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母等人,很快就到了宫中用晚膳的时刻。
俪珠让御膳房传了膳过来,又让小厨房拣了几样可口的佳肴送来,与康熙用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转眼,就来到了宫宴的时辰。
二人穿戴一新,一个身穿明黄色的九龙吉服袍,一个身穿明黄色的九凤吉服袍,胸前挂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东珠朝珠,头冠之上有着更加硕大的极品东珠。
二人的装束在形制上十分相似,只是一个男性化,一个女性化,本质上和前世的情侣装一模一样。
任谁看了,都是一对模范夫妻。
而事实上,他们比普通的模范夫妻更加亲密。
俪珠的皇后仪驾和康熙的皇帝銮驾都在外面等着。
俪珠再次舍弃仪驾不用,而是和康熙一起坐在了龙辇之上,乘着銮驾,朝着乾清宫赶去。
不过皇后仪驾也不会直接离开,而是跟在銮驾后面,充作仪仗队伍。
康熙忽然言道:“你封后之时,朝中几股势力相互拉扯,虽然朕早做了准备,但是还是多亏了钮祜禄一族骤然倒戈,帮了为夫一把,这一次为夫也得回报他们一番。”
俪珠早有预料,对此并无意见:“三郎想怎么回报他们?”
康熙有些犹豫道:“钮祜禄家族在前朝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为夫不想提拔钮祜禄一族的男儿,所以为夫打算复了钮祜禄氏的位份,让她重新成为贵妃。”
俪珠莞尔一笑:“我当是什么大事,看你支支吾吾的,原来就是这种小事!不过是一个贵妃之位而已,我如今都已经是中宫皇后了,还差她一个贵妃?”
康熙松了一口气:“多谢爱妻体谅。”
“这不是什么体不体谅的事儿,钮祜禄一族本身便帮了我,确实应该回报他们一番,虽然钮祜禄氏挺不安分的,但是细细想来这也正常。”
俪珠实话实说:“她那样的身份家世,立为皇后也是使得的,结果却一路被我压制,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看开,那她的境界恐怕不弱于那些庙里的禅师了。”
康熙揽住俪珠的肩膀,诚恳道:“话虽是如此,但她岂能与你相比?她此生最多也不过是个贵妃,这已是看在继后和钮祜禄家族的份上了,为夫向你保证,她永永远远都会低你一等。”
俪珠促狭一笑:“贵妃之位并非等闲,想必她复位贵妃之后一定会十分得意,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若是她到我面前挑衅,我伤了她,可有妨碍?”
“你是中宫皇后,管教嫔妃乃是你的天职,若是她真敢在你面前妄自尊大,你只管随意处罚,无需顾及她的身份!”
康熙握住俪珠的手,给了俪珠安全感十足的底气:“钮祜禄家族虽然世代公卿,乃是满洲大族,但天下终究是咱们爱新觉罗的,一切都有为夫替你撑腰!你大可以随意施为,不论是拿她立威开刀还是如何,全按你的心思来,只要不伤她性命,任你或打或骂。”
俪珠自然不会客气:“既然三郎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正位中宫之后,用钮祜禄氏来立威,俪珠本就有这个打算。
很快,二人就坐着龙辇来到了乾清宫。
这是作为俪珠封后之后,二人的第一次联袂登场。
二人携手走入大殿,华丽的龙袍与凤袍交相辉映,鬓间的极品东珠闪烁着炫目的光彩,展露出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尊贵。
俊朗的皇帝与美艳的皇后,好似传记故事之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伴随着一声唱喏,一众王公大臣整齐划一地跪地行礼:“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金安!”
康熙与俪珠抬手虚扶:“众卿平身!”
众人叩首过后,方才起身:“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康熙与俪珠对着太后行过礼,问过安之后,在一大群宫女太监的拱卫之下走上了高台,一同坐在了象征着无上尊位的龙椅与凤座之上,犹如两尊高高在上的神只,俯瞰着繁华人间。
太后近日同样隆重打扮,与平时素雅的模样大为不同。
她笑得情真意切::“封了皇后,果然与众不同!俪儿,你如今已是国母了,哀家真是替你开心。”
俪珠明媚一笑:“多谢姑母。”
太后连忙纠正:“你如今是皇后了,大庭广众之下,也该改口了!”
俪珠瞬间反应过来,从善如流道:“多谢皇额娘!儿媳受教了。”
太后笑得愈发慈祥:“这才对嘛!”
康熙端起红玛瑙酒杯:“皇额娘,梓潼当年入宫之时,多亏了您暗中相助,儿子替梓潼敬您一杯!”
梓潼,又称梓童或子童,乃是皇帝对皇后的一种特殊的爱称和敬称。
《正字通》:梓,百木之长,一名木王。
罗愿曰:室屋间有此木,余材不复震。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主要还是因为俪儿这孩子争气,哀家当年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能够走到这般地步,荣登皇后之位。”
太后闻言,也不禁感慨道:“哀家当时想得不过是等到太皇太后崩逝之后,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