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冷笑一声:“秋果,把这句话记下来,到时候原原本本地说给万岁听。”
“奴婢遵旨。”
秋果瞬间反应了过来:“咱们的宜嫔娘娘居然看不起汉军正蓝旗的旗人,这究竟是看不起主子您呢?还是看不起圣母太后呢?”
康熙生母本身就是汉军正蓝旗之人。
宜嫔瞳孔一缩,心知失言,浑身颤栗了起来:“俪宸妃!你敢陷害本宫!”
俪珠斜睨着宜嫔,满脸轻蔑之色:“陷害你?这么多的人都听着,是你亲口说的,汉军正蓝旗是贱婢!汉军正蓝旗还没有你一个包衣奴才尊贵!你还想抵赖吗?”
宜嫔惶恐不已:“不!本宫没有!都是你,都是你算计了本宫!否则本宫怎么会能说这个话!”
俪珠高昂着头:“啧啧!宜嫔,这种哄三岁小孩子的话,还是留给万岁去听吧!本宫可没工夫陪你玩过家家。”
夏果趁机添了一把火:“宜嫔娘娘,您这前两日才从妃位降为了嫔位,看来马上您连这嫔位也保不住了。”
宜嫔喃喃自语,可内心却忍不住的七上八下:“不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对本宫的,皇上一定会相信本宫的!”
“上回你自信满满地跑到乾清宫去告本宫的状,结果呢?皇上连见都不愿意见你!”
俪珠似笑非笑的讥讽道:“俗话说的好,这见面三分情呀!若是一个男人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你觉得你在他心里还能有什么地位?”
宜嫔终于慌了:“不!不可以!”
俪珠露出了一抹畅快的笑意:“现在知道怕了吗?晚了!”
宜嫔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俪宸妃!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本宫?”
俪珠随口道:“去给姬官女子磕三个响头,本宫就饶你一回。”
宜嫔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样,差点跳起来:“休想!你想让本宫给一个下贱的官女子磕头,你在做梦!”
俪珠做势一挥手:“秋果,快去乾清宫,请万岁过来。”
宜嫔满脸惊慌:“不要!”
“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就赶紧去给姬官女子磕头!别在这里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俪珠言语如刀,字字诛心:“你原先也只是一介包衣,与姬官女子有什么区别?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在本宫面前充什么主子?”
宜嫔眼含泪花:“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这就算是羞辱了吗?你随意责罚本宫座下的人,你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吗?现在却说什么本宫羞辱你!怎么不想想本宫为何要羞辱你?”
俪珠哂笑一声:“你在宫里日夜咒骂本宫的事,本宫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又撞到了本宫手上,你以为今天本宫会轻易放过你吗?”
宜嫔满脸倔强,紧咬牙关。
俪珠一声令下:“把她带到姬官女子面前,让她给姬官女子赔罪。”
“遵命。”
以小金子为首的一众宫人连拖带拽地将宜嫔扯到了宝华殿的偏殿。
姬官女子正躺在榻上,有几名宫女沾了在佛前供过的净水,替姬官女子细细地处理伤口。
见到一大群人过来,姬官女子连忙起身欲要行礼。
俪珠上前轻轻将她按住:“你现在有伤在身,别乱动。”
姬官女子显得十分懂事:“婢妾皮糙肉厚,不碍事的。”
“本宫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快坐好。”
俪珠先安抚了姬官女子几句,又露出一抹肃容,威严道:“宜嫔,你胆敢在宫里使用私刑,已然违反了宫规!如今淑慧太妃娘娘协理后宫,本宫协助淑惠太妃娘娘掌管六宫琐事,也有资格处罚嫔妃。”
宜嫔显得很不服气,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做小伏低。
“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本宫就宣布,由宜嫔向官女女子叩头赔罪,祈求原谅!这也算是小惩大戒,杀鸡儆猴,免得还有人以后胆敢在本宫面前胡乱蹦哒。”
俪珠高声道:“尔等可有异议?”
姬官女子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娘娘,这怎么可以呢?婢妾只是一介小小的官女子,怎么能让一宫主位给婢妾磕头呢?婢妾受不起啊!”
“本宫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
俪珠将手一抬,显得霸气无比:“宜嫔,你服不服?”
宜嫔怒目而视:“臣妾不服。”
俪珠猛然一拍桌子,威胁道:“那本宫就去请万岁过来!你也伺候了万岁许多年,难道不知道万岁的逆鳞是什么吗?但凡涉及了圣母太后,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嫔主,哪怕你是皇后,恐怕也没法全身而退。”
宜嫔握紧了拳头,面色涨红:“我可以赔罪,但是我不会给一个官女子叩头。”
俪珠抛出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你还挑上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本宫讨价还价吗?”
宜嫔厉声嘶吼:“您若是非要如此步步紧逼,臣妾宁愿一死。”
俪珠望着宜嫔这副癫狂的模样,不由有些沉默。
如果是别人用这类话术进行威胁,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宜嫔不一样,宜嫔已经偏执到了极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历史上,康熙六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