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收起脸上的笑意,小声吐出两字:“捉奸!”
“啥?”刘建华和刘建敏同时惊呼。
顾汐童抬手捂住刘建敏的嘴,紧张地看向厨房,还不忘用力拐一下刘建华的手臂。
“你们能不能沉稳点?不要咋呼呼的好不好?”
刘家姐弟的惊呼果然引起厨房的关注。
“小敏,怎么了?”厨房的柳芸听到姐弟二人的叫声,开口问道。
刘建敏赶忙回话,“没什么,我们跟童童聊天。”
刘建华平静下来,看着顾汐童低声问道:“捉奸?捉谁的奸?你那娃娃亲对象?他跟白冰搞到一起了?”
刘建敏撇了撇嘴,很是轻蔑道:“他呀!我以为谁呢,他俩早在一起了吧?就你跟个小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顾汐童不想谈论郑明远和白冰,摇头否认道,“不是他俩,是白卫东的。”
“谁?白卫东?”刘建华挺直腰板,诧异地看着顾汐童,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白卫东跟谁?我怎么不知道?
白卫东胆子可以呀,家有李秀那只母夜叉,他还敢在外面乱来?”
刘建敏也是满脸八卦地看着顾汐童,好奇地问道:“童童,白卫东真在外面乱来?跟谁?”
顾汐童点点头,“真的,他跟甜水巷的王寡妇往来有些日子了。
每周三晚上,白卫东会借故厂里加班不回家。其实,他是歇在王寡妇家。”
“童童,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是多久的事?”
刘建华很好奇,看顾汐童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今天的童童,给他的感觉是否有些不一样。
他的印象里,自从张爷爷张奶奶出事后,顾汐童变得隐忍,甚至有些怯懦。
小丫头昨晚跟李秀大闹一场,今儿又是买工作,又是去街道办办理下乡的事,这会儿,还要坏白卫东的好事儿。
一夜间,小丫头的胆子似乎变大了很多。
顾汐童看出刘建华眼里的探究,只是她并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刘建华对她没有恶意。
再有,她只是内里驻了个几十年的灵魂,外表的她依然是她。
就是刘建华心有所疑,也看不出究竟来。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她被张琴一家压迫久了,还不允许她爆发一下?
顾汐童平静地回道:“有些日子了,张琴不是喜欢吃甜水巷国营店的炒肝吗?
过一段时间,她就会让我去买一回,这些年一直这样。
去年冬月,有一天我去甜水巷给张琴买炒肝,正好看到白卫东从王寡妇屋里出来。”
刘建敏并未觉察顾汐童的变化,紧张地问道:“当时白卫东看到你没?”
顾汐童摇头,“没有,我看到他,赶忙退到边上藏了起来,等他走远才出来的。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偷偷观察,这才知道他每周三都会歇在王寡妇那里。”
刘建敏不疑有他,她觉得顾汐童做得非常好。
在张琴一家手下讨生活,手里就该捏着那家人的把柄,才不至于被那家人欺负死。
“真是人不可貌相,白卫东这家伙,畏畏缩缩的,他娘和他媳妇让他走东,他不敢走西。就这样的人,也敢在外面乱来。”
刘建敏感慨一句,转头看向顾汐童,“张琴还不知你顶替白冰下乡的事吧?”
顾汐童摇摇头,“应该还不知道,白振华这两天出差,不在京北。
家里除李秀和张琴外,其他人都要上班。白冰昨晚伤了,需要人照顾,张琴无暇顾及别的。”
刘建敏有些兴奋的搓着手,“那咱们今晚将白卫东的事儿往大闹,闹开去,白家是不是会乱成一锅粥?
张琴自顾不暇,就没精力管童童的事了,等她将自家烂事处理好,童童早远走高飞了!小五, 你有办法吗?”
顾汐童朝刘建敏投去赞赏的目光,这个小姐姐,多少是有些懂她的!
她就是这样打算的,当然,她的初衷,不只是让张琴一家自顾不暇,她是要张琴一家付出代价。
白冰受伤,白卫东东窗事发,以及接下来白家发生一系列的事,都只是开始。
这辈子,她要张琴一家坠入泥潭, 绝不让他们好过。
刘建华的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关节轻敲着扶手,沉思片刻,喃喃道:“这事闹开容易。
祥子家就住甜水巷,只要白卫东今晚去甜水巷,咱们这样做,准能将他的丑事宣扬出去。”
“怎么做?小五,先说好,这事不能让童童参与。否则,张琴知晓后,一定会撕了童童。”
刘建敏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弟弟,郑重地交待。
刘家五兄妹,刘建敏排老四,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哥,二哥,三姐的对象都是在各自厂里找的,组成小家后,双职工家庭,厂里分了家属房。
三家住在厂里,逢年过节才会回老宅。
刘建华瞥眼刘建敏,“我又不傻,怎么会让童童参与进来?
祥子他家就住甜水巷,王寡妇的小叔子赵五和祥子玩得好。
唉,这种事,你们姑娘家不需要知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