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子奶娘那凄惨的声音随着风声传出了毓庆宫,让守在毓庆宫之外的一众敬事房的太监都不由得浑身打颤。
太子在一旁急得目眦欲裂:“住手!快住手!不要再打了,孤命令你停手!不要再打了!”
俪珠对此充耳不闻。
夏果自然也不可能停手。
无奈之下,太子只能选择服软,对着俪珠叫出了违心的称呼:“皇额娘!求求您,饶过奶娘吧!”
俪珠根本不买账:“你不是不认本宫吗?怎么又开始叫皇额娘了?”
太子无比憋闷委屈:“皇额娘,儿臣一时糊涂,求皇额娘开恩!”
俪珠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你以为本宫这一回还会那么好说话吗?谁稀罕当你的额娘?本宫今日就让你好好看一看,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弄鬼儿,会是个什么下场!”
太子心中气得咬牙切齿,嘴上只能一再服软:“皇额娘,奶娘年纪大了,若是再打下去必然会有性命之危啊!”
俪珠冷笑三声:“那又如何?你以为本宫在乎?连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都是本宫的手下败将,一个小小的奶娘,纵然今日本宫将她打死,你又能拿本宫怎样?”
太子破功了:“你!”
俪珠好整以瑕地望着太子,显然是故意的。
太子一时也无可奈何了,他只能在心中祈求奶娘可以扛住。
但是耳边传来的凄厉惨叫声却使得他极为揪心。
没有俪珠的命令,夏果自然是不会停手的。
她又噼里啪啦地狠狠扇了太子的奶娘几十下,太子奶娘被打得嘴唇破裂,面部肿胀,鲜血混合着涎液从太子奶娘的嘴角滴落,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褐红色的污渍。
俪珠见状,知道要是再继续打下去,说不定会直接将太子奶娘打死。
她倒不是害怕弄出人命,只不过她可不想这么轻松就饶过这个三番五次与她作对的贱婢。
俪珠轻启丹唇:“停手。”
夏果瞬间停手,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
俪珠的目光犹如刀锋一般凌厉:“本宫再给你一个机会,为什么要用生牛乳谋害王氏?”
王氏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一般,若不是几个御前侍卫抓着她的肩膀,她随时都有可能瘫倒在地上。
太子想要围魏救赵:“皇额娘,奶娘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您又何必继续逼迫她,您想知道什么,您就来问儿臣吧!”
“怎么?你以为本宫不敢对你动刑?”
俪珠上前数步,只听“啪”的一声,她猛然一耳光甩在了太子的脸上:“本宫没有问你话,你最好把你的嘴给本宫闭紧一点,不然本宫今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额头之上青筋毕露,恨不得生撕了俪珠:“妖妇!你……”
俪珠再次将胳膊抡圆,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比先前更加清脆的响声传来,太子左脸之上同样浮现出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太子正想继续破口大骂。
俪珠却森然道:“你要是觉得不疼,完全可以继续辱骂本宫!你骂本宫一句,本宫就打你一耳光,等本宫的手打酸了,本宫就拿红木板子抽你的嘴!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赌一赌本宫敢不敢这么整治你!”
太子想起了上次挨打的记忆,虽然他心中已经恨毒了俪珠,但他却不敢再开口了。
因为他知道俪珠这个人和别的嫔妃完全不同,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说扇他耳光,是真会扇他耳光的!
纵然他有万千计谋,可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俪珠,他也完全无可奈何。
暴戾的手段,成功让太子闭上了嘴,俪珠又重新来到了太子乳母身边。
“以为这个样子就结束了吗?你们真是太可笑了!王氏已经被你们害得失去了生育能力,从此再也无法为爱新觉罗家族开枝散叶,你们简直是死罪!”
俪珠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神色:“本宫知道,这一切的主谋都是太子,你的乳母也不过是执行者而已,但你终究是太子,本宫如今倒也不可能真的把你赐死,不过收拾一个奴婢自然无妨!”
太子终究是屈服了:“皇额娘!儿臣认罪!儿臣求您饶了奶娘吧!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儿臣愿意去皇阿玛面前请罪!”
奶娘对他的重要性实在是不言而喻,如果单论感情的话,仅次于康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他从小是奶娘照顾着长大的。
而且因为他没有见过亲生额娘的缘故,他将所有对母亲的濡慕之情全部都寄托在了奶娘身上。
对于他来说,奶娘就相当于是他的另一个母亲。
所以,他实在是不想见到俪珠继续折磨他的乳母。
“现在才说这个话,实在是晚了!”
俪珠冷冷一笑,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来人,给她上针刑!”
立刻就有几名小宫女捧着一堆扎在布团之上的银针走了上来,这些银针足足都有三寸来长,一个个瞧着就跟纤细的钉子一般,在阳光之下迸射出凄清的冷光,十分骇人。
太子见状,已经知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