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奴婢明白了。”
虽然这样的权力非常惊人,可康熙对俪珠的宠爱早就到了一种惊世骇俗的地步了。
所以秋果此刻得知了真相,也不算太过惊讶。
只是愈发感慨皇帝对自家娘娘的真情了。
“皇上真是宠爱娘娘!这样的生杀大权都愿意交到娘娘手上。”
夏果激动的如同一只找到了一大堆板栗的仓鼠,差点都要跳起来:“古往今来,莫说是嫔妃了,怕是连皇后也没有几个能拥有这样的权力吧?”
“皇贵妃与钮祜禄贵妃争上半天,还不如娘娘什么都不做来得有用!皇上直接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娘娘面前了。”
秋花笑着奉承道:“皇贵妃掌着凤印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娘娘的一句话管用吗?若是皇贵妃当时也有娘娘这样的权力,这后宫早就铁板一块了,哪能这么山头林立呢?”
“得了,不要贫嘴了,赶紧去宣旨吧!”
俪珠眼中寒光闪烁:“本宫倒要看看,钮祜禄贵妃和岳诺特氏听到这道旨意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敢跟本宫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白露与霜降心潮澎湃:“奴婢遵旨。”
……
永寿宫。
钮祜禄贵妃老神在在地品着香茗:“你怎么了?别哭丧着脸,弄得本宫都心神不宁了。”
岳诺特氏坐立不安:“娘娘,臣妾实在是怕啊!”
钮祜禄贵妃隐含不屑:“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俪宸妃还能吃了你不成?”
“您又不是不知道俪宸妃的手段,连太皇太后面对她都屡次吃瘪,臣妾又算得上哪门子人物?”
岳诺特氏心力交瘁:“她只需动动小手指,臣妾就得被她摁死。”
“妹妹不要如此妄自菲薄,退一万步说,还有本宫在呢!”
钮祜禄贵妃安抚道:“本宫乃是永寿宫主位,只要这些日子,你不随意离开永寿宫,请安的时候也跟紧本宫,俪宸妃自然对你无可奈何。”
岳诺特氏面色苍白:“可如果她要是强闯永寿宫怎么办?”
钮祜禄贵妃果断摇头:“这不可能!你虽然算计了她,但你并不是主谋,她如今忙着固宠,不可能在你身上花费太多功夫。”
“真的吗?”
“本宫还能骗你不成?本宫终究是贵妃!俪宸妃的封号再怎么尊贵,也只是一个妃子,只要你安安心心的替本宫办事,本宫一定可以护住你。”
岳诺特氏对此深表怀疑。
毕竟连皇贵妃面对俪珠的时候都多次落败,更何况一个贵妃了。
只是如今她骑虎难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她勉强笑道:“臣妾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娘娘了。”
……
景阳宫。
俪珠随口问道:“宣妃的脾气可不好,又是个没脑子的,怎么会这么顺利就把喜塔腊常在带过来?”
“奴婢根本就没有见到宣妃!因为宣妃之前为了给太皇太后祈福,可能是饿得太久饿出病了,如今缠绵病榻,哪有心情去管那些小嫔妃的死活?”
白露恭谨地答道:“奴婢直接去找的喜塔腊常在,她见到奴婢之后,很是害怕,不停地向奴婢求情,希望能在娘娘面前替她多多美言,所以奴婢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她带出了咸福宫。”
俪珠暗暗颔首:“传她进来。”
“遵旨。”
小金子打了千儿,走到殿外,挺直腰杆,一挥拂尘,高声道:“宣喜塔腊常在觐见。”
不过数个呼吸,一道小心翼翼的身影就走了进来,当场拜倒在地,叩首道:“臣妾喜塔腊氏叩见俪宸妃娘娘!俪宸妃娘娘凤体金安,千岁康泰。”
俪珠面沉如水,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常服,但整个人却着莫大的威严:“喜塔腊氏,你的胆子不小啊!居然把阴谋诡计都使到本宫头上来了。”
“娘娘饶命!这一切都不是臣妾的本意,全都是宣妃娘娘指使的!臣妾根本不愿意与娘娘为敌,可是宣妃娘娘仗着她是咸福宫的主位,威胁臣妾,若是臣妾不照她说的话去做,她就要臣妾的性命!”
喜塔腊常在吓得连连磕头求饶,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您不知道宣妃娘娘究竟有多可怕,她发起狂来谁都拦不住,别说是臣妾这些本来就让她觉得碍眼的小嫔妃,连带她身边的陪嫁宫女都时常遭她打骂……”
俪珠神色不变,漠然不语。
“臣妾知道先前在娘娘面前耍小聪明,实在是自寻死路,万死难赎臣妾之罪!但是臣妾恳求娘娘大发慈悲,饶臣妾一命!臣妾会在心中对娘娘感激不尽,日后永远不与娘娘为敌。”
喜塔腊常在没有办法,只能赌咒发誓:“若是臣妾违背今日之言,必叫臣妾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眼见俪珠似乎不为所动,喜塔腊常在只能继续加码:“若是臣妾再对娘娘生出丝毫异心,必叫整个喜塔腊一族全族沦为庶民,子孙后人世代为奴为婢,永无翻身之日!”
俪珠冷嗤一声:“怎么?照你所说,若是本宫今日不放过你,难道来日你还想报复本宫不成?”
喜塔腊常在涕泗横流:“臣妾不敢!臣妾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