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眼中满是柔情:“爱妻言之有理,外面确实有许多贼心不死,意欲谋逆的贼子。”
俪珠檀口微张:“那三郎可得防备着一点安亲王,他的势力可深着呢!”
康熙对此很是受用:“爱妻放心,为夫心里有数。”
俪珠趁机问道:“听说先帝当年有意传位于安亲王,是真的吗?”
“安亲王在先帝驾崩之后,确实有机会登上皇位,只不过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他又有所迟疑,所以才与皇位失之交臂。”
康熙面色一肃,而后又淡笑道:“如今他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大可能会造反,为夫也不好直接卸了他的兵权,免得引起动乱。不过只要等到安亲王离世,安王府自然会逐渐没落,有得是时间慢慢收拾他们。”
俪珠清浅一笑:“前朝的事我不懂,三郎做主便是。”
历史上,安亲王岳乐在死后遭到了弹劾,被降了爵位。
后来等到雍正登基,因为他的外孙女郭络罗氏嫁给了八阿哥,雍正收拾与八阿哥结党之人,最后甚至降旨不准后人承袭岳乐的爵位。
直到雍正去世,岳乐这一脉才得到了延续。
康熙颇为意外:“他是你的舅公,为夫还以为你会替他求情。”
“当年我外祖父被贬了爵位之时,也没见他替我外祖父求情,我额娘嫁进李家之后,他也未曾施以援手,如今他竟然还有意算计我,全然不顾丝毫亲戚之谊!”
俪珠冷笑一声:“我不找他的麻烦就是好的了,凭什么替他求情?”
康熙满眼心疼之色:“珠珠从前受委屈了。”
俪珠将头枕在康熙的胳膊之上:“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现今有三郎陪在我身边,我已无憾了。”
康熙爱怜地轻抚俪珠的面庞:“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深情对视一番,一时间更显郎情妾意,绵绵不绝。
“以后若是安亲王福晋再来寻你,或是别的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福晋起了心思,爱妻不必直接拒绝她们,可以给她们一点希望,再问她们要些好处,总归吊着她们便是了,免得她们说你的不近人情。”
康熙认真地替俪珠打算道:“虽然为夫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说得人多了,对你的名声终究有些不利。”
俪珠奇道:“你不怕我擅权干政啊?”
康熙宠溺一笑:“珠珠若是想要扶植势力,培养亲信,为夫可以亲自教你。”
“倒不必三郎来教,我对这些劳心劳力之事不感兴趣。”
俪珠用纤细的食指在康熙的肩膀上画着圈圈:“不过若是真如三郎所说,那些宗室的福晋能够络绎不绝地给我送些好处过来,我便心满意足了。”
康熙轻轻捏了一下俪珠粉嫩的耳垂,气氛缱绻至极:“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
而后的十多天,康熙大部分时间也是宿在俪珠这里,少数时俪珠身上不方便的日子,康熙则是直接待在乾清宫一个人独寝。
后宫众多嫔妃望眼欲穿,不少人都按耐不住直接主动出击,欲要勾引康熙。
期间这些女子的手段层出不穷,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脑袋不太灵光的嫔妃只能随大流选择不停地往乾清宫送些汤汤水水。
更多的嫔妃则是想方设法地偶遇康熙,顺便展露一番过人的才艺,以期一朝选在君王侧,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样的行径严格来说其实是有违宫规的,从前也很少有嫔妃敢这么做。
但是如今俪珠横空出世,从三月初一开始,连续专宠了将近四个月时间,别的嫔妃竟然连一次侍寝的记录都没有。
已经打破了整个后宫的平衡。
任是这些嫔妃个个都是家族中的精英,巾帼里的翘楚,也完全按耐不住寂寞了。
尤其是那些一宫主位之下,又没有生育皇子的低位嫔妃,对于她们来说,侍寝就是一切。
只要能够侍寝,不论得不得宠,终究还有机会能够孕育皇嗣,将来的生活才有盼头。
否则要位分没位分,要恩宠没恩宠,人生还有什么意趣?
万一连个子嗣都没有,在宫里的日子一眼可以望到头,完全跟活死人一样。
对于这些情况,俪珠自然了解。
哪怕外面已经闹翻天了,她也丝毫没有劝说康熙雨露均沾的念头。
虽然那些常年不得宠的小嫔妃看起来很可怜,可是皇帝只有一个,她不可能主动分给别人。
一代贤妃什么的,她可做不来。
就凭她现在手中明明掌握着一部分宫权,却没有靠着手中的宫权去惩治那些妄图勾引康熙的小嫔妃,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转眼来到了六月十五,按照规矩,这一日紫禁城中身份足够的嫔妃又得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俪珠自然选择不去,同时连她麾下的几个小嫔妃也得了她的指示,同样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倒也不是俪珠故意藐视太皇太后,只是根据俪珠的经验,她要是顾忌着规矩,让手下的这些嫔妃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说不定就会被太皇太后找到机会整治。
到时候她必然要为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