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胡峙!竟敢谋害少主公!竟敢没有我的命令随便……谋害少主公!”徐东彬恨恨道。
“大哥……”赵福贵小心地看着大哥:“胡血刀……胡血刀他不知道朱文琅是咱们少主公,咱们……咱们没告诉他。”
“那……那也不能没有我的命令随便出手!”徐东彬一顿,依旧恨恨道。
“咱们……咱们之前允他可以便宜行事……”赵福贵又迟疑道。
“……”徐东彬默然。
“现在也不知道少主公现在是否还活着……”赵福贵也沮丧道。
“唉……天意!”徐东彬仰天长叹。
“要不……大哥,要不……咱们告诉胡峙少主公的真实身份吧?”赵福贵吞吞吐吐道。
“不行!”徐东彬断然,又沉默一会,才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慢道:“咱们的底子还不足,不知道能否成事……少主公若是知道了身世,和咱们一起,也……也不知道前程会如何。他如今在朱元璋那边颇受看重,不说破这一层,若是咱们举事不成,少主公也能一辈子富贵无忧,但若是告诉了他,万一咱们败了,少主公也活不成……他是老主公的骨血!”
“可若是少主公已经死了呢?”
“若是死了,那也是天意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再告诉也没用,若是消息再漏出去,反而在朱元璋那边连死后哀荣都没了……若是没死,方才我便说了,也不能告诉胡峙他们!”徐东彬断然。
“那……万一少主公还活着,胡峙以后再动手怎么办?”赵福贵急道。
“……少主公天资聪颖,也不是夭寿之相,没这么容易死在胡峙手下……若是没死,胡峙还要动手……也随他吧,就看少主公的天命如何……若是真有天命,闯过这关,便更是不输老主公的英武,以后将天一盟交给他,也更能服众,若是真闯不过……”徐东彬慢慢道,声音颇为沉重:“那也就算是他命中该当如此,在朱元璋那搏个身后哀荣吧……”
“是,大哥。”赵福贵虽并不理解,但却习惯性地点头凛遵。
“……联系一下高丽的理公子,是时候让他知道,他还有这么个同胞弟弟了……算了,我亲自跑一趟高丽吧……”徐东彬沉吟道,声音已慢慢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和平缓。
“那怎么行?大哥。”赵福贵急道:“你这身子骨……”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此事别人说不清,我得亲自跑一趟……”徐东彬摇摇头:“盯紧了胡峙,若是他还有什么针对少主公的动作,尽量挡住他……但绝不能告诉他少主公的真正身份!”
“好吧,那我陪你跑一趟高丽……大哥,为何你总是强调不能告诉胡血刀?”赵福贵有些奇怪。
“胡峙便是那种有奶便是娘的人,心中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忠孝节义,他要是知道了少主公的身份,便相当于他手里有了咱们的把柄,要是哪天真遇上什么生死攸关的事,他能凭这一句话,拿少主公的命,找朱元璋换一条活路!”徐东彬冷冷道。
“……我明白了!”赵福贵恍然大悟:“确实不能告诉他!”
“胡峙确实能干,是咱们手里的一把刀,但这把刀绝对不能伤着咱们自己!”
“明白了!”赵福贵重重点头,不过仍是有些迟疑:“大哥,你我去往高丽,来回只怕得两三个月,天一盟这边无人主事……”
“……让恨元先盯一段吧。”徐东彬沉吟一会道:“恨元性子持重,再说云梦泽谷又在他的地盘上,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行,大哥……那咱们何时启程?”
“就几天就走吧……这段时间好像一直没见过余庆峰?”徐东彬转了话题。
“余副盟主确实很久没回谷里了,一般他不是在他青城派自己的地盘,很多时候就是在世成那边,本来进谷就少。”
“嗯,先不管他吧,拉他入盟无非也就是壮个声势罢了,毕竟算是江湖上顶尖儿的人物,只怕排名不出二十之外……不求他做什么,他是一方掌门,绝不是个笨蛋,否则怎么会一直只答应他自己一个人入盟,不肯将青城派一起纳入?”徐东彬沉吟道:“要不是咱们编出来的那个盟主,他也不会同意接这个副盟主之位……不用管他,随他去吧。”
“是,大哥……对了,大哥,蓝玉那边?……”
“蓝玉那边不用理会,只让余庆峰知道蓝玉是盟主就行了,反正有戴青海顶着,他是永昌侯蓝玉的管家,他出了面,余庆峰就会相信是代表蓝玉的就够了,他余庆峰不就是认蓝玉这块招牌吗?”徐东彬淡淡道。
“呵呵,还是大哥厉害,靠着青海兄弟就能打着蓝玉的旗号,把个青城派的掌门也笼进来帮咱们助拳。”赵福贵对徐东彬的这招妙手赞叹不已。
“权宜之计罢了。”徐东彬淡淡道,声音充满了悠然:“青海是我带出来的,在大汉军中便一直跟着我,帮老主公参谋军事,当个永昌侯府的管家是屈了才的,既是愿意和咱们一同谋事,有这么一层身份,岂能不好好用上?以后若是用好了,说不定还能让朱元璋把蓝玉也给杀了,反正此人一直都是居功自傲骄横跋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当年是常遇春妻弟,得力爪牙,也算是咱们大汉军的大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