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怒不可遏:“俪宸妃!你敢包庇僖嫔,与僖嫔同罪!”
“您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好好含饴弄孙吧!别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本宫可不吃你这一套。”
俪珠屹然不动:“本宫与僖嫔都是天子的嫔妃,只有天子才有资格处罚我等,你远不够格!”
太皇太后气得七窍生烟:“哀家是至高无上的太皇太后,难道还处置不了你们两个妃妾吗?”
“不然呢!”
俪珠得意大笑:“不怕告诉你,本宫提前去内务府调了一百个太监过来,防得就是你这一手!”
太皇太后又惊又怒:“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擅自调动宫中的太监,有如谋反!”
“本宫负责宫人调动方面的事务,调一个太监是调,调一百个太监也是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俪珠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反正天底下一切的权力都是来自于天子,本宫现在是万岁最宠爱的女子!你如果心中不服,大可以让万岁亲自同你来谈。”
“妖女!”
太皇太后都快被气炸了:“任有你今日舌灿莲花,哀家也必须要处置僖嫔这个意欲谋逆的小贱人!”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远远传来:“是谁意欲谋逆呀?”
“参见皇上!”
一众嫔妃与宫人齐齐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故意问道:“朕老远就听到皇祖母的声音了,如今海清河晏,四海升平,难道还有人想要铤而走险吗?”
“皇帝,你终于来了!”
太皇太后当即倒打一耙,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你快过来看看,哀家只不过是说了僖嫔几句,僖嫔竟然当场暴起,想要刺杀哀家,幸好小豪子忠心护主挡住了僖嫔,不然今日哀家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恭靖太妃趁机煽风点火:“是啊!僖嫔手持金簪,想要刺杀太皇太后娘娘,哀家看得真真儿的!”
端顺太妃显得义愤填膺:“僖嫔实在该死!如此大的隐患,皇帝一定要将之尽早铲除!”
钮祜禄贵妃有意将火往俪珠身上引:“皇上,臣妾以为,僖嫔谋反,此事可大可小,不如先废了太的位份,再将她关入慎刑司,严刑拷打之下,定然可以找出幕后主谋。”
成贵人非常直白的想要构陷俪珠:“依臣妾看来,僖嫔与俪宸妃交往过密,平日里好好的,今日却突然发狂,说不定正是俪宸妃故意为之,想要借助僖嫔的手铲除太皇太……”
“放肆!”
康熙双目一瞪,反手一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成贵人的脸上!
“啊!”
成贵人当场栽倒在地,捂着脸泪如雨下:“臣妾失言,皇上恕罪!”
先前,一群人不论说要如何处置僖嫔,康熙也只是眉头紧皱,并不发怒。
但是成贵人一提到俪珠,想要抹黑俪珠的时候,康熙不等她把话说完,瞬间便展现出了雷霆之怒。
俪珠在康熙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这下子,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敢再随意攀咬了。
至少她们知道,想要借着僖嫔的事儿将俪珠牵连进去,完全是白日做梦。
而俪珠则多看了跪在地上泪流不止的成贵人几眼。
这个成贵人自从她得宠以来就一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今日看来是彻底忍耐不住了。
说起来,康熙如今一共有十个皇子,唯有生下了七阿哥的成贵人和八阿哥的良贵人不是一宫主位,其余的至少都是一宫主位。
甚至其余的阿哥生母原本都至少是妃位,只不过宜嫔和马佳嫔被俪珠给拉下来了而已。
良贵人是因为出身较低,又没有赶上好时候,同时受到了惠妃的压制。
而成贵人出身要好一些,伺候康熙的时间也长,却连一宫主位都没有混上的关键问题在于,她生下的七阿哥先天残疾。
这对于帝王来说是一种污名,所以一直不招康熙待见。
这一回,她更是在踩着康熙的雷点蹦迪。
七阿哥摊上了这么一个额娘,将来更是要低人一头了。
太皇太后遍布皱纹的脸上满是深沉的寒意:“僖嫔意欲行刺哀家,证据确凿!不止六宫嫔妃可以作证,宗令宗正和诸位宗室的亲王郡王都可以作证,皇帝可一定要妥善处理,莫要为了一己私情徇私枉法。”
俪珠眼珠子一转:“万岁,僖嫔的确用金簪扎伤了太皇太后身边的王公公,可是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
康熙温声道:“何处蹊跷?”
俪珠的语气满是疑惑:“平日里我也与僖嫔相处过一段时间,可以看出僖嫔是非常和善的一个人,怎会突然之间狂性大发呢?”
“有些人平日里装的好好的,可是一旦有了机会就会露出獠牙!俪宸妃,你当年初入宫的时候不也是非常恭顺谦卑的吗?为何如今如此跋扈嚣张?可见必然是曾经逢场作戏的缘故!”
太皇太后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喷:“说不定僖嫔与你一样心机深沉,对哀家早就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借此行刺哀家!可惜哀家福大命大,有长生天保佑,岂是一介贱婢可以刺杀成功的?”
康熙剑眉紧锁,他很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