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妃心中气极:“皇后娘娘!胤?是臣妾十月怀胎所生,臣妾才是他的亲生额娘!”
“十阿哥虽然养在淑惠额娘身边,但是淑惠额娘何曾阻止你去看望十阿哥?况且本宫记得你曾经有许多次都将十阿哥悄悄带回永寿宫,一住就是好几天,你如今却又做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是想让人觉得你这几年都没有见过十阿哥一面?”
俪珠冷笑一声:“难道宫里有谁阻止你见他了?是万岁阻止还是本宫阻止?你大可以畅所欲言。”
钮祜禄贵妃无言以对:“自然没有人阻止臣妾亲近胤?,只是…只是……”
“还有!万岁第一次把十阿哥抱到淑惠额娘那里去,是因为你和皇贵妃等人想要一起算计本宫,才会有此一劫!后来你向本宫服软,本来万岁已经让你把十阿哥重新抱回永寿宫了,但是后来你没有管住你宫里的嫔妃,所以万岁才又把十阿哥抱到了淑惠额娘那里去。”
俪珠心中愈发不屑:“这一来一去,不都是因为你自个儿的缘故吗?如果你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十阿哥又怎么会离你而去?”
钮祜禄贵妃打起了感情牌:“皇后娘娘,您怎么能懂得一个母亲的心?婴胤?是从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纵然臣妾有千错万错,也不该让他与臣妾母子分离!”
“正如你所说,十阿哥如今已经五岁了,明年就可以去上书房了,你强行把他抱回去,也已经晚了!”
俪人毫不松口:“如果本宫是你,有在这撒泼打滚的功夫,还不如每天多去寿康宫陪十阿哥玩耍一会儿,相信将来也不会你们影响母子之间的感情。”
“正因为只有一年胤?就要去上书房了,所以臣妾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与他多亲近一番!”
钮祜禄贵妃声音哽咽:“他去了上书房,就得住到阿哥所了,臣妾实在是舍不得他!”
俪珠万分不解:“就算他去了阿哥所,他也可以给你每日晨昏定省,这又有什么影响?”
钮祜禄贵妃心怀怨恨:“皇后娘娘!您怎么能……”
“行了,贵妃!你不必多言,既然梓潼已经发话,你照做便是!梓潼才是内庭之主,你虽是贵妃,但也不可以违抗梓潼的意志!”
康熙摆明了要偏袒俪珠,直接一锤定音:“况且梓潼乃是所有阿哥公主的嫡母,他自然也是希望婴儿将来大有前程,你虽是亲生额娘,但具体该如何教养婴儿,你还是应该多来请教梓潼。”
钮祜禄贵妃咬牙切齿:“臣妾…臣妾遵旨。”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悻悻地退了下去。
俪珠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幕,面上难掩得意之色。
康熙瞧着俪珠生动的小表情,心中愈发怜爱疼惜。
……
十月十一,今日俪珠起了个大早。
几乎康熙前脚刚去上朝,她后脚就起来了。
因为她如今已经封了皇后,所以宫中的嫔妃就不能像往常一样只是每五日来给她请安一次,而是得天天过来给她请安。
虽然她之前推迟了请安的时间,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但是今天是她封后的第一次请安,她心中比较激动,早上根本睡不着。
况且还得提前盛装打扮,自然得起来早一点。
秋花捧着一盅橘红色的燕窝羹:“娘娘,这是胶东进贡的血燕,这些日子天气太干燥了,奴婢加了雪梨,您喝了润润嗓子。”
正品的血燕都是这种颜色的。
那种红得特别过分的,基本上都是造假的。
俪珠看都不看一眼:“本宫不是说了,本宫不喜燕窝,你们拿去分了吧!”
对于金丝燕的唾液,俪珠实在是不感兴趣。
秋花略显失落:“遵命。”
夏果也端来了她准备的羹汤:“那您尝尝这个用人参、灵芝、雪莲和鹿茸等物熬成的八珍银耳羹!”
俪珠面带微笑:“此物不错,本宫很喜欢。”
喝了半碗银耳羹,俪珠开始精心地梳妆打扮。
这是她每日必备的功课。
刚开始她还有些不耐烦,但是因为后来康熙送给她的精美首饰太多了,让她爱不释手,目不暇接,她就越来越喜欢梳妆打扮了。
夏果将一枚龙首翡翠簪子插入俪珠的鬓发之间,随口提道:“娘娘,昨日您正位中宫,宜管女子不知怎么的收到了消息,她竟然在翊坤宫之中对您谩骂不休,最后直接被淑嫔用帕子堵了嘴巴!但奴婢却听宫女说,宜官女子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本宫未曾侍寝之前,她才是宫里最得宠的嫔妃,位份又仅次于佟佳氏和钮祜禄氏,名下还有两个阿哥。”
俪珠拿起一枚金镶宝石的篦子,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之色:“本宫侍寝之后,她连万岁的面都见不着,一路被贬为了最为低贱的官女子,两个阿哥也改了玉牒,成为了别人的儿子,难怪她会对本宫恨之入骨。”
俪珠当即下旨:“自此以后,每逢节庆之日,还有宫中任意一位主位嫔妃的寿诞之日,都要派人前去给本宫掌宜官女子的嘴!”
夏果面上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懿旨!请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保管把此事办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