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呀!本宫怎么把她忘了。”
梁九功笑着恭维:“这凤印不拘是谁的,只要是凤印就行,何况其实关键还是使用的人,您乃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您说得话宫里谁敢不听?有了这枚凤印,也只是锦上添花,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俪珠朱颜含笑:“有,到底是比没有要强些的。”
梁九功连声附和:“娘娘说得极是。”
……
延禧宫偏殿。
恪常在神色凄苦:“皇贵妃娘娘的女儿被追封为了和硕悯善公主,什么时候我的女儿也能被追封为公主?”
贴身宫女耐心劝道:“主子放心,咱们投靠了俪宸贵妃,这是迟早的事。”
“皇贵妃的女儿只活了不到一个月,而我的两个女儿都已经会叫人了,一个三岁,一个四岁,只差一点她们就可以虚齿了,结果就那么没了。”
“主子,您得看开一些,不然两位小主子在天上也不安心呀!”
恪常在双手合十:“满天神佛若是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在报完仇之后能给我的两个女儿求来一个正式的公主封号……”
……
启祥宫正殿。
端嫔心中愁闷:“皇贵妃今日刚在大殿之上闹了一场,又被禁了足,夺了凤印,为何皇上又突然会追封她的女儿为和硕敏善公主?”
王佳贵人手持一个银镶金波浪鼓,目不转睛地逗弄着怀里的九阿哥,随口回应道:“这谁说得明白。”
“还没序齿就夭折的皇女,不只和硕悯善公主一人,皇上先前都不追封,可如今却专门追封了和硕悯善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顺便给我的女儿一个名分?”
“听说这背后又是俪宸贵妃捣鬼。”
端嫔忧心忡忡:“俪宸贵妃真是越发的高深莫测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叫人不可捉摸。”
王佳贵人瘪了瘪嘴:“关键是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俪宸贵妃能这么得宠!皇上到底爱她什么?她虽比我美艳了一些,可她的性子却实在是不像一位嫔妃,反倒更像一个泼妇。”
“皇上的心意,岂是你我可以猜得透的?”
“不说这些了,那个孩子夭折之后,不止你伤心,我也很伤心,奈何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们人微言轻呢!你一个无宠的嫔,我降了位分,到现在还没恢复,恐怕都难以给那个孩子一个正式的公主名分!幸好咱们还有九阿哥,只要好好养大了他,再想办法把他的玉牒记在咱们名下,日后自然就有了指望。”
“唉……”
……
永和宫正殿。
德妃猛地将手中的珐琅花瓶摔在地上,两边的宫女慌忙跪倒在地。
敏贵人上前来,一副解语花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只是也不该这样失态。”
德妃一挥手,让两个侍女下去了。
而后她才露出怒容:“皇贵妃夭折了一个女儿,难道我没有夭折过女儿吗?凭什么只给她的女儿追封,不给我的女儿追封?那个孩子比我的五公主只早出生一年多而已!”
“追封和硕悯善公主是俪宸贵妃专门提出来的。”
“皇上的心中从前只有皇贵妃,如今只有俪宸贵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把咱们看在眼里?!”
“姐姐和我是几乎同时入宫的,也几乎是同时受到宠幸的,可是姐姐四年前就已经封妃了,这样的恩宠已是世间少有了!我如今却依旧只是一个小小贵人,我还没着急呢,姐姐急什么?姐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占了好生养的便宜而已,要是没把四阿哥送给皇贵妃,我根本无法在六年前单独封嫔,后来又生了胤祚,正好遇上了大封六宫,要不然我现在顶多就是个嫔位,甚至跟你一样,只是一个贵人。”
“说起位分,咱们从前都觉得皇上要么是按照嫔妃的家世来给,要么是按照嫔妃有无孕育皇嗣,对皇家是否有功来给,可自从见到了俪宸贵妃,咱们才知道,什么叫做鬼迷心窍,色授魂与。”
“可不是嘛!皇上若是真的深爱一个人,没有家室也可以硬生生捧成顶级世家,没有子嗣就更不重要了!皇上也没有明说,得要生下多少孩子才能晋位,这俪宸贵妃入宫虽然快三年了,但是得宠到如今也只有十一个月,却一跃成为了贵妃,骑在了咱们头上,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我也就罢了,关键是姐姐身为四妃之一,实在是太委屈了。”
“我会等到她失宠的那一天!到了那时,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
二月初九,康熙要带着大臣去先农坛进行各种祭祀仪式,也就是举行先农礼。
同时还要亲自耕种,像普通老百姓那样犁一会儿地,以示朝廷对农耕之事的重视。
毕竟古代是农业社会,并且民以食为天。
如果没有农民费尽心力地耕田种地,王朝的百姓就会饿肚子,吃不饱饭。
至于皇后,每年也会有一个亲蚕礼,但却不是在今天,而是要在一个多月以后。
因为如今天气还是很冷,蚕宝宝难以存活。
二月初十,俪珠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