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笑着回道:
“我准备开间纸庄。”
王掌柜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震惊道:
“那,那岂不是同葛氏,做一样的生意?”
姜雨薇笑着点了点头。
王掌柜见状忙四下看了看,小声地对姜雨薇说道:
“你糊涂呀,那葛老爷在我们平安镇上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你,你怎么能跟他做一样的生意,这,这不是等着倒闭吗,你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劝你还是换门生意吧,葛家真的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惹得起的。”
姜雨薇看着王掌柜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多谢王掌柜提醒,不过这纸庄我是非开不可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些家具还请王掌柜尽快帮我做出来。”
王掌柜看向姜雨薇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气道:
“哎,哎,糊涂呀,糊涂呀。”
姜雨薇这边想着先去找孙员外,把自己第二次的帮忙机会用完,让孙员外帮自己去找一些他认识的文人墨客试用一下自家的雨薇纸,再求几副墨宝来,然后再顺路去徐府一趟同二少爷也说说此事。
如此想着姜雨薇便让宁淮之赶着牛车先去了孙员外府门外,二人见门口有个守门的小厮,姜雨薇就下了牛车冲小厮笑道:
“这位小哥,可否请您通报一声,我是来找你们孙员外的。”
小厮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雨薇和他身后的宁淮之便一脸嫌恶地开了口:
“我们孙员外不在家。”
姜雨薇见状又耐心地问道:
“那敢问孙员外去了哪里?”
小厮不耐烦地摆手道:
“不知道!孙员外出门难不成还要同我们这些下人打招呼吗?哎呀,走走走,别在这里挡着门口!”
姜雨薇看着不耐烦的小厮,回头对宁淮之说道:
“那晚,你来请孙员外帮忙,门口的小厮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宁淮之咽了咽口水,小声道:
“是,不过,情急之下我是将那小厮打晕了冲进去的。”
姜雨薇看了看宁淮之,又看了看趾高气扬站在门口的小厮问道:
“那天晚上也是这个小厮吗?”
宁淮之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应该不是他,那人有些驼背,这个倒没有。”
姜雨薇刚要开口,就听那小厮尖着嗓子喊道:
“你们俩有完没完了,在别人家府门口嘀嘀咕咕算计什么呢,我告诉你,像你们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每日都要有十几个,若是日日都要见我们孙员外,那还了得,孙员外也不用干旁的事情了,专门来伺候你们这些穷亲戚就成了!”
说着那小厮又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我呸,自己有手有脚不想着去靠自己努力去挣钱生活,总想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今日投靠这个亲戚,明日又要投靠那个亲戚,怕是不知道人家背后都是怎么讨厌你们的,竟然还腆着个脸在旁人门口赖着不走。”
姜雨薇听这小厮话里话外的许是将自己和宁淮之当成了想要来投靠孙员外的穷亲戚了。于是心中也涌起一股子无名之火: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是你们孙员外家的穷亲戚了,若是我们真的大老远地想要来投靠孙员外,那怎么会连个包裹都不带,你好歹也是个员外家的看门狗,怎么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小厮听了姜雨薇这话顿时气地跳脚:
“你说谁是看门狗,你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来旁人家门口讨生活,竟然连个包裹都不带,前几日来的一位表小姐,好歹还带了点家乡特产来送给我们孙员外尝尝鲜,如今你们倒好,一对上门吃白饭的连装装样子都懒得装了!”
姜雨薇听了他这话生生被他气笑了:
“老娘都说了,我不是你们孙员外家的穷亲戚,我和你们孙员外家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哟呵,如今的人都这般没脸没皮了吗?一点亲戚关系没有,都能这样理直气壮地上门来投靠我们孙员外了,难道我们孙员外是什么看起来很好骗的大冤种吗?”
姜雨薇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说谁是大冤种?”
那本还气焰嚣张的小厮听了这话猛地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恭敬地低着头回道:
“孙员外,您怎么出来了,我方才是说,我我是大冤种。”
孙员外冷眼看着小厮问道:
“方才你在外头吵嚷什么?”
小厮听了这话忙直起腰板,邀功似的对孙员外笑道:
“没事的,员外,您不用管,有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穷酸货,想要来投靠咱们孙府的,我自会打发他们离开的。”
说着那小厮还不忘仰着头斜眼看了一下姜雨薇。
孙员外见状顺着小厮的视线望去,正好对上了姜雨薇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面色一紧。
姜雨薇上前一步看着孙员外缓缓开口道:
“孙员外果然是财大气粗的主儿,就连家里的小厮都这么会狗仗人势,看来我在回春堂同孙员外立下的那个字据怕是要作废了,毕竟我们这种穷酸货,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