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喻浅在国外水土不服一直吐,蒋玟珠心疼得不行,一心想赶快把她接回国。
喻浅却说,“等慢慢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就好了,一两天应该没问题。”
“妈妈是想送你出国散散心,没想到害你这么难受。”蒋玟珠十分内疚,“听小羡说,你到那后脸色一直很差。”
喻浅没说话,她转头看向远处,贺扶羡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浅浅?你那边还听得见吗?”蒋玟珠有些焦急,以为是越洋电话信号不好,才迟迟没听到喻浅的声音。
“听得见。”喻浅收回目光,对手机那边担心她的人说,“妈妈,我没事的。”
话音落下。
那边久久没再传来声音。
这是喻浅第一次对蒋玟珠喊出那声妈妈,虽然是在一通电话里。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的样子,喻浅才终于听到蒋玟珠的声音,只是细听之下,那声音里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没事就好,宝贝没事就好。”
之后,还连着重复了好几遍。
喻浅用轻盈的笑声,安抚蒋玟珠的不知所措和担忧,“初来米兰,我还想多待两天,如果实在不好玩,我再考虑别的地方,放心,在国外有扶羡和召漪在,他们会看好我。”
蒋玟珠柔声说:“等你回来那天,妈妈亲自来接你。”
喻浅愉快应道:“好。”
结束这通电话后,喻浅看到贺扶羡屁颠屁颠跑来她身边问,“姐,你刚才是不是喊咱妈了?”
喻浅慢条斯理收起手机:“你听见了?”
贺扶羡贼机灵:“我从你口型判断出来的。”
“你判断错了。”
喻浅转身走开。
“?”贺扶羡不信,他跟上喻浅的步伐,“我分明听到……”
喻浅止步看向他。
贺扶羡挠了挠耳鬓:“好吧,看到、也听到了。”
喻浅说:“她很担心我。”
“那当然了,你可是咱妈唯一的女儿!她总说用这一辈子来弥补你都不够。”贺扶羡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着重一字一句说,“她很爱你,胜过我和大哥。”
看贺扶羡说得这么严肃,喻浅忍不住打趣他,“那你吃醋吗?”
贺扶羡咧着嘴角:“那你倒是有点实质行动让我吃醋才行。”
喻浅挑眉:“比如?”
贺扶羡:“跟咱妈多亲近一些,说不定你越亲近,我越吃醋。”
喻浅哼笑:“诓人的新方式。”
两人有说有笑从医院出来,乔召漪站在车门外挥手,“浅浅!”
喻浅从医院出来后状态好了一些,她以为接下来是准备去好玩的地方,结果乔召漪跟贺扶羡早就达成一致意见,把她送回酒店休息。
这一休息又是一天一夜。
到了晚上,喻浅又开始吐,但好在没白天那么严重。
只是晚上她本来就没吃多少,这一吐,把晚饭全都吐干净了。
乔召漪倚在门口,见喻浅吐得差不多了,她摸着下巴思索道,“浅浅,我总觉得你不是单纯的水土不服。”
喻浅起身到盥洗台来,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漱口。
等漱完口,她才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不好说。”乔召漪不是开玩笑的语气,“我有点怀疑是医院误诊了。”
眼帘抬起,喻浅看向乔召漪,“你是不是觉得我怀孕了?”
乔召漪没敢点头,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一切。
喻浅很平静道:“医院的检查没问题,再说了,我肠胃不好,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是知道。”乔召漪忽然想到一个重点,“对了浅浅,你生理期推迟没?”
喻浅低咳了声:“……很正常。”
“这三个字,怎么听着那么没底气呢,你是不是自己都不记得了?”
“……”
始终有些怀疑的乔召漪,去外面端来了一盘油腻腻的炸鸡放在喻浅面前测试,“浅浅,你闻闻看。”
“……”
贺扶羡不懂乔召漪为什么要拿一盘油腻腻的炸鸡去卫生间,等乔召漪出来的时候,他好奇问道,“把食物拿进卫生间吃,你不觉得恶心吗?”
乔召漪只回给他一句,“你不懂。”
贺扶羡无语凝噎。
没过多久,酒店推着餐车进来。
乔召漪问贺扶羡:“你点的吗?”
刚拿出手机来的贺扶羡,闻言抬起头,“我正准备打电话点呢。”
乔召漪反应过来了,“应该是贺夫人安排的。”
贺扶羡一想,觉得也是。
服务员将餐车上的食物摆放好,乔召漪过来揭开其中一个盖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猛吸几口那香气,“我去,虫草血鸽汤。”
贺扶羡也闻着香味过来揭开另一个盖子,“我去,蒸乳鸽,还是这种闻所未闻的蒸法。”
乔召漪继续揭开剩下的。
无一列外,都是特补的食物,而且全都是国内的菜系,一看就花了很多时间才准备到这些食材。
喻浅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好香啊。”
乔召漪给喻浅让开位置:“是不是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