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浑身一颤:“一日连杀三子,这也太可怕了吧!”
俪珠拨弄着手腕之上的五色宝石累丝赤金手镯:“所以本宫才说万岁对太子已经足够宽容的了。”
秋花接过话茬:“奴婢倒是了解过这一段历史,唐明皇是因为受到了武惠妃的蒙蔽,才会杀了那三个儿子。”
俪珠摇头:“武惠妃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是李隆基顺水推舟而已,要不然后面武惠妃怎么会死的不明不白?”
秋花连声附和:“这倒也是,据说杨贵妃是武惠妃亲自给自己的儿子挑选的,结果在武惠妃死后,唐明皇却强行把杨玉环收入宫中,说不定就是心中对武惠妃有怨气。”
俪珠转头问道:“王氏在毓庆宫怎么样?”
夏果随口答道:“还是老样子,太子并不去她房里,不过也没人敢欺负她,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有娘娘做她的靠山,谁都得卖她三分面子。”
俪珠叮嘱道:“各种赏赐都给她一些,不得太子宠爱就罢了,好歹也算是咱们的人,咱们多照顾照顾她,至少不能让她在毓庆宫里面过得太差。”
夏果点头:“奴婢明白。”
俪珠又问道:“延禧宫还在给胤禔福晋喝坐胎药?”
夏果颔首:“不错。”
俪珠双眼微眯:“太医院之中哪个太医是惠妃的人?”
夏果答道:“许御医和胡御医,还有几个吏目,至于医士和学徒就更多了,这还只是咱们了解到的,说不定暗地里还藏着一两个。”
俪珠想到了关键的一点:“这些不全是惠妃的人吧?有多少是纳兰明珠的人?”
夏果回禀道:“基本上都是纳兰明珠的人,只不过惠妃也在用,所以也可以看作惠妃的人。”
俪珠看穿了一切:“御药房那边也有惠妃的人吧?不然这药材是从何而来的?若是想从宫外运进来,那可就太麻烦了。”
夏果赞道:“娘娘英明。”
秋花试探着问道:“娘娘可是打算将这些人连根铲除?”
俪珠摆了摆手:“不着急,先密切关注他们,等到时机到了,再铲除他们也不迟。”
秋花对此十分赞同:“奴婢也是这么想的,铲除了一批,他们还能再收买一批,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敌在明我在暗,随时都可以拿捏对方。”
俪珠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她怀疑大福晋如今已经怀上第一胎了。
因为她记得大阿哥的第一个女儿是在康熙二十七年的十月左右出生的,按理说大福晋应该在一月或者二月就已经怀孕了。
不过也不排除大阿哥的第一胎是早产儿。
但最晚在三月也要怀上了,否则胎儿小于七个月,生下来是养不大的,甚至都生不下来,只能叫做小产。
这样算下来,大阿哥的第一个孩子是没有过太皇太后的百日就已经怀上了。
若是非要上纲上线,严重一点来说,大阿哥这样的行径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不孝了。
不过一切还得看康熙的意思。
俪珠想了想,这件事情她没有什么可插手的,当即将其抛之脑后了。
……
五月初一,又到了阖宫嫔妃给俪珠请安的日子。
俪珠公式化的问了众人几句,便任由众人闲聊起来。
乌雅嫔装若无意地开口:“惠妃姐姐宫里,这几天怎么老是有一股药味,都飘出门外了,我前天从延禧宫外面经过,远远得就闻到了。“
钮祜禄妃也插了一句嘴:“难道惠妃姐姐身体不适?但这两天也没有听说惠妃姐姐请太医。”
惠妃面色一滞,勉强笑道:“两位妹妹的鼻子倒真是灵敏。”
乌雅嫔似笑非笑:“倒也不是我们的鼻子灵敏,只是这坐胎药的味道,我们这些生育过的嫔妃实在是太熟悉了。”
敏贵人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惠妃姐姐难道还想老蚌怀珠吧?臣妾听说女子年纪越大,生儿育女就会愈发危险,惠妃姐姐都是快抱孙子的人了,该不会还要如此冒险吧?”
惠妃心中警铃大作,但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几位妹妹误会了。”
赫舍里贵人难得开口,一上来就是发难:“我们误会什么了?惠妃姐姐可千万别说自己没有在宫里熬坐胎药,到时候随便过请个太医过去一查就能知晓。”
俪珠高坐上首,对于底下的这一场好戏,冷眼相看。
惠妃也很快反应过来,今日是这群嫔妃想要一起对付她。
大福晋怀孕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若是继续瞒下去,恐怕不只是效期怀孕的罪名,还有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要扣在她头上。
原本她是打算再难个几天,然后想一个好办法,找一个好时机,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康熙。
这样一来,可以尽量减少康熙的反感。
但今日被她们这样直接捅出来,完全打乱了惠妃的计划,惠妃只能选择破罐子破摔:“本宫这些日子确实是在熬坐胎药,只不过不是本宫自己用的,而是给胤禔媳妇用的。”
成贵人轻叹一声:“惠妃姐姐实在是太着急了,大阿哥才成亲多久啊?”
惠妃越说越有底气:“为皇室开枝散叶,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