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伸手将赫舍里妃的朝冠摘下,随手扔给了身后的宫女,而后从秋果手中接过金钩,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赫舍里妃一番,又用金钩挑起赫舍里妃的下颌。
赫舍里妃浑身颤抖,哭得梨花带雨,桃花含露:“俪宸贵妃娘娘,求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俪珠眼中寒光四射:“现在知错已经晚了,本宫必须要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赫舍里妃见求饶不成,不由得怒瞪着俪珠,龇牙咧嘴:“太子会为我报仇的!”
俪珠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且不说太子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使太子能为你报仇,那也是在本宫惩治了你之后,反正你已经受到了责罚,当着这么多人丢尽了脸面,即使太子为你再报复回来又能如何呢?”
赫舍里妃又急又气:“你……”
俪珠冷声吩咐左右宫女:“把赫舍里氏的手给本宫摊开!”
赫舍里妃拼命挣扎:“不!不要!”
夏果与秋花立刻上前,先是掰直赫舍里妃的胳膊,后又扯住赫舍里妃的指尖,露出赫舍里妃白嫩细腻的手掌。
俪珠倒握金钩,骤然一挥,便用金钩的手柄照着赫舍里妃的掌心打了下去。
“啊!”
只一下,赫舍里妃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扭动着身躯,想要将手缩回去,但因为被好几个人按住了缘故,终究无济于事。
俪珠再次挥动金钩,充当戒尺,连续几下狠狠地打在赫舍里妃的掌心。
赫舍里妃依旧惨叫不绝,白皙的掌心也在顷刻之间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啊!俪宸贵妃…你…啊!啊……”
俪珠冷哼一声,并不解气,继续对着赫舍里妃的另一手打了十几下,使得赫舍里妃浑身冷汗直流,叫苦不迭。
再没有了先前那副自高自大,自鸣得意的模样。
钮祜禄贵妃等人全都将头偏到一边,不忍去看赫舍里妃如今凄惨的模样。
同时她们心中多少也有些兔死狐悲,毕竟赫舍里妃好歹属于妃位主子,这在宫中已经算是绝对的高位嫔妃了。
惠妃和德妃也不过是与赫舍里妃处在同一层次而已。
钮祜禄贵妃虽然高了一级,但也没有拉开天差地别的差距。
俪珠今日可以这么整治赫舍里妃,明日自然可以这么整治她们。
这才是她们最害怕的地方。
不过俪珠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如今还在妃位以上的嫔妃,除了僖妃以外,基本上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而且与她皆是敌对关系。
她今日之所以使用铁血手段整治赫舍里妃,不过就是想要震慑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而已。
虽然不至于让那些高位嫔妃彻底不敢对她出手,但至少可以让那些高位嫔妃轻易不敢对她出手。
如此一来,便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僖妃望着赫舍里妃的惨状,露出了一个无比解气的表情。
她憎恨所有元后家族的人。
她以失去生育能力的代价成为赫舍里家族的棋子,作为元后的替身入宫,为得便是让她的额娘能有一个舒坦滋润的晚年。
结果赫舍里家族并没有完成诺言。
这才是叫僖妃最愤恨的地方。
定贵人和那拉贵人双目微闭,齐声念佛,这二者都是心肠柔软之人。
追随俪珠的几个常在和几个答应目不斜视,看得津津有味。
她们要么就是在后宫之中浸淫多年,见惯了各种场面,锻炼出了一颗冷血的心脏,要么也是仇视元后家族的人,自然乐地看赫舍里妃受罪挨罚。
另一方面,她们也万分地崇拜俪珠。
堂堂的妃位娘娘,太子的亲姨母,赫舍里家族的掌上明珠,在俪宸贵妃的手底下却似是一只无主的野猫儿一样被揉扁搓圆,掌嘴打手。
俪宸贵妃是何等的威风啊!
这使得她们这些追随俪宸贵妃的小嫔妃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板,顿觉与有荣焉。
端嫔在心中连声哀叹,她这样中庸的性格并不喜欢俪珠的行事作风,也害怕自个儿被无辜波及。
郭络罗贵人面无表情,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找机会赶紧投靠俪珠的想法。
家族如今在宫中没有了主位娘娘,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其余保持中立的小嫔妃同样对俪珠又是畏惧,又是向往,有不少人都恨不得立刻投到俪珠座下,成为俪珠的马前卒。
最后俪珠又打了赫舍里妃几下,直打得赫舍里妃痛哭流涕,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起来的一样,浑身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俪珠的手都打酸了,心中也算是解气了。
当她停下来之后,赫舍里妃几乎已经半昏迷过去了。
俪珠寒声下旨:“来人,把赫舍里氏送到偏殿去,找一桶水来给她浇醒,再让随行的太医给她看一看,别让她死在这里,免得坏了先蚕坛的灵韵。”
小金子躬身行礼:“谨遵娘娘懿旨。”
当赫舍里妃被拉下去之后,全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望着俪珠,眼中全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