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进来,我没事。”
盥洗室里传来谢流溪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她正咬着牙忍着痛。
戴君与耳力好,听出来了。
他没理会谢流溪那句不用,而是问杳杳:“她穿衣服了吗?”
杳杳点头。
确定谢流溪穿了衣服,戴君与这才转身进去,他一进来就看到蹲在地上的谢流溪,看来摔得不轻。
“摔哪了?”戴君与踏着水雾进来。
谢流溪没想他还是进来了,赶紧抬手当着胸前:“就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我缓会就好,你出去吧。”
她身上的衣服宽松,且没穿内衣,就这么面对戴君与,她丢不起这个脸。
“缓会就能好?”戴君与一步步走来,“我看你崴得不轻。”
“别过来了!”谢流溪低着头,“麻烦戴先生帮我叫个人来就行。”
“我人就在这,何必麻烦别人。”戴君与直接弯腰去扶谢流溪。
谢流溪吃痛一声:“慢点慢点!”
“慢不了,越慢你越疼。”说罢,戴君与直接将谢流溪横抱起来。
瞥见她胸前的轮廓,他脸色微妙:“你是不是没穿……”
谢流溪捂住:“不准看。”
戴君与嗤了声:“有什么可看的,五短身材。”
“……”
她要是五短身材,那这个世界上的好身材就要换种鉴赏方式!
从盥洗室出来,杳杳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一脸担心问谢流溪痛不痛,还说要给她吹吹,谢流溪心都要化了。
戴君与将谢流溪放在床上,手臂无意间蹭到谢流溪胸,他手臂僵了一下。
“软吗?”
谢流溪仰头问道。
戴君与差点鬼使神差说出那个字——软。
像一团云,像一朵棉花,软得不可思议。
“戴先生,手还不拿开吗?”谢流溪咬着牙,一忍再忍。
戴君与故作淡定,再慢条斯理把手抽出:“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谢流溪应得很快。
戴君与提醒她:“穿上。”
穿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比起戴君与的故作淡定,谢流溪是真淡定:“穿是要穿的,不过戴先生守在这,是打算盯着我穿吗?”
“……”
余光捉住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慧黠,他忽然就笑了。
谢流溪:“笑什么?”
戴君与说:“我就守在这,盯着你穿,这么震撼的场景还没见过呢。”
“你没女人吗?”
这句话经过谢流溪的嘴边时,她直接就问了出来。
杳杳好奇地望向谢流溪,谢流溪本来没不好意思,被杳杳这么一看,突然就红了耳根。
戴君与只当谢流溪是在嘲笑他没女人:“我有没有女人,或者有几个女人,难不成要一一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
杳杳又看向爸爸。
戴君与表情忽然一僵,后悔这么说了。
“不用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了,戴先生有女人,而且有很多女人。”谢流溪自认为理解到位。
然而戴君与听完后脸却更黑了。
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指着谢流溪,欲言又止。
谢流溪挑眉,表情嘚瑟。
等戴君与走了,谢流溪舒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到底,她手机响了。
“流溪阿姨,你有电话。”杳杳哒哒哒捧着手机朝谢流溪走来。
谢流溪正要说谢谢,但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齐母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总不能这么快就知道她最近跟姓戴的接触了……
……
濠江的暮色已至。
今晚的贺宅不接待任何人,但贺迎真被接回的消息,贺氏一族的所有人都知道。
贺兴生夫妇没打算提前公开这位被找回的女儿,其他人也都很知趣,没有派人来打听,只等着正式公开那天。
随着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十几辆车缓缓驶入巍峨的贺宅大门。
天空盘旋的飞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此刻它们发出的呜鸣声,似乎在欢迎这幢巍峨宅子主人的归来。
管家站在最前面,保镖佣人整齐划一低头迎接,十分肃穆。
“怎么样,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贺扶羡一遍遍问。
贺宅后面有一座高塔,少数飞鸟围绕着高塔盘旋,高塔的了望台上站着两个人。
喻浅手举着望远镜,正在看那条长长的车队,为首的那辆车停下,车门缓缓打开,有人下来了。
“等下,马上就能看到了。”喻浅握紧了望远镜。
虽说来贺家不是她的意愿,但来都来了,看一眼那位被找回的贺小姐也无妨。
“还没下车吗?”贺扶羡忍不住想拿回望远镜,他也想看看。
高塔离正门太远,即使他视力五点零也看不清。
“下车了,不过是你哥,没看到你那位姐姐。”喻浅说。
贺扶羡问:“那我爸妈呢?”
喻浅摇头:“也没看到。”
“不可能啊,他们就是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