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油盐不进:“如果本宫偏要将所有螺子黛都收入囊中,你又待如何?”
钮祜禄妃打算搬出更多的大佛来压制俪珠:“臣妾自然是不敢做什么的,可是皇贵妃娘娘难道忘了太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和诸位太妃娘娘了吗?难道这螺子黛您也不分给她们吗?”
俪珠丝毫不怵:“分与不分都在本宫的一念之间,这是你该置喙的吗?”
钮祜禄妃气急败坏:“皇贵妃娘娘乾纲独断,瞧着倒是比皇上更加威风。”
俪珠轻蔑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钮祜禄妃:“本宫知道你心中嫉妒,更知道你对本宫恨的牙痒痒,只是这宫中争斗,不是你嫉妒你恨就有用的!你没本事拢住万岁的心,在本宫面前你就得俯首帖耳,你就得做小伏低!因为本宫是皇贵妃,而你只是区区一个妃子而已!”
钮祜禄妃在气势上不愿服输:“娘娘当年连妃子都不是,只是一个贵人就敢与珍淳皇贵妃正面争锋,娘娘都忘了吗?”
俪珠淡笑:“那是因为本宫有着万岁的宠爱,不论本宫和谁发生矛盾,万岁都会护着本宫,你有这样好的护身符吗?”
钮祜禄妃瞬间没有了底气:“臣妾自然比不上娘娘的好手段。”
俪珠乘胜追击:“知道就好!一年多都没侍过寝的人,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本宫劝你早些认命吧!”
钮祜禄妃继续嘴硬:“皇贵妃娘娘,世间没有长开不败的花,臣妾劝您说话最好留点儿余地。”
俪珠拨了拨耳边的那对硕大圆润的极品东珠耳坠:“世间确实不存在长开不败的花,但至少如今本宫才是这宫里开的最热烈最灿烂的一朵花,在本宫面前,你只不过是一棵杂草而已!只要本宫一天不凋谢,你这棵杂草就一天没有出头之日,在本宫面前,你就必须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钮祜禄妃牙关紧咬,不发一言。
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不论她再说什么,都只会是自取其辱的下场。
俪珠环视众人:“还有你们,谁对本宫分走所有螺子黛有意见的,就全部站出来,如果现在不站出来,日后要是让本宫听见你们有半句抱怨之词,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众人皆道:“臣妾不敢。”
俪珠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除了僖妃以外,其余人等全部跪安吧!”
“谨遵懿旨。”
等到众人走后,俪珠取出了康熙送过来的螺子黛,共有五斛,每一斛二十多枚,加起来就是一百多枚。
俪珠推过去一斛:“这么多螺子黛我也用不完,姣玥,这一斛你拿去。”
僖妃看都不看一眼:“不必了,螺子黛这么好的东西,我拿着这做什么?”
俪珠强硬道:“叫你拿这就拿着,有什么可推辞的?反正过几年波斯还会进贡。”
僖妃心中欣慰,面色却依旧漠然:“女为悦己者容,女子描眉是因为有心悦之人,若是没了心悦之人,描眉与否已不重要,我现在不论是用铜黛还是青黛,又有什么区别呢?”
俪珠柔声细语:“咱们女子的美丽不是为男子而生的,而是为自己而生的,螺子黛可不是,青黛和铜黛能比的,描出的眉毛特别与众不同,大可用来取悦自己,怎么就没区别了?”
僖妃心中一动,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是,那我就收下了。”
而后她又问道:“剩余的几斛你准备怎么分?太后那里应该得送一斛吧?”
俪珠早有打算:“太后和淑惠太妃按辈分算起来都是我的姑母,我自然得给她们每人送一斛。宁悫太妃跟咱们是同一阵营的,也要拉拢,不过亲疏有别,送她半斛便是了。剩下的半斛我也给你一半,你拿去送给定嫔和贤嫔。还有四分之一斛,改日我会赏给大阿哥,想必惠嫔也会很欢喜。最后剩下的一斛,我就自己留着了。
僖妃颔首:“这样的安排倒是极好的。”
俪珠抚摸着造型精致的贝母盒子:“这螺子黛终究还是太少了。”
僖妃轻笑:“反正皇上又不会缺了你的。”
俪珠转头又叮嘱道:“钮祜禄妃、赫舍里妃和乌雅妃等人分不到螺子黛肯定会不痛快,你要多注意她们的动向,尤其是乌雅妃,别看她整日里不言不语的,实际上她心思多着呢!”
僖妃抬眸:“这些日子她每日都要来你宫中听训,她可有愤懑怨怼之态?”
俪珠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乌雅妃绝对不是会坐以待毙之人,她这些日子的隐忍一定是为了来日的爆发,你就瞧好了吧!乌雅妃肯定已经在琢磨着怎么勾引万岁了。”
僖妃神情复杂:“这是自然的,从前她有六阿哥在手,自然不慌,如今没了六阿哥,她已经没了盼头,必须要想办法再生一个皇子出来了。而且即使她自己不愿意也不行,因为乌雅家族已经多次来信催促她了!”
俪珠错愕不已:“是吗?六阿哥刚一去,乌雅家族就这么急不可耐?”
僖妃冷笑不止:“对于乌雅家族来说,他们要得只是下一任皇帝拥有乌雅家族的血脉而已,具体是谁并不重要,没了六阿哥还可以让乌雅妃再生一个阿哥。乌雅妃从前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却也身不由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