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摇头:“不只是三口,一个孩子怎么够呢?”
俪珠娇笑:“难不成还要生十个八个呀?”
康熙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改口:“其实一个也够了,生得多了对你的身子不好,会有损寿数的。”
俪珠万分惊讶:“你还知道这些?”
康熙的语气颇为沉痛:“为夫从小熟读医书,精通养生之道,自然知道生儿育女对于女子所带来的痛苦,也知道怀胎十月对于女子身体会有多么大的损伤,更知道生产之时乃是女子的鬼门关,当年为夫更是亲眼见到胤礽的额娘倒在了这一关。”
俪珠听着都觉得害怕,但还是故作自信:“我相信我是有福气的人,来日我一定会挺过这一关。”
康熙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其实为夫是真的不想让你吃怀胎的苦,受生产的罪,只是皇位不能没有继承人,因此只能委屈珠珠了。”
作为一个封建帝王,康熙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的让俪珠很震是惊。
因为古代追求地就是多子多福,而皇室更是如此。
身为后妃,本职工作就是延绵子嗣,这相当于是一种义务。
古代的皇帝又基本上都是大男子主义者,只会觉得让宠妃多生孩子是一种圣恩眷顾的体现,哪里会切身实地的替宠妃本人考虑呢?
康熙对俪珠的宠爱,算是独一份的了。
“三郎莫要这么说,这本就是身为妻子的职责。”
俪珠靠在康熙怀中,嘴角勾出一抹甜蜜的微笑:“你身为丈夫无条件的维护我,宠爱我,让我一家人都封公封侯,给我无边的荣耀,我身为妻子自然也要为你延绵子嗣,以保证爱新觉罗一族的江山万代,传承不绝。”
……
因为太皇太后眼看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所以整个九月就在一种颇为压抑的氛围之中过去了。
十月初三是仁宪太后的圣寿节,俪珠以冲喜的名义,特意将这场圣寿节办的比往年还要隆重了一些。
使得宫里多少有了几分喜意,不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的。
一场大雪落下,十月飞快过去,进入了康熙二十六年的十一月。
这日,俪珠用过早膳之后前往乾清宫替康熙批了一部分奏折,到了中午,只觉得腰酸背痛,立刻回到养心殿睡了个午觉,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下午刚刚醒来,寿康宫的人就来了,太后特意邀请俪珠一叙。
俪珠坐在步辇之上,慢悠悠地来到了寿康宫,见到了仁宪太后与淑惠太妃。
她们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身上穿着华丽的蒙古服饰。
俪珠不明所以:“姑母,这位是?”
太后介绍道:“这是哀家的姑母,先帝的静妃,按照辈分,你可以叫她一声祖姑母,也可以叫她一声静额娘。”
俪珠恍然大悟:“原来是静额娘,真是失敬了,我听姑母说,您不是已经回了大草原吗?怎么又突然来到了京城?”
静妃颇为温和,没有丝毫架子:“我在京城也曾经生活了十多年,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也真是让人有些想念紫禁城的风光。”
不像后世盛传的那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俪珠随口客套:“静额娘若是愿意,大可以在紫禁城里多待一些时日。”
静妃忽然笑了:“俪宸皇贵妃,你在草原之上很出名,那些牧民们闲来无事,也喜欢聊起中原的趣事,他们说中原的皇宫之中有一个妖女,将康熙皇帝迷得不理朝政,这个人就是你吧?”
俪珠轻嗤一声:“没想到静额娘也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静妃挑眉:“我自然不信,所以我亲自来见你,我想看一看,能够宠冠六宫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
俪珠昂起下颌:“您现在见到了,觉得如何?”
静妃感慨万分:“你与董鄂氏的性格大不相同,但你们却都生得极美,难怪皇帝对你如此迷恋。”
俪珠甚至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当即互相吹捧道:“静额娘客气了,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静额娘如今虽然上了年纪,但我却可以看得出来静额娘的容貌在年轻之时绝不在我之下,想来当初比之孝献皇后也差不了多少。”
静妃面色不变,似是随口说笑:“那你说为何我不讨先帝喜欢?”
俪珠直接道:“如果孝献皇后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同时又是多尔衮推荐的皇后人选,恐怕孝献皇后再怎么精通诗书,善解人意,姿容貌美,也不可能获得先帝的青睐。”
静妃与顺治之间之所以会造成悲剧,并不是静妃不好,也不是顺治不好,而是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有着太多的阴谋算计和朝堂争锋了。
静妃点头:“你对先帝时期的事了解得倒是清楚。”
俪珠浅笑:“静额娘谬赞了。”
静妃望着窗外皑皑白雪,神色复杂:“世人喜欢以讹传讹,只说董鄂氏是个妖妃,说先帝是个昏君,却不会深思这背后的关键原因,我、你的这两个姑母、董鄂氏和佟佳氏还有石氏等人,其实都是多尔衮、顺治皇帝和太皇太后交锋的棋子。”
石氏,乃是历史上清朝入关之后的第一位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