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双手低低地环着两边臂膀,整个人看起来伶瘦如柴,“把我带到这里的人,想把我折磨成神经病,想看到我发疯,再把我丢出去。”
梁砚迟听得心口又沉又压抑。
没想到有人竟然想把喻浅折磨成神经病。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你可能也不想沾上麻烦,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见梁砚迟始终没表示态度,喻浅转身朝门口走去。
就在她正要开门时,身后传来梁砚迟的声音,“想求别人帮忙,却又不露出一点诚意来,你这样,谁会帮你?你以为你跟顾遇弦说了,他就会帮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信息被封存,还有人盯着你,你想离开疗养院,难如登天。”
这些喻浅自然都知道。
逃不出去的前提,是她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
如果有人肯帮她,那结局肯定不一样。
“回来。”梁砚迟说,“你看那外面离开的人,是不是陈明修?”
喻浅闻言,立即转身朝窗口走来,这个位置和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陈明修正要离开疗养院。
“看来他什么都没查到。”梁砚迟看着身前伶瘦的身影,“封存你身份信息的人,有点来头。”
喻浅古怪地看了梁砚迟一眼,坦白之前她就笃定梁砚迟跟她被关进疗养院,这件事毫无关系,现在看来,更笃定了。
而这时梁,砚迟忽然抬手将她往旁边一推。
喻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梁砚迟说,“陈明修不是离开,是出去接人,你猜现在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