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俪珠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她身为皇后,按照古代的规矩,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是她的儿女,所有皇子公主生得儿女也都是她的孙子孙女。
无论她与后宫嫔妃如何争斗,甚至她将来的儿子也会与这些皇子为了皇位而明争暗斗,但至少孙辈的人是无辜的。
所以俪珠愿意在有限的条件下对这些孙辈的小孩子好一些。
这既是她身为皇后的职责,也是她身为嫡母和嫡祖母的职责。
大阿哥次女的百日小宴很快结束,俪珠与僖妃坐着步辇从阿哥所离开。
僖妃忽然说起:“惠妃这些日子特别讨厌大福晋。”
俪珠蹙眉:“为何?大福晋的家世这么好,给了大阿哥那么多的助力,惠妃难道还不满足?”
僖妃言语之间很是鄙夷:“因为惠妃一直想抱孙子,结果大福晋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大福晋年纪尚轻,皇上也正是春秋鼎盛之际,她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俪珠冷笑:“惠妃实在是小家子气!生男生女本是天意,何必执着?而且女子哪里不如男子了?”
僖妃颔首:“这话说得不假,你们李家原本都要没落了,结果因为你的出现,直接使得李家重回巅峰,如今更是成为了汉军旗第一世家,你虽是一介女子,难道不比你那二十多个堂兄弟要厉害?可见男女本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自身的能耐。”
俪珠忍不住吐槽道:“只要自身有本事,女子又如何?一千多年前不是还出一位女皇帝吗?惠妃要是真有本事,她应该自个儿上进才对,为什么非要逼迫大福晋?”
僖妃摇头叹息:“可惜你这样的奇女子终究是少数,惠妃的野心又特别大,给了大福晋太多的压力。”
俪珠转头又问:“大福晋是怎样的想法?”
僖妃哀叹一声:“大福晋也很苦恼,但她却很喜欢自己的女儿,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俪珠闻言,心中欣慰了些许:“大福晋倒是个明白人,其实只要用心教导,女儿将来也会有好前程,或许会像诗里讲得那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也有可能会像千年前的的平昭阳公主一般,上阵杀敌,建立一番不朽的功业。”
僖妃点了点头:“奈何惠妃看不破这些。”
俪珠想了想:“有机会还是得好好提点提点惠妃,至少不能再让她给大福晋穿小鞋了。”
僖妃对此并不看好:“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俪珠宽道:“放心吧!这一次我大肆操办了大阿哥次女的百日,只要惠妃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若是她继续肆无忌惮的为难大福晋,正好是给我送上了把柄,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僖妃心有顾虑:“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大阿哥不是咱们亲生的,惠妃身为婆母,占据着一个孝字,牢牢地压在大福晋头上,咱们实在是不好插手。”
俪珠不以为然:“我是中宫皇后,你也是拥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妃子,不过是一个惠妃罢了,若是她识相,自然是好,若是她执迷不悟,大不了把这事闹到万岁那里去,孝道是一说,可若是背上不慈的名声,也够惠妃喝一壶的!你忘了圣母太后是怎么去的?不就是因为遇到了太皇太后这个不慈的婆母吗?”
僖妃连声赞同:“我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算是有了底了。”
俪珠很快就有了打算:“不过此事还是得徐徐图之,也正如你说的,咱们终究不是大阿哥的亲生额娘,也不是大福晋的亲婆母,哪怕惠妃再怎么磋磨大福晋,恐怕大福晋心中对于惠妃也比咱们更亲近。另外,一是咱们不能让这孩子夹在咱们和惠妃还有大阿哥之间两头为难,二是咱们也得注意一番,看看大福晋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千万不要弄巧成拙,两头落不着好。”
僖妃对此极为赞同:“你这是老成之言,我记下了。”
……
大阿哥次女百日过后的隔天就是十月十三,这一日是满洲极为重要的节日——颁金节。
按照以往的规矩,皇宫之中都会大庆三日,各个皇室成员都会进宫祭祀祖先。
虽然太皇太后的孝期未过,又遇上了孝懿仁皇后崩逝,但依旧不改颁金节的热闹,毕竟这个节日不同寻常,相传乃是满州诞生和命名之日,万万马虎不得。
因为俪珠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不适宜操劳,俪珠就让僖妃代替她主持颁金节的各处祭礼,同时还让僖妃代表她给宗室命妇赐宴。
僖妃忙里忙外至今,俪珠则歪在榻上,一边吃着古代冬季十分珍惜的各色瓜果,一边欣赏着升平署新排演的乐舞,同时还不忘跟额娘还有嫂嫂闲话家常。
小银子忽然跑了进来:“娘娘!”
俪珠放下手中的蜜橘:“出了何事?”
小银子跪在地上回禀:“今日僖妃娘娘代替您给一众公主福晋还有命妇赐宴,结果巴林大长公主竟然和建宁大长公主闹起来了。”
建宁大长公主又被称作恪纯大长公主,乃是清朝太宗皇帝皇太极的女儿,按照辈分来算,乃是康熙的亲姑姑,但却不是太皇太后所生。
建宁大长公主的生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