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附和道:“元后的额娘与僖嫔娘娘的额娘虽然出身都很低,但一个嫁给了辅政大臣之子为妾,一个嫁给了低阶小官为妻,也算是各有归宿。”
夏果眉头紧皱:“如此说来,僖嫔娘娘或许有很大的可能会支持太子。”
“本宫觉得未必如此。”
俪珠摇了摇头:“本宫虽然只与僖嫔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可是本宫觉得僖嫔一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从前她与赫舍里嫔还有太子一直形同陌路,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秋果躬身道:“奴婢知道娘娘的意思了,一定会查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
第二天,俪珠正在翻看一本楚辞。
夏果着急忙慌地冲进了内殿:“娘娘,不好了!”
俪珠处变不惊,语气淡然:“发生了何事?慢慢道来,莫要这般毛毛躁躁。”
夏果喘了一口气,神色依旧十分难看:“娘娘,您还记不记得舒穆禄家的那位小公子?”
俪珠停下了翻书的手,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番,如实道:“本宫毫无印象。”
“您忘了,当年悼安贵妃仍有盛宠,家族并不打算将您送入宫中遭罪,所以早早地替您相看了良家子弟。”
夏果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不禁连连跺脚:“舒穆禄家的夫人和老夫人交情甚笃,她们那时都已经商量好了,只等着轮到您选秀的时候使点银子,托关系直接从初选将您刷下来,然后再安排您与舒穆禄家的公子择选吉日完婚!您还记得吗?”
“你说这事儿啊?本宫当时根本就不同意。”
俪珠如梦初醒,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因为此事风险太大,万一被人发现,整个李家都得吃瓜落儿!后来因为三姐姐遭了老妖婆毒手,家族不得不再选一个女子入宫巩固地位!此事不是也没成吗?”
“此事被有心人给捅出来了!说是您早就与舒穆禄家的公子私相授受,私定终身!”
夏果愁眉苦脸:“按照旗人的规矩,这是对皇家的大不敬之罪!牵连下来,整个正蓝旗的都统、副都统、参领和佐领,还有李家的族长与老夫人都得受罚。”
八旗的贵族女子必须要参加选秀才可以进行婚嫁,如果没有参加过选秀就进行婚嫁,相当于藐视皇家。
据说京城有些旗人家族之中,女子在没有参加大选之前,是不必给父母长辈行跪拜大礼的,因为这些女子都有一定的机会成为皇帝的女人,哪怕这个概率很小。
俪珠眼珠子一转:“不过是两家长辈的口头约定而已,又没有实质的证据,有何惧之?
夏果心急如焚:“这宫里,证据是最不重要的!此事一旦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若是让皇上觉得您对舒穆禄家的公子旧情不忘,这可怎么办?”
俪珠嗤笑一声,不屑一顾:“本宫与那个什么公子见都没见过一面,也没有签下婚约之类的文书,何来旧情之说?何况当年额娘也只是有这个心思,并没有真正实行,谁又抓得着把柄?”
夏果唉声叹气:“身为男人,皇上怎会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哪怕您是清清白白的,可若是在皇上心中留下一根刺儿,您的恩宠必然受到影响。”
俪珠眼神一厉:“是谁在背后算计本宫?”
“娘娘料事如神!”
夏果欲言又止:“有人在宫里散播您的谣言,把您与舒穆禄家的公子之间编排……”
俪珠讥诮不以:“怎样?是生死相许还是生离死别?亦或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夏果叹了口气:“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找死!”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俪珠顿时怒了:“去给本宫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让本宫查出来,本宫一定叫她没有好果子吃!”
夏果连忙领命而去:“奴婢遵命。”
俪珠虽然不觉得此事可以动摇她的地位,但也感觉非常膈应。
下午时分,面对色香味俱全的晚膳,她都没有了胃口。
结果还没到黄昏,秋果却来报喜了:“娘娘,太好了!皇上出手了。”
俪珠心中一动:“具体怎么回事?”
“奴婢只知道皇上凭借雷霆手段,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将宫中的谣言遏止住了!”
秋果激动无比:“没人再敢对您与舒穆禄公子之间的事情进行议论了。”
“本宫说过了,要淡定!”
俪珠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由骄矜一笑:“只要皇上相信本宫,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是障眼戏法而已!那些想害本宫的人,也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同时她的心中也很是感动。
毕竟如今是清朝,相对来说很是封建。
虽然她与舒穆禄家的公子之间全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可康熙这种无条件相信的行为,也让俪珠获得了满满的安全感。
秋果喜极而泣:“娘娘圣明。”
……
等到晚间,康熙过来之时,专门提起了白天在宫里广为流传的谣言。
他柔声宽慰道:“让爱妻受惊了。”
俪珠美目含情:“多谢三郎没有听信谣言。”
康熙望着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