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很少有机会去酒吧。
尤其是跟厉闻舟的那三年,他控制欲很强,绝不允许她去鱼龙混杂的地方。
她也是听话得不能再听话,完全活成了他的附属品。
但如今不同了,她要怎么开心怎么来,今夜肆意放纵。
包间里。
经理领着十个男模推门进来,看到乔召漪时,先是高亢地喊她一声——“乔总。”
接着又说:“诶哟,我可算把乔总给盼来了。”
乔召漪乐呵:“你是盼我兜里这仨瓜两枣吧。”
经理上前捧着哄:“乔总,你说这话太寒我的心了,我可是实实在在牵挂你,日日夜夜想着你来光顾,话说,距离上次你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乔召漪被哄得心情好,回了句那个月谈恋爱去了,然后拽着经理领子到喻浅跟前,给他介绍道,“这位是最我好的朋友,叫喻总。”
喻浅嘴角抽了抽。
虽然早知道乔召漪在社交这块上很吃得开,但今天一见,还是大开了眼。
经理笑呵呵跟坐在沙发上的喻浅打招呼:“喻总好。”
此时经理的热情都还在乔召漪身上,毕竟老顾客,又是富婆,很舍得买酒,直到乔召漪语气不满地啧了声,“喻总好什么呀?那孔方兄打哈欠怎么说来着?”
经理眼睛一亮,“那必然是财大气粗啊。”
于是位置一转,经理绕到喻浅跟前,又是谄媚又是献殷勤,指着站成一排的男模说,“喻总你看这几位如何?能入您的眼吗?”
喻浅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她瞟了眼站成一排的男模,清一色180以上,不仅长得帅,身材也非常不错,看着就赏心悦目。
经理对那一排男模挥喝一声:“愣着干什么?叫姐姐啊。”
于是接下来,十声不同腔调的姐姐在包间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经理搓着手问喻浅:“喻总,您看如何?要不要上一瓶黑老姆助助兴?”
喻浅笑着坐下来:“上两瓶。”
经理眼睛都睁大了,心说果然是财神爷啊。
乔召漪在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另外,再来十个男模。”
经理忙不迭点头:“上,都上,今晚包乔总和喻总满意,对了,咱们月上的头牌今天休息,我马上把他召回来。”
见钱眼开的经理,现在浑身是劲儿,赶紧去张罗。
乔召漪挨着喻浅坐下来,啧了声,“咱们喻总就是面子大,月上的头牌我回回见不着,你一来,人休假都给召回来。”
喻浅接过男模递来的葡萄:“不是你说有粉就是白,有钱就是哥,我奉行这个道理,并贯彻到底。”
“给你捡到精髓了。”乔召漪笑个不停,嘴巴张大的时候,男模把葡萄喂进她嘴里。
开心了一会儿,乔召漪便让那二十个男模各自表演才艺。
除了会唱歌跳舞的,竟然还有作诗的,顶着一张粉白的脸,开口就是文人风骨,乔召漪忍不住赞赏,“雅!实在是雅!”
说完,一口闷。
一群男模花式夸姐姐好酒量。
变着法哄姐姐喝酒、点酒。
眼看开心得差不多了,喻浅拿走乔召漪手里的空酒杯,“醉了没?没醉该谈正事了。”
“这点酒能喝醉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嗝……”乔召漪打了嗝酒嗝,“说吧,正事。”
喻浅挥手散了散面前的酒味,“今天柳晚敏约我吃饭,求我帮她找到厉世锦。”
‘求’那个字,显然也让乔召漪感到诧异,“她也会求你,啧啧,稀奇。”
“也不稀奇,嘴上说是求,实则还不是威胁我。”
乔召漪看过来,喻浅接着说,“她用南新威胁我。”
乔召漪怒替喻浅骂了一嘴:“贱人!”
“你有点上头了。”喻浅说。
“不是。”乔召漪义愤填膺,“我就是想骂她。”
喻浅笑笑,话题又回到正事上,“上次你雇的那个私家侦探,有没有查到厉世锦的蛛丝马迹?”
乔召漪沉默几秒,慢慢抬头看着喻浅。
这个表情,喻浅笃定,应该是有,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乔召漪没告诉她。
果然,乔召漪点了下头,只是那表情有点心虚,“是有一点蛛丝马迹,但我没当回事,就没跟你说。”
“……”
喻浅忽然抓紧乔召漪的手。
“浅浅,先别激动,我当时就是觉得不可能才没跟你提。”乔召漪明白喻浅现在的心情,赶紧说,“我雇的那个侦探查到,厉世锦的名字在一家疗养院出现过,但后来再查,就没有了。”
喻浅忽然愣住:“疗养院?”
乔召漪做了个手势,男模立即蓄了一杯酒递给她,乔召漪把酒喂到喻浅嘴边,“喝一口,静静心。”
喻浅拿开酒杯:“还有更具体一点吗?”
乔召漪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没了。”
喻浅:“那家疗养院你还知道在哪吗?”
“得等我回头再问问我的侦探。”乔召漪接着说,“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待在疗养院呢?厉家这么多年都没把他送进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