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坐在溪边,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溪水清澈透底,偶尔有几只小鱼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身后的枫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金色或红色的落叶被吹落到二人的脚边。
简直微微垂首,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唇瓣有些红肿,眸色中带着几分迷离。
身上衣服的衣襟也被扯开了几分,有些狼狈,亦有些说不出来的娇媚,似如雨后海棠一般的娇嫩而眼艳丽。
“宝贝儿是被自己的美貌给惊到了?”沈青轩伸手搂过简直的肩膀,将他带入怀里,眼里满是带着温柔和宠溺。
谁说他的习之长相一般,那是那些人没有见过他诱人犯罪的一面,青涩却又热情,痴迷却又带着几分抗拒,总之就是那种欲迎还拒,欲拒还迎的模样,让他沉沦不已。
恨不得日夜与他缠绵悱恻,再也不分开了才好。
“习之,再等等就好了。”沈青轩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简直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青轩现在并不打算告诉简直。
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被世俗所容的,但他爱简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所以他要为他成为这个世上第一个娶男子为妻的人。
他的习之不能不清不白的跟着他。
“泽然,你说北沧会跟南宁打起来吗?”简直腻在沈青轩的怀里,低声问道。
沈青轩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轻声说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沈青轩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想护住一个简直。
简直抬头,神色不安的眼眸,对上了沈青轩的眼睛。沈青轩轻轻地吻了吻简直的额头,说道:“别怕,有我在。”
“真的打起来,本王也能护你平安。”沈青轩的神色温柔和自信。
沈青轩看着简直,心里充满了柔情。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牵挂。
若是护不住简直,他为北沧抢来这天下有何用处?
若护不住他的习之,那么他便让这天下都入了这纷乱之地,将整个天下搅弄的无一处是净土。
都要为他的习之陪葬。
简直感受到了沈青轩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有些紧张的抓住沈青轩的身前的衣襟。
这人戾气太重,爹爹曾经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现在看来还是爹爹看的透。
或者……或许爹爹早就知道了,十八岁从外学艺而归的沈青轩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所以从前爹爹最是喜欢青轩哥哥,恨不得青轩哥哥是他儿子才好。
可是……后来的泽然,爹爹似乎再也没有用那种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了。
或者就是因为爹爹知道了这个缘由,才会被害的?
简直的脑子里一下闪过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一下起身离开了沈青轩的怀抱。
一脸诧异的瞪着双眸看向沈青轩。
若是他真的害了爹爹……自己还委身在他的身下,爹爹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简直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疑虑,他越想要摒弃这可怕的念头,可是偏偏这样的想法化作无数的点滴,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脑内。
“宝贝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沈青轩看着简直强忍着的一脸绝望的神色,担心的问道,“放心你在意的人,本王都可以替你护住。”
“那我爹爹呢?你也可以替我护住吗?”简直有如无理取闹般的孩童冲着沈青轩质问道。
“宝贝儿,你冷静一些。”沈青轩看着如此失态的简直,将他一把抱住重新搂入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简直崩溃一般的情绪。
然而,简直却一点也没有领情,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仿佛要将自己的愤怒和痛苦都压抑在心底。他怒瞪着沈青轩,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泽然,你告诉我,我爹爹是怎么死的?”简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他极力压制情绪的结果。
“山石滑坡而亡……”沈青轩的说了半句却被简直打断了。
“不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我,我想知道真相。”简直挣扎着想要逃离沈青轩的束缚,但是却始终不是他的对手。
“宝贝儿,你的爹爹遇难之事确实有些蹊跷……”沈青轩话说了一半看着简直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对你爹爹出的手吧?”对于简直对他的误解,沈青轩有些明显的不悦,他一手抓住简直的手,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腕,脸上的神情是简直从未见过的严厉和冷冽。
“你放开我!”简直甩了几次手腕,却始终无用,不由放大了声音怒吼道。
一下便惊起了身后林间正在安逸休憩的鸟儿,引得它们四处飞起。
“习之,你冷静一下!”沈青轩将人禁锢在怀里,压抑住不被信任的怒意,在简直耳边低声吼道。
“那是你爹爹,本王如何会伤他。”沈青轩气急,他都恨不得将自己一整心给简直,怎么会舍伤害他最为重要的爹爹。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简直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爹爹与你政见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