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让到了一旁,双手交叠在胸前,半倚着墙角似若在看戏一般的,嘴角溢出一抹诡秘的笑意。
这两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习之身上,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一个瞬息之间,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呼声喊救命的瞬间,四名黑衣人便将冯陶二人斩杀为刀下魂。
连那赶马车的车夫亦是成了无辜的亡灵。
杀鸡焉用牛刀!
对付这二人,就出动了他的暗影卫确实有点浪费,不过谁让他们敢碰他的人。
沈青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挥退了四名黑衣人,然后嫌脏了似地小心的避开躺在地上的尸首。
慢慢逼近停在那里的马车,掀起车帘只见那平日一脸淡漠的人,此刻正闭着双目,睡的正香。
嘴里还不断在吐槽着沈青轩的不是,沈青轩不由摇头浅笑。
翻身上了马车,而后温柔的将人打横抱出,手上的动作做的极为的轻柔,似捧在他怀里的那人,是无上的至宝一般的珍惜。
“沈青轩,我绝不原谅你!”简直呢喃了一句后,头一歪便又重新倒在了沈青轩的怀里。
沈青轩看着这样简直不觉又是莞尔一笑,轻声叹道“习之,你这警惕心也太低了,若不是本王跟着,你若被这两恶心之人占去了便宜,你说你该如何是好?”
不过沈青轩口中虽这么说,但经过今日这一番的情景,他想让简直成为他的人都心就更坚决了。
只是……沈青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睡的正沉的简直,心中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人不能成为他软肋。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简直对他的重要性,他们定会对简直下手的。
想及那些人的手段,沈青轩只得暗自压下心里的满满的不舍,“习之,我终究是不舍得放手啊!”
算了,与其让别人来伤害他,不如由自己下手,至少他知道把握分寸,不会真的伤了他。
只是,怕这样,习之会更恨他了。
“沈青轩,你个混蛋!沈青轩……王八蛋!”
沈青轩有些好笑的看着沉睡过去的人,在梦里还在不断骂人,骂的还是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不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习之,成为本王的人吧。”沈青轩低声呢喃道,声音温柔如山涧溪水,若是简直醒着,大约会怀疑他那消失了多年的青轩哥哥似乎又回来了。
沈青轩抱着简直沿着巷道朝外走去,寂静的巷道里除了那拉那车的马匹低头无措的看着自己拉长的影子外,只有沈青轩脚步落在青石板上极轻的声音。
而先前被他的暗影卫斩杀的三人的尸首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鲜血还在慢慢的流失。
清冷的巷道,月光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泛起点点银白色的光泽。
高高的围墙把巷子隔成两半,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人敲锣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夜风轻轻吹过,沈青轩下意识的将简直的衣襟拢了拢,而后似乎觉得不够,将人抱的又紧了一些。
简直大约也是被这半夜的风吹冷了,无意识的往热源传来之处拱了拱身子,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沈青轩的身上。
天上的一轮圆月透过云层,银色的月光斑驳陆离地映照在巷道及两侧的围墙上。
沈青轩低眸,清晰的看到月色将简直本就如羽扇一般密而长的睫羽,拉出长长的剪影,看的他一阵痴迷。
都说简直只不过是一平常男子,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便只容得下他的存在?
走出巷道,沈青轩突然一个纵身跃起,身姿轻盈的落在了某处是院墙上,而后再度起身,朝着高处的房檐纵身跃去。
月色下他的身影飘逸如谪仙,在锦越夜空的屋檐中,自在的穿梭。
被灌的早已昏睡过去的简直和宁仁帝自然没有想到,数个时辰前南宁的南淮将军谢平开带着他的部下,风雨兼程中终于赶到了京都的外城门。
但是因为没有宁仁帝的旨意,大军不可进城。迫不及待要回京的谢大将军,便弃了铠甲,穿上便服独自回了京都。
赶到北城门的时候刚过子时,他自然进不去。
但是心急的他竟然知法犯法直接仗着自身的本事直接翻城墙而入。
而负责京都锦越防护的正是他的幼子,禁卫军统领谢涟——谢欢安。
彼时的谢平开因为一心记挂故友之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个举动给他谢家带来了什么,给他的一生带来了什么!
只片刻,沈青轩便抱着简直,稳稳的停在了相府的西院。
守在他居住的院门前的小厮,看到突然出现的自家主子,并不惊讶。
再注意到主子怀里还抱着个人的时候 那小厮竟也不惊慌,只是有一些意外。
他家主子似乎好久没有带人回府了。
府里头的那些人都是三年前的那段时间带回来的。
本以为主子又开始清心寡欲了,不想今夜竟然意外的带了人回来,连忙识趣的说道,“三爷,可需要小的为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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