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自觉扳回了一局,心情大好:“皇上赐予本宫的恩典,你又怎会明白?”
俪珠表现得不屑一顾:“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得意的不行,本宫如今六宫独宠,也没跟你一样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皇贵妃脸上一黑,青一阵白一阵。
宣嫔扭着腰肢,甩着手帕,显得十分矫揉造作:“俪妃娘娘真以为自个儿六宫独宠,就可以不把所有姐妹放在眼里了?这宫里的水深着呢!纵然臣妾没有过人的宠爱,也有出众的家世,你以为是你们李家一个破落户能比得了的吗?”
“你的家世在本宫眼里一文不值!”
俪珠轻蔑一笑,反唇相讥:“皇上也未必有多么看重你!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为何你仍旧只是一介六嫔?连四妃都攀不上?”
宣嫔瞬间破防:“你!”
平嫔趁机跳了出来,阴阳怪气道:“俪妃姐姐果然是快人快语!只是这位份未必能决定一切,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您虽只是妃位,可阖宫都知道,您已经要骑到钮祜禄姐姐和佟佳姐姐头上了。”
“这里有你一个小姑娘说话的份儿吗?什么姐姐妹妹的,少跟本宫套近乎!”
俪珠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刚到自个儿肩膀上的平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你身为太子的姨母,只要安安分分的,将来的富贵荣华能少得了吗?本宫若是有你这条件,一定每日待在宫里吃吃喝喝,何必出来掺和这些俗事?”
与历史上一样,平嫔因为身份特殊,又尚未及笄,所以一直在宫中待年,此前不曾侍寝。
平嫔昂首挺胸,针锋相对:“臣妾如今豆蔻年华,稍显青涩,虽然比不得俪妃姐姐二九年华,青春正好,可也不敢再随意扮嫩了。”
言下之意,是要向宫中众人宣告自己的存在了。
“但愿你能称心如意!”
俪珠轻哼一声:“可惜,只要有本宫在一日,你未必能够得偿所愿。”
平嫔对此不置可否:“俪妃姐姐何以如此自信?”
皇贵妃自觉胜券在握,当即出来主持大局:“诸位无需多费唇舌,只等皇上前来公论即可。”
俪珠没有言语。
她已经隐隐感觉出来了,今日貌似是宫里有名有姓的这些嫔妃在一起针对她。
只是她并不畏惧,因为她自信康熙的心已经完全被她俘获。
任由这些嫔妃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毫无用武之地。
正当众人僵持之际,禁鞭的声音突然遥遥传来。
皇贵妃脸上一喜。
很快,一身明黄朝服的康熙大踏步走进了承乾宫。
当他见到眼前的乱象之时,也非常惊讶。
“呜呜!”
皇贵妃犹如变脸一般露出了悲戚无比的愁苦之色,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皇上!臣妾好苦啊!”
她当即对着康熙扑了过去。
康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之色,连忙一个闪身避开。
皇贵妃始料不及,要不是她有两个贴身宫女护着,甚至会直接扑倒在地,啃一嘴泥。
康熙面上露出了一抹公式化的严肃神态:“发生何事了?为何在此哭哭啼啼?”
“表哥!”
皇贵妃先是露出了一个错愕至极神色,然后骤然反应过来,连忙开始哭天抢地,撒泼打滚:“这皇贵妃之位,臣妾实在是难以胜任,不如您废了臣妾吧!”
康熙很不耐烦:“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事说来也是一个误会,俪妃妹妹嫌弃皇贵妃姐姐给的牌子太少,让她位下只有四个宫女才能与家人相见,因此强行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闯进了皇贵妃姐姐的宫里,说是要砸了皇贵妃姐姐的承乾宫。”
钮祜禄贵妃嘴上说着误会,实则却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俪珠。
她哀凄道:“幸好臣妾等人来得及时,才勉强挡住了俪妃妹妹,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臣妾自入宫以来,先是辅佐孝昭皇后治理六宫,后来又代掌凤印统领六宫!不说是宵衣肝食,励精图治,也能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皇贵妃掩面而泣,叫苦不迭:“可谁知今日竟会遭此无妄之灾!被人打上宫门,臣妾真是没脸见人了!”
康熙沉默不语,脸色分外阴沉。
“臣妾只是一介皇贵妃,也管不了俪妃妹妹,可是俪妃妹妹实在不该将臣妾宫里的宫人打成这个样子!”
皇贵妃见状,心中暗喜,再次加了一把火:“臣妾身为承乾宫主位,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奴才,臣妾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若是流传出去,怕不是要叫宫内宫外的人都将臣妾当成病猫纸虎,贻笑大方。”
“皇贵妃,你休要在此装模作样!明明是你凭借手中宫权肆意妄为,给咸福宫、储秀宫、翊坤宫、延禧宫、永寿宫和你的承乾宫的探亲牌子,远远超过了规定的数量,却只给本宫四枚!”
俪珠自然不可能任人污蔑,指着皇贵妃连声质问:“本宫原本打算与你好生商量,结果你却派人故意将本宫挡在宫外,专门晾着本宫!你以为你是谁?你连皇后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康熙神色一冷,周身寒气直冒:“皇贵妃,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