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城眸色一闪:“洗耳恭听。”
“我认购的山头在那边。”纳兰风野指向东方远处一个靠黄河边的小山坡,“目前我的资金出现问题,我想借你一点钱周转,借期3年,利息高于银行同期水平。”
“什么利息不利息的?”
叶天城大手一挥,“说这话就见外了,这点钱你就拿去,不过呢......”他话峰一转,又露出一副贼眉贼眼,“如果你送我几个“碗”,我倒乐意。”
他说的碗就是朱小宁手中的文物。
真是一只老狐狸!
“你就不怕我骗你?”纳兰风野笑笑说,目光中夹着意味不明的玩意。
“我相信你。”叶天城想也没想就说。
“万一我也被骗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
纳兰风野陷入深思。
山头重要,文物也不能随便流失,虽然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两个破碗,但这破碗在现代却是价值连城。
最重的要是,有可能牵出风朝的墓葬群,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我要想想。”纳兰风野答。
“那你尽快回复我,不然我手上资金调动,想借也借不了。”叶天城说,一脸笑容。
真是一只老狐狸!!!
想到蓝千觅的决绝,纳兰风野心尖掠过一阵冷寒,目前想不到还有哪条路可行。
不管如何,这块地他志在必得,少两只碗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反正那玩意埋地里也是埋,挖两只出来替自己解燃眉之急,怎么算也是它们的荣幸。
至于会不会引起蝴蝶效应,他有信心不让此事发生。
打定主意后,纳兰风野堵在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
回到学校已晚,蓝千觅往家的方向走去,这条路一年多来她走过无数次,却独独这一次走出了沉重之感。
她如何面对纳兰风野,他一定很生气吧,昨天居然骂他是骗子,他可是风朝太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哪受过这种气。
上午听沈盈盈这么一说,结合小风野重伤昏前最后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他在黄河边练功直到身体渐渐恢复,都表明这个地方对他很重要。
至于为什么重要,她不知道,也没听纳兰风野说过。
拐了一个弯,小区的轮廓出现眼前,今天他还会像以往一样做好饭等自己回来吗?
万一他生气了不搭理自己,又或者不在家。
想到此,她脚步加快了些,如果他在家,事情倒好办,万一他生气离家出走,那才是严重。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前行,家越来越近。
透过院墙,她看到屋内亮起一盏灯,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被温暖包围,脸上扬起一个释然的微笑。
确认纳兰风野在家,她反而变得踌躇,她该如何面对他?笑吗?沉默不言吗?还是主动开口?
有句话是这么说:一旦心生缝隙,连开口都变得困难。
纳兰风野正好端着一盆羊骨从厨房出来,看得她站在门边,扬起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回来啦,马上可以开饭。”
蓝千觅下意识嗯了一声,放下书包,换鞋,洗手,磨磨蹭蹭大半天,待从洗手间出来时,纳兰风野已经帮她盛汤。
“今天回来晚了,只简单地做了一个蛋花汤,给。”他将盛了汤的碗递给她。
蓝千觅接过,放在桌面,没有喝。
“不喜欢?”纳兰风野见她迟迟不动筷,问道。
“......我今天见到师姐,她说昨天见到你。”
“师姐?”
“沈盈盈。”
纳兰风野想了三秒:“哦,沈盈盈,我想起了。”
“她跟我说了昨天的情况,你......还有没有话要跟我说?”蓝千觅望着他,像等待一个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纳兰风野放下碗,淡淡地看向她。
“为什么要来陵夏,为什么一定要在朱村投资,为什么说自己是游子?”她一连抛出三个问号。
她不否认纳兰风野对她真心,但同时又觉得他很多事瞒着自己,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坦诚相对吗?
纳兰风野直了直腰,将背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想了想说:“这事说来话长,你还小,应该将重心放在读书上。”
“你不说清楚让我怎么愿意给钱你?”
“钱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操心。”他笑笑说。
蓝千觅眼眸闪过狐疑,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4千万,你是怎么解决的?”
“借的,利息很低。”
“借谁的?”蓝千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陌生。
“一位商人,他叫......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他重新拿起碗,“快吃,菜凉了不好吃。
蓝千觅仍是一动不动,心头像被大石压着一般,脸色非常不好。
他是当她小孩,还是当她是无关重要的人?
连外人都知道的事,她开口问也不肯讲,他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纳兰风野扒了几口饭,见她这状态不好,又慢慢将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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