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她回到卧室,躺在小风野身边。
从黄参出事后到现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这是她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蓝千觅背着小风野出行。
沿着一道斜坡往下走,快到马路时,遇到买菜回来的房东。
房东十分惊讶:“年轻人这么早起床,去哪儿呢?”
“是的刘阿姨,我随便走一下。”蓝千觅说,将小风野的帽沿又拉下一些。
“你第一次来,又是一个女孩子,要不要找个当地人给你带路。”房东热心道。
“不用了刘阿姨,我就在附近走走,不走远。”蓝千觅浅笑道。
“哦,好的,小心点。”房东一边说,一边伸手脖子往小风野这边瞧,“小孩子醒了没?”
她伸手想拿掉他头顶上的帽子,蓝千觅更快一步躲开。
“还睡着呢。”
“为什么不多睡一会,还没醒来就带着他到处跑,这样不好。”
“哦哦,下次不会了。”
蓝千觅想离开,又被刘阿姨拉住:“我刚在菜市买了几个新鲜的石榴,给小孩一个。”
“不用了。”没来得及推搪,石榴已塞到她手里。
见推不掉只好欣然接受。
此时,一个四、五岁的胖女孩从远处哭哭啼啼地跑来:“外婆,妈妈又打我,呜呜呜......”
“小宣不哭不哭,来,外婆给你一个大石榴。”
此时一个年轻女子从远处走来,骂骂咧咧道:“臭小孩,居然敢偷我的钱,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
她伸手要抓小宣。
小宣闪身躲在老婆婆身后,眼睛汪汪道:“我没偷,那是石叔叔给我的钱。”
年轻女子气得暴跳:“你不但偷钱,还满口谎言,那个死鬼早就死了,怎么可能给你钱?下面通行是冥币。”
“真的真的,石叔叔昨晚来回了,她还给我带来糖果。”小宣肯定道。
“我怎么没看见?”她扬起手掌要打她。
“你一晚都在外面打麻将,没看见不是正常吗?”小宣连忙闪躲。
......
蓝千觅看了看天色,想尽快离开。
她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听别人家务事,当务之急尽快赶到山脚下。
她侧过身去,尽量避开他们,不料女子与小宣追打中,推撞到蓝千觅身上,把小风野头上的帽子震飞了。
蓝千觅心头一惊,连忙以手挡住小风野的脸,迅速转过身去。
“你们小心点。”她怒道。
年轻女子一惊,弯身捡起不远处的帽子,递给蓝千觅:“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蓝千觅连忙接过帽子盖上小风野头上,侧过身边快速从她身边走过。
年轻女子侧眸,目光往蓝千觅胸前一瞧,眼眸赫然瞪大。
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刘晓雯下巴颤抖,一脸惊恐:“妈,你把房子租给一个死人。”
“呸呸呸,你嘴巴咋这么毒,不但虐待自己的亲女儿,还咀咒我的房子,你还是人么?”刘阿姨气得扬手要打她。
刘晓雯急忙躲闪:“妈,我咀咒小宣也不敢咀咒你的房子,那是我们的生活费的来源呀,我比你还在乎每个月的租金,我是担心你遇上坏人。”
别的不敢说,但自己女儿是什么品行刘阿姨比谁都清楚,她咀咒谁也不敢咀咒钱。
“你忘了吗,半年前张叔的房客在他房子里上吊,直接变成的凶宅,到目前为止房子还租不出去,倒霉不?”刘晓雯继续说。
“眼睁睁看着别人每个月收房租,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价值上百万的房子无故变成凶宅,就是因为遇到倒霉的租客,闹心不?”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刘阿姨也不敢大意。
“那个小孩的半张脸白成一张纸,妈妈,你租房给她时没看清楚吗?”
“哎呀,我哪有机会看,那个学生妹一直说小孩睡着了,不能吵醒他。”刘阿姨越说越觉得不安。
“哪有这么巧每次见面都刚好睡着,重点是还挡住不让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刘晓雯思忖着:“要不,我们让她退房,反正离学校开学不到一个月,旺季马上到,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弄脏自己的房子。”
“不行呀,这学生妹交了一年租金,而且价格极好,违约是要赔付违约金的。”刘阿姨摇头道,“除非能证明那个小孩有问题。”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刘晓雯拍胸口道。
“万一是我们多虑呢,抛开这事不提,她可是一个优质的租客啊!”刘阿姨还是有些不舍。
“我保证秘密行事,绝不打草惊蛇,妈,你要相信你女儿我也是有长处的。”
***
横过一条马路,往西走一公里就是陵夏大学,继续西走两公里看到一大片草地,穿过这片草地就是山峰。
杂草丛生,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加上背着小风野,走起来并不轻松。
原以为半小时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
眼看即将到达山峰,脚下出现一条河流,宽阔的河面,浑浑的黄河水奔流不息,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