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不愿意同她们多言,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先是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端顺太妃的脸上,然后反手又是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恭靖太妃的脸上。
“啊!啊!”
只听“噼啪”两声,端顺太妃与恭靖太妃惨叫连连,眼泪唰得一下就流了出来。
周围一众皇亲国戚瞧着这一幕,光是望着俪珠的背影,他们都有些胆寒。
同时他们在心底又对恭靖太妃和端顺太妃二人隐隐产生了鄙视之意。
明明两个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按理来说,作为伺候过先帝的老人,又有太妃的名分,应该像宁悫太妃和淑惠太妃那样端庄稳重才是,康熙也不会少了她们的尊荣富贵。
结果她们偏要胡乱蹦哒,如今被一个小辈在大庭广众之下反复打脸,真可谓是丢人现眼。
也不知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先帝时期明明是她们的舞台,她们都没有唱出什么好戏,如今已是明日黄花,到了该谢幕的时候,却又跑出来抢戏,真是叫人不明所以。
端顺太妃和恭靖太妃根本不敢去看周围众人的眼神,两个人恨不得把脖子弯到地下去。
她们这个时候也后悔了。
这回真不应该跟着太皇太后一起过来搅局。
只是她们心中有着一股气,她们的出身也很好,都是王公之女,可在先帝时期却一点都不得宠。
见到俪珠这种被康熙宠到了天上的女子,她们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嫉妒与恨意,促使着她们一次又一次的作死。
而后俪珠又来到了宣贵人面前。
宣贵人吓得连连想要向后退去,可是她被几个宫女太监给抓着,哪怕是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犹如一条落在了案板上的鲢鱼,只能任人宰割。
俪珠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不过呼吸之间就毫不留情地赏了宣贵人四五个大耳光。
宣贵人叫得像杀猪一样:“啊!啊……”
“贱人!怎么每回都有你?”
俪珠满脸厌恶之色:“胆敢来找本宫的不痛快,你活腻歪了是吧!”
“呜呜呜……”
宣贵人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我好歹也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的嫡女,你怎么能……”
康熙骤然抬眸,眼中泛出森寒的冷光:“宣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胡作非为,扰乱宫闱,不贤不良,不孝不悌,即刻降为答应!”
宣答应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皇上!皇上……”
康熙的语气似是蕴含着雷霆之怒,令人不寒而栗:“再敢多言一句,你就滚去给朕当最低贱的官女子!”
宣答应立刻不敢说话了。
她的心中虽然有无尽的委屈,可是谁让她站错了队,非要与太皇太后搅合在一起,如今是彻底没有翻身之力了。
当年她是以嫔位的待遇入宫的,后面很快被正式封为了宣嫔,最后又被封为了宣妃,结果如今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直接从高位嫔妃之中的妃子变成了答应。
比她当年入宫的位分还要低上三级。
可笑她这些年努力了许久,竟然全都成了一场空梦。
真是得不偿失!
康熙再次寒声下旨:“端顺太妃,恭靖太妃不端不顺,不恭不靖,上不尽孝太皇太后,下不慈爱六宫嫔妃,既无恪守本分之意,更无勤侍先帝之心,难为天下女子表率,不堪太妃尊位,即刻贬为太嫔!”
端顺太嫔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恭靖太嫔的表情像是吃了黄连一般难受:“皇帝!哀家可是你的庶母!你……”
康熙的怒火到了要爆发的边缘:“再敢废话!朕立刻送你们去见皇阿玛!”
恭靖太嫔瞬间不敢多言了。
无论是太嫔还是太妃,甚至是太后,只要没到垂帘听政的那一步,其实都只是吉祥物而已。
平日皇帝给脸面,就叫一声“额娘”。
要是不给脸面,送去帝陵殉葬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俪珠漫不经心地问道:“苏麻喇姑怎么处置?”
康熙面无表情:“朕不想再看到她!打发她去行宫。”
苏麻喇姑心急如焚:“皇上,不可以!主子已经成那个样子了,如果再离开老奴,主子哪里还有活路?”
俪珠嗤笑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万岁在此,有诸位亲王在此,难道太皇太后还能有什么意外不成?你这是在对谁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呢!”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苏麻喇姑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将头往地上撞,声音悲凄无比,犹如老猿啼哭:“俪宸贵妃娘娘!老奴给您磕头了!老奴求求您,大发慈悲让老奴留下吧!老奴求您了!”
苏麻喇姑的年纪比太皇太后还大一点,此刻的她泪如雨下,发髻散乱,额头红肿不已,几乎要见血了。
配合着她那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模样,更添凄苦之态。
虽然她是俪珠的敌人,但俪珠看到这样的景象之后,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顿时将脸别了过去,不愿再看。
苏麻喇姑见状,立刻换了一副神色,望向康熙,眼中满是祈求之意:“皇上!您忘了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