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子,可是现在势比人强,她是贵人,您只是官女子,这位分差得太多了,她若是给您下绊子,您又该怎么办?”
“只要她一天没有封嫔,一天就不是景阳宫的主位,那她想要对付我,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那要是她封嫔的呢?”
“你在说什么笑话?她能两天之内连跳两级成为贵人,已经是老天保佑了!恐怕也就是皇上看在她们李家的面子上才赏她一个贵人,她肚子连龙嗣都没揣过一个,还想无子封嫔?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真以为现在是三藩之乱那个时候,皇上还用得着她们李家吗?”
听袁官女子这么说,她的贴身侍女也不禁点了点头。
嫔位确实是一个分水岭,如今宫中除过皇贵妃、钮祜禄贵妃和惠宜德荣四妃以外,也只有只有端嫔、敬嫔、僖嫔、宣嫔和平嫔五个嫔位。
这其中,端嫔和敬嫔虽然没有子嗣也没有宠爱,可是她们资历很老,而且家族在三藩之乱之中非常出力,所以才在康熙十六年大封六宫的时候被封为了嫔位。
僖嫔姓赫舍里,是元后的族妹,长相艳丽,年轻的时候也颇受宠。
宣嫔科尔沁亲王的嫡女,而且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孙女。
平嫔是元后的亲妹妹,太子的亲姨妈。
所以想要封嫔,真的得有两把刷子,甚至是要有硬性条件。
正当袁官女子满口咒骂的时候,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了。
袁官女子刚被贬为官女子,之前她是个常在,在这景阳宫之中地位最高,还没有遭受磋磨,没吃尽苦头,所以依旧颇为嚣张,一开口就是呵斥:“谁呀?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景阳宫中这么放肆!”
“奴才等人给官女子行礼了!”
秋花根本没被愤怒的袁官女子吓到,甚至故意开口讽刺袁官女子,提醒其已经被贬位的事实。
毕竟她们主子瞧着这么得宠,而且又被封为了贵人,自然有着底气。
所以秋花也没有把袁官女子看在眼中,而是带着小豆子和小叶子慢悠悠的走了进去,不卑不亢的微微行了一礼。
虽然规矩没有差错,但是眼中的轻蔑之色却毫不掩饰。
“我等是贵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奴才,方才这景阳宫中,不论是嫔妃还是宫人,都一起出去迎接贵人了,结果贵人仔细一瞧,却没有发现您的身影,所以特地差遣奴才等人过来请您过去。”
袁官女子气得发疯:“可笑至极!这才初次侍寝,就敢到我面前耍威风!她不过是一个贵人,连一宫主位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迎接她?”
“官女子,您这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奴婢可告诉您,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您是不懂吗?”
秋花虽然刚分到俪珠身边不久,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急于想要好生表现一番。
她知道自家主子和袁官女子有很大的矛盾,所以对于袁官女子,言语之间一点都不客气。
“奴婢的主子虽然不是一宫主位,可是她现在是景阳宫之中位份最高的人,又刚刚去伺候了皇上回来,这于情于理,您身为一个官女子,迎接一番,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您的位分莫说是在景阳宫,甚至是紫禁城之中都是最低的,前去迎接得宠的贵人,说来也算是您的福分,您怎么这么不惜福呢?”
“我呸!我再是不堪,我也是皇上的女人,轮得到你们几个奴才在我面前说东说西!有本事让李贵人过来跟我亲自说。”
“皇上的女人?您可别自以为是了,您自入宫之后,您有伺候过皇上吗?您有侍寝过一次吗?而且您是真不知道规矩还是假不知道规矩?”
秋花立刻板着一副脸:“这官女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位分!本质上,其实和宫女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可以侍寝的宫女而已!一般来说,但凡是正经选秀进来的最差也是个答应,应该不会不知道吧?皇上把您降为官女子,只不过已经是降无可降了,因为官女子已经等于是宫女了,尤其是您这种还没有侍寝过的,还真比不上那些侍寝过的官女子!说来和我们的身份没多大差别,您要是再敢拿乔,那奴婢可就要不客气了,待会儿恐怕您得吃点苦头。”
“啪!”
秋花这话算是直接戳了袁官女子的肺管子,她直接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狠狠地扇了秋花一个大耳光子。
“你这个贱婢,我就算是落魄了,有人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踩我!”
秋花被打了一耳光也是怒极了。
她不再开口,只是给小叶子和小豆子不着痕迹地使了一个眼色。
小叶子和小豆子顿时会意,立刻上前就要按住火冒三丈的袁官女子。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肆!你们两个太监怎么敢这么对待我家主子!”
袁官女子的贴身宫女正想上前护住袁官女子,却被小豆子和小叶子一把推倒在地,而后直接一人一个抓住袁官女子的肩膀,将她给直接制服了。
袁官女子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种架势,立刻又喊又叫,又踢又打。
秋花见状,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下手还袁官女子一耳光。
她来到俪珠面前时日尚短,虽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