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似懂非懂,秋花却眼前一亮。
俪珠自信万分:“所以这一回算是半个杨某,他们不信也得信。”
夏果又有疑问:“但等到娘娘下次怀孕的时候,这个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能骗他们多久是多久。”
俪珠满不在乎:“本宫要的也不是真正骗过太子和大阿哥,只是让他们和他们手底下的人继续安心的明争暗斗而已。”
秋花赞叹不已:“娘娘妙计!上回耍了他们一次,这次再耍他们一次,那些胆敢与您为敌的人,就是应该被您踩在脚下。”
俪珠勾唇浅笑:“不是本宫耍了他们,是他们被自己的痴念和欲望给耍了。”
……
康熙二十九年正月初一,虽然这是过年之时,但是俪珠暗中派人散播的消息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六宫。
除了僖妃,因为知道俪珠没有用孝懿皇后的密钥以外,其余的嫔妃对此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不敢直接确定是错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半信半疑的状态。
然后,俪珠又连忙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止住了谣言。
这一下子,钮祜禄贵妃和惠妃等人立刻就认定先前的谣言是真的了。
一下子又再次恢复了动力。
虽然她们的宠爱和地位全都比不过俪珠,但是她们觉得自己还有儿子,她们可以争一个将来。
这一日,很多人都来看望俪珠。
除了李母、僖妃和堂嫂等少数几个人以外,其余的人大多只能在养心殿之外远远地行礼。
连带专门过来打探消息的惠妃也被拒之门外。
而外面的那些亲王福晋和郡王福晋之中,除了裕亲王福晋和恭亲王福晋能够进入养心殿喝口茶以外,其余的连养心殿的门都进不来。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秋果。
她身为贝勒正妻,属于高级皇室成员,自然也有资格入宫拜见皇后。
她被夏果单独从侧门引入了养心殿,见了俪珠一面。
秋果激动万分:“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子如今平安生下了小主子,奴婢实在是替主子高兴。”
俪珠随口调侃:“你只顾着向本宫道喜,你这成亲也好几年了,何时与你丈夫也生一个?”
“贝勒爷并不热衷这些,毕竟他多得是儿女,他与我之间也不像娘娘与皇上这般伉俪情深。”
“他对你不好?”
“这倒没有!只不过奴婢是见过皇上如何待娘娘的,他对奴婢虽然也挺好的,但是哪比得上皇上这样对娘娘无微不至的呵护呢?若真说来,他与奴婢之间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俪珠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秋果在贝勒府受了欺负,她自然会替秋果讨一个公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夫妻双方之间的情感私事,她实在是不好插手。
“娘娘莫要为此忧心,其实奴婢已经很知足了!世间夫妻没有几对能像娘娘与皇上这般两情相许,两心相知的 大多数能不变成怨偶,已是老天保佑了,相敬如宾,论起来也是一种福气。”
“你能看开就好。”
主仆二人说了几句话,秋果便告退离去了。
这两年,秋果入宫的日子没有以往那么频繁了,嫁作人妇之后,即使她有俪珠这个极大的靠山,也不像从前那么自由。
更关键的是,女子嫁人之后,难免会将重心放在丈夫和子女身上。
俪珠是如此,秋果也是如此。
所以俪珠非常理解秋果。
二人之间的主仆情谊并没有因为相处的时间少了而变淡。
中午,俪珠正准备午睡,康熙却过来了。
二人逗弄了一番塔娜,康熙专门让人抬来了一架婴儿用的玉床:“你来瞧瞧,南掌曾经进贡了一整块巨型青玉,因为这样大的玉确实比较稀有,朕一直将它放在库房里,前段专门取出来,让二十多名顶尖匠人精雕细琢小半年,才变成了这件宝贝,专门送给咱们的孩子。”
玉床有三尺来长,二尺来宽,看似不大,但实际上却是整块青玉雕琢而成。
别说是在清朝,即使在现代也极为稀有,可以卖出天价。
尤其是上面的雕工,极为精细华美,可谓是将这架玉床的价值往上提了不止一倍。
俪珠不解:“南掌不过是一个弹丸小国,竟有这样的宝贝,而且他们居然还愿意进贡给咱们?”
康熙随口解释:“正是因为南掌极为贫瘠,当时又遭了灾,这青玉虽好,却换不来粮食,而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只能献给咱们换些赏赐。”
俪珠暗自咋舌:“这么大一块青玉,竟然只用来做成婴儿床,实在是有些过于奢侈了,倒不如做个桌子,塔娜以后长大了还能继续用。”
康熙笑了笑:“咱们的女儿也会生儿育女,到时候给咱们的女儿的孩子当个传家宝,也算颇有排面。”
俪珠颔首:“这倒也是,这件玉床塔娜用了,还能给塔娜的孩子用。只是咱们将来要是再生了孩子怎么办?难道你还能找到第二块与这一样大小的玉石?”
康熙握住俪珠的手:“这样巨大的玉石虽然稀有,但未必是独一无二的,只要肯用心,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