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十分愧疚:“都是儿子没用,要不然额娘也不用受这些苦。”
“傻孩子,你说这些话是在扎额娘的心呢!你的额娘心中是最棒的。”
惠妃眼含泪花:“要不是你的话,额娘如今又怎么能荣登妃位?要怪只怪额娘的家世太低,能给你的帮助实在是太有限了。”
大阿哥郑重承诺:“额娘你放心,儿子有明珠大人相助,将来一定会给额娘争一口气。”
“额娘有你,一切都不用愁了。”
惠妃连连颔首:“经此一遭,你也应该也看出谁是后宫之中最得圣心的人了吧?以后一定要在俪宸贵妃面前恭敬一些,明白吗?”
大阿点头:“儿子明白。”
惠妃不禁感慨:“可惜啊!乖孩子,你投错了胎,若是你能托生在俪宸贵妃的肚子之中,此刻东宫怕是早已易主了。”
大阿哥急切道:“额娘,你说这些傻话做什么?你永远都是儿子的额娘!哪怕俪珠贵妃再好,儿子也只认你一个。”
……
承乾宫。
贴身宫女窃喜道:“娘娘,按照您的计划,德妃的阿哥被夺走了,钮祜禄贵妃和惠妃这一回也惹了皇上不快,您才是最后的赢家!您真是神机妙算。”
皇贵妃闷闷不乐:“赢家?俪宸贵妃专美在前,本宫又算得了什么赢家?原本以为元后没了,继后也没了,轮也该轮到本宫了!却又横空杀出一个俪宸贵妃,难道老天爷是真要与本宫作对吗?”
贴身勉强笑道:“皇贵妃终究是皇贵妃!只要您稳住阵脚,您永远都是屹立不倒的皇贵妃!俪宸贵妃如今虽然得意,可只要他一失宠,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哪比得上您与皇上血脉相连?这才是不可动摇的根本。”
“你这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是俪宸贵妃却越来越得宠!这才多久,她都已经当上贵妃了。”
皇贵妃愈发烦闷:“下一步,若是皇上越过本宫强行封她为皇后,也不是不行。”
贴身宫女有些底气不足:“这不可能的,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您。”
“朱颜辞,明镜碎!彩云易散琉璃脆。”
皇贵妃揪下一根雪白的华发,轻抚面庞,不免对镜垂泪:“本宫与表哥那段美好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
景阳宫。
下午时分,俪珠正与李母还有几个李家的女眷闲话家常。
突然,秋花来报:“娘娘,安亲王福晋带着好几位福晋命妇想要求见。”
俪珠将手一抬:“传她们进来。”
秋花躬身领命:“遵旨。”
李母问道:“娘娘,臣妇等人是否需要暂时回避?”
俪珠理所应当道:“不用如此麻烦,额娘是本宫的至亲,诸位也是本宫的族人,安亲王福晋不过是个外人,用不着回避。”
很快,一身靛蓝色亲王朝服的安亲王福晋就带着几名身穿朝服的面生女子走了进来。
几人当即行大礼叩拜道:“参见俪宸贵妃娘娘!娘娘万福万寿,凤体金安。”
俪宸面露疏离之色,语气十分平淡:“诸位福晋免礼。”
一众福晋信任之后才敢起身:“多谢俪宸贵妃娘娘。”
然后她们又对着李母行礼:“见过淑懿长公主。”
李母身为和硕公主,与亲王福晋的级别处在伯仲之间,当即起身回了半礼:“安王福晋有礼了,见过福晋。”
而后其余的李家女眷又与安亲王福晋等人相互行过礼之后,方才落座。
宫里就是这样,十分注重规矩,一丝都不容有错。
除非有俪珠这样通天的本事,否则谁都不敢任意妄为。
俪珠开门见山:“安王福晋今天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了?”
安王福晋东扯西扯,做起了铺垫:“说来与娘娘都是亲戚,却一直未曾走动,常言道,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所以今日趁着娘娘的千秋大喜,特意上门向娘娘道贺。”
俪珠不吃这一套,语气十分生冷:“福晋早上已经来过了,宴会上面也向本宫献上了贺礼,现在又来这一次,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安王福晋不敢有丝毫怨气,继续陪着笑脸:“娘娘果然聪慧过人,怪不得皇上视您如珠如宝。”
俪珠摆了摆手,直接道:“行了,福晋有什么话直言即可,不必拐弯抹角的!若是再耗一会儿,天色都要暗了,本宫还有许多琐事要忙。”
“唉!这都是没法子的事啊!”
安王福晋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几名身穿朝服的福晋与命妇当即拜倒在地,急切地哭求起来。
“娘娘救命啊!”
“求娘娘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吧!”
“娘娘……”
这几人不是贝勒正妻,就是贝子正妻,少数几个也是国公正妻,身份颇为尊贵。
此刻却好似褪去了所有浮华,显得十分卑微。
一个接一个地跪在俪珠脚边乞求垂怜。
俪珠眉头一挑:“你们这是做什么?”
安王福晋甩了甩帕子:“娘娘有所不知,她们都是宗室里的福晋。”
俪珠大感无语:“难道本宫瞧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