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想攀高枝的小嫔妃是越来越多了,大多都是走得陈常在、刘常在、姬官女子和卢官女子的路子。”
秋果感慨道:“没想到这吴答应的胆子倒大,竟然敢跑到您面前,直接向您投诚。”
俪珠随手一拂过一簇开得正艳的绣球花绣球花:“宫里不乏有野心的,这很正常。”
只可惜,宫里的女人如同御花园的花儿一样,数不胜数,相互之间的竞争太激烈了。
“这些人,终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夏果不屑道:“先前陈常在和刘常在没升为常在的时候,她们可没这么积极!等到陈常在和刘常在靠着您的面子升了位分,这些人才知道了您的好处,一个比一个殷勤。”
“哪有不给马吃草又想要马快跑的道理?陈常在和刘常在有功,本宫自然要赏赐她们!也是让后宫所有人都瞧一瞧,本宫是如何赏罚分明的。”
俪珠淡笑一声,又严肃道:“如今投靠的人越来越多,自然是好,只是必须得是有用之人才行,否则只会拖住本宫的后腿,反而坏事。”
“这吴答应您是收还是不收?”
“那就要看她的表现了。”
……
启祥宫。
吴答应主动与俪珠见面之后没过多久,敬嫔就收到消息了。
毕竟两个人是在御花园之中相见的,当时人多眼杂,御花园之中有许多值守的宫人,绝对瞒不过去。
虽然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但对于敬嫔来说,吴答应的行为已经属于背叛了。
“好个贱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敬嫔咬牙切齿:“看来她是想要学姬官女子和卢官女子背弃旧主了。”
“姬官女子和卢官女子虽然从前一个是永和宫的,一个是翊坤宫的,但二人受了宜嫔与德妃许多打压,宜嫔和德妃怎能算是她们的旧主?”
端嫔摇了摇头:“我看是仇人还差不多!你可莫要钻牛角尖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整日里只做个甩手掌柜,启祥宫里大小事务还不都得我来操心?”
敬嫔冷哼一声:“我若是如你这般面薄心软,谁还会将咱们放在眼里?”
端嫔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敬嫔沉声吩咐道:“去将吴氏那个贱人给本宫传来。”
很快,吴答应就从偏殿来到了正殿。
“参见端嫔娘娘,敬嫔娘娘!两位娘娘玉体金安。”
“你今日出去见到谁了?”
“臣妾今日一时兴起前往御花园游玩,不曾想,碰到了俪宸妃娘娘,与俪宸妃娘娘说了几句话,臣妾就告辞了。”
“不曾想?你明明是故意为之,你打得如意算盘,珠子都崩到本宫脸上了,还敢欺瞒本宫!”
“娘娘明鉴,臣妾绝不敢欺瞒娘娘。”
“从前几日起,你整日里早出晚归,不停的去御花园闲逛,本宫原先还以为你是想去勾引皇上,岂料你竟然是攀高枝去了!是不是启祥宫这座小庙住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娘娘饶命!臣妾该死,求娘娘恕罪。”
“哼!”
敬嫔双眼瞪得溜圆,当即抄起一旁的青瓷花瓶往地上一砸,吓得吴答应浑身一抖。
“给本宫跪到这瓷片上来,什么时候本宫消气儿了,什么时候你再起来。”
“娘娘……”
“怎么?你想违抗本宫的命令!好大的胆子!”
“臣妾不敢。”
“量你也不敢!你阿玛只是一介从八品的小官,给本宫阿玛提鞋都不配!本宫在宫里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同样的,本宫的阿玛在外面一句话就能碾死你阿玛。”
吴答应听着这些诛心之言,顿时涕泗横流。
可她只能忍着屈辱,颤颤巍巍地跪在了锋利的瓷片之上。
霎时之间,双腿便被瓷片划破,殷红的鲜血顺着衣衫渗了出来。
敬嫔脸上满是快意之色。
端嫔手握一串紫檀木十八子手串,面露不忍之色,不禁将脸别到了一旁。
片刻之后,听着耳边传来的压抑至极的痛呼惨叫之声,端嫔终究忍不住劝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哪怕她真的有心投靠俪宸妃,这也是她自个儿的选择,你又何必如此苛责?”
“身为启祥宫的嫔妃,却要去投靠景阳宫的主位,她根本没有把咱们两个放在眼里,身为启祥宫主位,若是今日不将她惩治一番,明日还有谁会拿咱们当回事儿?”
“可你如此折磨她,于宫规不符。”
“行了,此事你不用多管,我自有分寸。”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吴答应面色发白,嘴唇发青,浑身冷汗直流。
要不是有她的贴身宫女用身体将她撑着,她早就瘫倒在地了。
端嫔刚开始只是不停的念着佛号,最后眼见劝不动敬嫔,只好回到了后殿,来个眼不见为净。
敬嫔一连饮了两盅茶,却始终不让吴答应起来。
正当她沉浸在整治别人的快感之中之时,宫女却来通报说,那拉贵人求见。
……
景阳宫。
俪珠去御花园逛了一趟,刚回来,正准备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