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都没查到。
到这个时候,喻浅的情绪已经有些低迷,但因为不死心,她绞尽脑汁继续想可能会被查到的名字。
梁砚迟自然看得出来喻浅有多心急,他握住她的手,安抚她,“慢慢来,如果这里查不到,你也可以问问贺夫人,也许……”
“问过了,今早出门前,我就问过了。”喻浅抬头看向梁砚迟,“贺夫人跟我说,那天她安排了人对厉世锦下手,但晚了一步,厉世锦已经被接走,至今没找到,很可能是姜玟盈安排的。”
其实她没全信这话。
“也不一定。”梁砚迟说,“姜玟盈现在被困在京城,五叔安排人盯着她一举一动,就算她再猖獗,也没法在这个时候伸长手。”
喻浅不以为然:“那要是之前就安排好了呢!”
梁砚迟温声细语哄着喻浅冷静,“浅浅,你先听我说……”
“别说了,你让我再想想,实在不行,就一间间去找。”喻浅转过身去,背对梁砚迟。
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来这里,不会一点收获都没有。
刚好这时,旁边传来院长的建议,“要不,查一查你的名字?”
杵在郁闷中的喻浅,顿时眼前一亮,她立即转过身,说出自己的名字——“喻浅!”
她说明了这两个字的写法。
院长输入查询,随后对喻浅遗憾地摇摇头,“还是没有。”
喻浅闭紧眼眸,平复刚燃起希望的心绪。
然而就在下一秒,又听到院长说,“我单查喻字,查到一个叫喻念生的病人,跟你一个姓氏,你看,认识吗?”
话落,喻浅倏地抬头看向院长。
这个对视,院长心中明了,看来是认识的。
只不过,在院长带喻浅去见那个叫喻念生的病人之前,喻浅觉得,她需要先冷静一下。
她去门外待了一会儿。
梁砚迟跟出来,见她喻浅脸色很不好,走到她身旁,“刚才你听到喻念生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很不对劲,他是你的……”
“他就是我那个,只活在名义中的父亲。”喻浅抬头对上梁砚迟的目光,“这个人从不存在,但我用了这个姓氏,二十四年。”
梁砚迟蹙眉:“那你现在怎么想?”
“你刚才说得对,也许这次不是姜玟盈安排的。”喻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走到门口对院长说:“烦请带一下路,我要见一见这个叫喻念生的病人。”
“跟我来吧。”
院长亲自带路。
护工每天会在特定的时间,带病人去外面走动,不同病情的病人时间都是错开的,避免他们发病时互相起冲突。
院长指向远处在那薅草皮的人,他身上穿着青远疗养院的病号服,十分清瘦,身后放站着一名护工,寸步不离守着他。
“他就是喻念生。”
院长说道。
亲眼确定那个被更名为喻念生入院的病人,就是喻浅要找的厉世锦时,她已经不意外了。
“他应该是你找到的人,对吧?”院长问道。
喻浅点头,然后询问,“我可以过去吗?我想近一点看看他现在的状态。”
院长摇头:“不建议,他目前病情很严重,已经不认人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喻浅蹙眉:“是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很严重了?”
院长:“送来的时候倒是不严重,平时挺安静的,但我们叫他喻念生,他会应,他好像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
“他装的。”
说完,喻浅直接朝那边走去,也不顾院长的阻拦。
“欸欸,不行的,喻小姐你快回来,他现在情绪不稳定,要是伤到你……”
院长的话没说完,一旁的梁砚迟也走了过去。
疗养院的草坪上做了划分,一部分不能破坏,一部分给病人舒缓病情。
喻浅走过来的时候,厉世锦刚薅下一块草皮,等喻浅走进,他立马站起身,并将手中那块草皮砸向喻浅。
说是迟那是快,喻浅反应不及,只能用手挡,但那块草皮没有砸在她身上,而是被从她身后走来的梁砚迟抬手挥开。
“哥!”
喻浅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
梁砚迟转过身,担忧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喻浅失笑,“你都挡开了,我怎么还会有事,谢谢。”
梁砚迟松了口气,“院长的话你该听进去,他现在正是最疯的时候,万一伤着你……”
话还没说完,喻浅余光看见什么,立即拉着梁砚迟往一边躲,“小心。”
又是一块草皮砸过来,但比刚才那块小很多。
喻浅紧紧抓着梁砚迟的手,看向那个借着‘发疯’名义的始作俑者,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厉世锦!”
厉世锦像是受到惊吓,一下子躲到那名护工的身后,“坏人!打坏人!”
喻浅气到咬牙,忘记了松开梁砚迟的手,准备再上前,却被梁砚迟拉回来。
耳畔落下梁砚迟的声音,“冷静一些,他现在是发病状态,做任何事都没有理智可言。”
在梁砚迟的提醒下,喻浅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