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妃见到事情按照她预谋的方向发展,不禁心情大好,故意挖苦道:“好好的人怎么会得风疹呢?本宫听说有些人不修阴德,遭了报应之后就会莫名的生出各种病痛,倒是与德妃这种症状颇为相似。”
德妃强忍着脸上的痛楚,反唇相讥道:“钮祜禄贵妃娘娘此言实在差矣!臣妾乃是天子嫔御,得天子真龙之气庇护,任何邪魔外道都无法侵害臣妾!只怕唯有人心鬼域,才会叫人防不胜防。”
钮祜禄贵妃得势不饶人:“只是一则传言而已,德妃何故如此暴跳如雷?只要你行得正站得直,又何须怕什么报应呢?”
德妃一时不慎,中了算计,心中怒火难消,言辞愈发犀利:“臣妾从来不怕报应,因为臣妾不曾随意害人,所以不会良心不安!不知钮祜禄贵妃娘娘是否与臣妾一般无二?”
“行了!张口报应,闭口报应!通通给本宫闭嘴!”
俪珠板着脸,轻喝道:“钮祜禄氏!乌雅氏!你们一个是贵妃之一,一个是四妃之一,怎能如此不积口德?”
她本来是不想开口的,只是她如今协理六宫,又是在场位分最高的嫔妃,而且这还是在她的寿宴之上,不能任由钮祜禄贵妃与德妃继续吵下去。
所以俪珠严厉警告道:“若是再敢如此不忌口德,小心得罪了神佛,菩萨降罪你们,削了你们的福气!”
德妃姿态恭敬:“臣妾多谢俪珠贵妃娘娘教诲,臣妾知错了。”
俪珠双眼微眯:“钮祜禄氏,你呢?”
钮祜禄贵妃十分不悦:“俪宸妹妹,本宫与你同为贵妃,又先于你受封,资历可比你老多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
“因为本宫即是双封号贵妃,又有着协理六宫之权,难道没有资格教训你吗?本宫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贵妃与贵妃之间看似平起平坐,实则是有天差地别的!”
俪珠下巴微抬,眼神睥睨,身为绝世宠妃的强大气势摄人心魄:“有封号的比没封号的尊贵,双封号的比单封号的尊贵,掌握宫权的也比没掌握宫权的尊贵!你可明白?你虽然比本宫先一些受封贵妃,资历也比本宫老了一点,可若要论资排辈,至少得是双方地位相同才有讨论的余地!否则,岂不是贻笑大方?”
钮祜禄贵妃十分不服:“都是贵妃,具体又有什么不同?”
“本宫的俪宸二字是你永远无法企及的!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俪珠傲然道:“所以,本宫劝你认清楚自个儿的身份。”
钮祜禄贵妃气得双眼发红:“是吗?本宫……”
康熙不等钮祜禄贵妃继续开口,直接一锤定音:“钮祜禄氏,俪宸贵妃言之有理,她乃是双封号贵妃,身份确实比你贵重!虽然你们同为贵妃,但日后你必须要以俪珠贵妃为尊,明白了吗?”
钮祜禄贵妃咬牙切齿,难以置信:“皇上……”
“怎么?你难道想要抗旨不遵?”
康熙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你如果心有不甘的话,倒也很好解决,朕将你降为妃位,这样你就不用纠结你与俪宸贵妃之间谁更尊贵了。”
钮祜禄贵妃浑身一颤,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怏怏道:“臣妾不敢,臣妾日后必定以俪宸贵妃为尊。”
众人见此一幕,对于俪珠愈发敬畏。
钮祜禄贵妃从前虽然恩宠平平,可却是继后的妹妹,钮祜禄家族的贵女,甚至能与皇贵妃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可如今,在俪珠面前,她也得俯首称臣。
现在整个后宫之中,俪珠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
钮祜禄家族的王公大臣不少眉头紧皱,扼腕叹息,但却没谁敢随意出言替钮祜禄贵妃打抱不平。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康熙这等威势盛重的实权君主。
惠妃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殿内的沉默:“德妃妹妹,虽然太医的诊断一般不会出错,可你还是得注意一些,万一你的脸会传染,该怎么办?”
赫舍里嫔不甘落后:“臣妾听说有一种疫症与德妃姐姐脸上的样子非常相似,都是又痛又痒,然后长出无数红痘,德妃姐姐不如再找个太医仔细地诊断一番。”
“本宫这只是风疹而已,不过是寻常小疾,根本不会传染!完全不值一提。”
德妃心头一紧:“多谢惠妃姐姐与赫舍里妹妹的好意。”
一旦被扣上身染恶疾的帽子,以后就再难侍寝了。
“这世上有多少病是不会传染的?哪怕是一个风寒,正常人一个不慎也会被传染上。”
赫舍里嫔佯装担忧道:“姐姐这病虽然名为风疹,可这实在是太过来势汹汹了!万一有一丝一豪传染的可能,都是天大的隐患!姐姐身为四妃之一,位高权重,不止底下的人要遭殃,甚至连皇上、太后娘娘与太皇太后娘娘都……”
德妃骤然回头,目露凶光:“赫舍里嫔!你休要胡言乱语!”
赫舍里嫔捏紧帕子,假意惊恐道:“德妃姐姐难道不在乎皇上的安危吗?哪怕德妃姐姐的病不会传染,可万一让皇上过了些许病气,也是天大的罪过。”
“德妃,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在永和宫中养病,无事不要随便离开永和宫。”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