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
喻浅慢慢弯下腰,朝他靠近,满眼陌生,“你认识我吗?”
他一字一句说:“我是厉闻舟,是你的爱人,你说过,你爱我,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爱人?”喻浅笑如嘲讽,“我没有爱人呀。”
厉闻舟压抑着心里的沉痛:“没关系,我记得就够了。”
这时喻浅慢慢朝厉闻舟伸出双手,似乎想要触摸他的脸颊。
厉闻舟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手触及到他的脸颊那一刻,他迅速握住她的一只手,“乖乖,你想起我了吗?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喻浅静静盯着厉闻舟的脸看了好一会,然后突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连滚带爬朝顾遇弦跑过去。
“救救我,他要杀我,救救我……”
喻浅抓住顾遇弦胳膊,一边指着厉闻舟,一边急切地说,“他要杀我。”
顾遇弦连忙安抚她:“不会的,他不是坏人,别怕。”
厉闻舟看到喻浅那么怕他,甚至惊恐,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有些苍白。
“厉先生,我就说吧,急不得,你要跟她相认,还得慢慢来。”
说完,顾遇弦暗戳戳掐了下喻浅的手腕,示意她别演太过。
喻浅安静下来,但仍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厉闻舟,不允许他靠近。
厉闻舟知道喻浅是真的怕他,所以没有再试图靠近,只说对顾遇弦说,“从今天开始,我会在疗养院住下来。”
既然带不走她,那就住下来,陪在她身边。
顾遇弦眉头一挑:“厉先生你……”
厉闻舟:“你没听错,从今天开始,我会在疗养院住下来,还有,她之前是怎么住的?是单独的病房还是跟大家混合在一起?”
“我们疗养院病人都是单独一间房,没有混合在一起住。”顾遇弦说,“不过厉先生一定要住下来的话,可能要跟赵院商量一下。”
“赵昇?”厉闻舟冷然,“你以为从现在开始,你们还有院长吗?”
顾遇弦:“……”
“你现在是副吧?”厉闻舟说,“正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是青山疗养院的正院长。”
顾遇弦瞬间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手指着自己,“我升正了?”
一天之间……不对,确切说应该是一夕之间,顾遇弦就从空降而来的副院长,直接升任青山疗养院的正院长。
这个上升速度之快,连顾遇弦本人都还处在懵圈中。
到了晚上,顾遇弦把自己升任正院长的好消息告诉梁砚迟。
梁砚迟说了句:“恭喜。”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就在一夕之间就升到了正院长的位置?”顾遇弦都快笑一下午了,嘴角都笑酸了。
梁砚迟很淡定:“你的贵人,应该就是厉闻舟。”
顾遇弦惊讶:“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梁砚迟声音漫不经心的,“从看到厉闻舟出现在疗养院,有些结果我就想到了,现在喻浅回到他身边了吧。”
电话这边的顾遇弦忽然沉默。
他忽然想到上午,梁砚迟以喻浅长得像他朋友的名义,把喻浅带走了一会。
后面喻浅找到他,摊牌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遭遇,接着就厉闻舟走过来要跟他谈事情,具体谈什么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因为没后文了。
此时顾遇弦回过味来,问道,“迟儿,你跟喻浅早就认识对吧?今天她跟我摊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也才知道她一直在我们疗养院受苦受难。”
“受苦受难?”梁砚迟寻思了几秒,“好像也是。”
被放在疗养院里受尽折磨,逃不出去,也联系不到外界,怎么不算是受苦受难呢。
顾遇弦愤愤:“迟儿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梁砚迟轻笑:“关我什么事。”
顾遇弦:“……”
好吧,作为多年好兄弟,以他对好兄弟的了解,迟儿确实是个冷漠的人,相反怀清是个非常热心的人,两人两个极端,他中立。
结束电话后,梁砚迟准备去盥洗室冲澡。
上午去疗养院耽误了一些时间,今晚在公司多加了一会班,他也才回来不久。
只是他刚倒扣手机,手机立马又震动起来。
翻过来一看,是姜玟盈打来的。
梁砚迟蹙眉,手指点着屏幕思索了几秒后接起喊道,“五婶。”
电话里传来姜玟盈的声音:“砚迟,还没睡吧?”
梁砚迟:“还没,刚到家。”
姜玟盈感慨:“自你回国接管梁家,便挑起了梁家的重任,梁家有你在,你爷爷父亲他们放心,你五叔也放心,只是辛苦你了。”
梁砚迟四两拨千斤回:“谈不上辛苦,既然接管了梁家,那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梁家几代从商,出了梁正青这么个厉害人物,在政界有着崇高的地位,梁家祖上都跟着沾光,梁砚迟自然也是将这位五叔看得极为尊敬。
直到后来有一次陪爷爷喝酒,偶然从爷爷那里得知,五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不吝,是年纪最小,也是最让他们操心的儿子。
爷爷说,五叔年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