年总得出去那么两三个月,中原大地到处都跑遍了。后来有了延雄他们兄弟几个,就出门得少了,再后来玥丫头她爷爷去世,我接了这个门主,就再也没出过唐门,成日间地守在这唐家堡里头,有时真想出去走走,却总是脱不开身,只好把玥丫头弄过来带在身边,陪我老婆子说说话,咳咳。”
“这……这确是难受之极。老夫人,如您老不嫌弃,晚辈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您老随意说说笑笑,天南海北地胡说,只要老夫人别笑话我就成。”
“呵呵,这才对喽。”沈园雪慈祥地笑道,这一笑,朱文琅一下子似乎又好像置身在花房之中,和着一个身着朴素,唠唠不休的老太太瞎聊一般了。
“对了,文琅啊,你和我说句老实话。”
“您老请说。”朱文琅坐着没动,也不像昨日一般听到问话便起身恭听,只是随口地答着腔,他知道这沈园雪并不乐意这些烦文褥节,他自己也实在是懒得弄那些虚文,知道此时越是自然便越是融洽,还不如放松些好得多。
“文琅你老实告诉我,你对玥丫头感觉怎么样?”沈园雪一边说一边紧盯着朱文琅的眼睛,不过却看不出一丝武林绝顶高手的锐利,有的只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柔和而热切的目光。
“这……唐玥姑娘……她……很好啊,是个很好的姑娘……武功也好,相貌也好,性格……也好,这……”朱文琅没来由地一阵脸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武功好谈不上,和文琅你比可差得远了,最多也只能算个二流角色而已,而且凭她的资质,想进一流高手之列,还得非下苦功不可,不然可就难说喽。样貌嘛……还算勉强过得去,中上之姿吧,脾气可是被我老婆子给宠坏喽,怕是给文琅添了不少麻烦吧?呵呵。”
“没……没有啊。”朱文琅急忙分辩。
“呵呵,还说没有?第一天我们说话的时候你不是就说起过这丫头给你放生痒粉,在马鞍子上扎针,给马喂泻药的事吗?”沈园雪似笑非笑地盯着朱文琅。
“那……那只是闹着玩嘛,也……也不算什么的,我不是也捉弄她了吗?”朱文琅脸上一阵发烧。
“呵,也是,年轻人嘛,总是有些胡闹的,互相之间磕磕绊绊的,不稀奇。只不过玥丫头虽说有些顽皮胡闹,有时有些小性子,但本性上是个心善、孝顺的好孩子,大事上还是把得住的,不会随意乱来,这倒是真的。”沈园雪点点头。
“是是,她……我们也只是闹着玩。”朱文琅拼命点头,一副急切地模样,倒把沈园雪又逗笑了。
“昨日我未和文琅商量,就安排玥丫头跟随你查办天一盟的事,不知你是不是觉得合适?如果觉得不好那我就另安排一人?”沈园雪又是紧盯着他。
“不……不用,不用换了,就是唐玥姑娘吧,晚辈觉得挺好,不用换了。”朱文琅忙道。
“呵呵,那好吧,那老婆子就知道了,以后恐怕就得烦劳文琅代为照顾玥丫头了。这丫头啊,从小被我宠坏了,刁蛮任性,若是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文琅不用客气,只管代老身管教管教才好。”沈园雪似乎放下一块石头般地吁了口气,笑道,微微直起身来。
朱文琅心中一片混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凭他和唐玥以前的种种互相捉弄胡闹,还有唐玥的个性,让她跟随自己必定会是个烫手的山芋,说不定啥时候又摆自己一道,可自己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还非常乐意把这个山芋放在手里,让自己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文琅,我看你的内功似乎是道家先天一派,是从哪学的?真的是自己学的?没有师承?”沈园雪又问。
“嗯,小子因偶然机会得了一本书,照着练了几年,小子也不知道会有这般成就,也是误打误撞所致。”朱文琅觉得这沈园雪十分亲近,不忍再瞒,老实说道。
“哦,原来如此,是本什么书?”
“是《周天养生篇》。”
“原来是蓬莱派的养生篇,此书老身早年听说过,据说已毁于大火,想不到居然被你所得。只是以前从未听说养生篇是一本道家先天内功功法,都说那只是一部静身修性的典籍,只因乃是先辈手书真迹遗物,才被蓬莱派奉为镇派之宝。看来这蓬莱派中人也从来都不知道它的真正功用,却让文琅你得了天大的福缘。”
“这个晚辈也不知道,不过雷伯也曾这么说过,想必不差。”
“既是如此,此书你可得小心收藏,万不可轻易示人,也不可将你内功的来历随便告诉他人。”沈园雪郑重道。
“这是自然,雷伯也是如此说。”
“文琅啊,你知道老身原来的出身门派吧?”
“听上官门主提起过,说老夫人原本是天山派传人。”
“呵呵,这个上官望,倒是和你说了不少。”沈园雪呵呵一笑:“不错,老身原本是天山派中人,天山派也属道家旁支,有一门内功,叫‘冰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