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啊太子!你现在终于知道谁才是你的仇人了吧?”
俪珠语气不阴不阳地再添一把火:“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小心亲者痛仇者快呀!”
太子先是红着眼眶,对着众人怒目而视:“你们都是恶人!全都该死!”
而后他突然掩面大哭,泣不成声。
最后他直接冲出了慈宁宫,看样子不是去找康熙,就是去找索额图了。
毕竟他还要再次求证一番真相。
俪珠现在心情正好,也就不在意太子的态度了。
太皇太后如今的敌人已经数不胜数了,也不知将来的下场会如何凄惨。
“俪宸贵妃!你为何要害太皇太后?”
巴林大长公主原本腰上就有伤,这一刻伤上加伤,疼得她眼泪直流:“太皇太后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还不罢休吗?”
“你这是在质问本宫?”
俪珠黛眉一挑:“不知死活!给本宫拿下!”
几名宫女太监立刻冲了上去,将巴林大长公主的肩膀钳制住驾到了俪珠面前,强迫她跪在了俪珠脚下。
巴林大长公主惊慌尖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放开我!”
“啪!”
俪珠猛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巴林大长公主顿时惨叫一声:“啊!”
“昨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俪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巴林大长公主:“是不是因为本宫一时手软让你逃过了一劫,你就觉得自个儿又行了?”
巴林大长公主抬头恨恨地瞪着俪珠:“我是大清的固伦公主!太宗皇帝的亲女儿,世祖皇帝的亲姐妹,当今皇帝的亲姑母!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啪!”
俪珠又是重重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啊!”
巴林大长公主再次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惨叫之声:“俪宸贵妃!你放肆……”
“什么公主?”
俪珠不屑冷哼:“本宫连太皇太后都打了,还差你一个公主?”
“俪宸妹妹,大长公主好歹是皇上的姑母,又曾两次和亲,替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却如此折辱大长公主,虽然大家碍于你的威势不敢发作,可是也难免叫底下的功臣心寒。”
钮祜禄贵妃刻意给俪珠添堵。
她站在一旁,面上露出从容的笑容,轻飘飘地指责道:“毕竟,咱们堂堂大清皇室总不能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吧?你现在是宫里最得宠的嫔妃,若是旁人误解了你的意思,以为是皇上指使你这么做的,恐怕将来也于皇上的名声有碍,你难道也一点不在乎吗?”
俪珠并不发怒,反而诡异一笑:“钮祜禄姐姐说得有理,只是本宫突然想起,当年继后去世之时也不过是双十年华,原本身子一直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薨逝了呢?”
钮祜禄贵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俪宸贵妃,好端端的提本宫姐姐做什么?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复而,她又瞬间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道……”
俪珠笑靥如花:“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自欺欺人哩?”
钮祜禄贵妃的手心冒汗:“连杀两位皇后,她怎么敢?”
“太皇太后为了让科尔沁的女子上位能杀了元后,难道就不能杀了继后?”
俪珠先是反问了一句,而后故意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问万岁!甚至你也可以动用你们钮祜禄家族的势力自己去调查!你已经知道了结果,再去求证过程,凭借你们家族的势力,应该很容易吧?”
钮祜禄贵妃露出了无比悲怆的神色。
她的瞳孔地震,身形踉跄,幸好被身后的宫女扶住了。
一对原本颇具风情的柳叶细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蕴含着蓄势待发的阴森煞气,眼眶泛红,心中生出无限的缅怀之念。
她只觉得周围的声音模糊不清,却愈显嘈杂!又觉嘴角抽搐,喉咙发紧,一时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骤然大悲之下,钮祜禄贵妃再也端不住原本高贵典雅的派头,显得极为失态。
然后她突然双眉倒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咬牙切齿地望向仍旧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太皇太后,不管不顾的就扑了过去,似是要直接将太皇太后在睡梦之中大卸八块。
巴林大长公主拼命扭头,撕心裂肺地哭喊出声:“不要!皇额娘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要是敢动皇额娘,杀害太皇太后的罪责你们钮祜禄家族承担不起!”
钮祜禄贵妃闻言,心中却更生出了一股戾气,举着双手就朝着太皇太后的脖子掐去!幸好在最后关头,被苏麻喇姑用身体挡了下来。
“老贱婢!给本宫滚开!”
钮祜禄贵妃此刻犹如一个疯婆子一般,一把就将苏麻喇姑推在了地上,之后照着苏麻喇姑的脑袋毫不留情地踩了一脚,转头又朝着太皇太后扑去。
一众嫔妃和福晋当即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场中局势失控,俪珠却笑得愈发畅快,只差拍手叫好了。
“钮祜禄贵妃!”
端嫔突然冲了上去,拉住了钮祜禄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