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顾汐童都在想对付林远征的法子。将三十六计想了个遍。
想来想去,最好办法还是拿到林远征的把柄…万一拿不到把柄,那就设局,来个栽赃陷害。
“哟,这不是顾知青吗?顾知青这是进城去了?”
顾汐童想得正入神,转弯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吓得她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等她看清来人是张麻子后,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窜,“你有毛病呀!躲在拐弯处。”
张麻子像是看不见顾汐童的怒火,嬉皮笑脸的说道:“顾知青说对了,我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顾知青不是会瞧病吗?帮我瞧瞧呗。”
“你确定要我瞧,我可是兽医!”
张麻子边说边往顾汐童这边走,“能让顾知青摸摸,当回牲口又何妨?”
张麻子流里流气的话让顾汐童无比恶心。
她扶着自行车,戒备地盯着张麻子,“你给我站住,你要再往前暴走,我告你耍流氓!”
张麻子依然嬉皮笑脸地往前走,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去告呀,有谁看到我耍流氓了?证据呢?证人呢?”
张麻子的目光在顾汐童身上肆意打量,小妮子虽瘦,胸脯却鼓囊,人又水灵,抱在怀里,一定很舒服。
顾汐童丢开自行车,边往后退边厉声呵斥道:“张麻子,你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让你悔不当初。”
顾汐童心里盘算着,是先将人放倒再揍还是直接上手揍?
直接上手,可以让对方长记性,但男女力量有悬殊,她的胜算并不大。
重生回来,顾汐童惜命得很。
这里离和平生产队还有两里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意不得。
“哟,小妮子口气不小!你要怎么让我悔不当初?说出来给哥哥听听。”
“小妮子,哥哥很会疼人的,那个还大,保证让你舒服。”
污糟下流的话让顾汐童恶心极了,她停下来 ,不再往后退,等着张麻子靠近。
人渣,今天不收拾你,姑奶奶就不姓顾。
顾汐童的手伸进包里,打算拿蒙汗药先将人放倒,再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张麻子,你找死!”顾汐童正准备掏出药时,一个白晃晃的东西从她头顶飞过,直接砸到张麻子脸上。
张麻子猝不及防,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砸中,连往后退两步。
顾汐童回头,见卓景然站在她身后的斜坡上,面无表情地瞪着张麻子。
卓景然身边,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钱青山,钱青山手里还提着两只野鸡一只兔子。
张麻子站稳脚,抬头看到卓景然和钱青山。
卓景然,病秧子而已,张青山并不在意。
可钱青山不同,钱青山的爷爷钱坤年轻时走过镖。
钱青山小时候跟着钱坤练过,有真功夫在身。
“卓老四,青山,你们上山打猎呢?”张麻子笑着朝二人打招呼。
卓景然没有理他,从山坡上下来,走到顾汐童身边, “顾知青,他没怎么你吧?”
“卓老四,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只是跟顾知青打个招呼,我可什么也没做!”张麻子赶忙解释。
“青山,堵住他的嘴!”卓景然斜一眼张麻子,对钱青山吩咐道。
“好!”钱青山得令,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兔子,来到张麻子跟前。
张麻子惊恐地看着钱青山,连连后退,“青山,你要干吗?我告诉你,你要敢打我,我爹娘一定跟你没完。”
钱青山伸手抓住张麻子的头发,扯着头发将他的脸扬起,把兔头塞进他嘴里。
张麻子伸手去扯。
钱青山冷冷地说道:“你要敢把兔子扯出来,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张麻子抓住兔腿的手立即松开,嗯嗯啊啊地比手划脚。
“青山,他要再哼哼唧唧,把腿给他打断,让他爬回家 。”卓景然冷冷的说道。
钱青山转头看向张麻子,“听到了吗?再哼一声,我就打断你的腿。”
张麻子立即住声,耷拉着肩站在一旁,懊恼极了,早知会遇上钱青山和卓景然,打死他,他今天也不来堵顾汐童。
“好好的兔子,别便宜他了,把兔头割下来。”卓景然瞥一眼张麻子,对钱青山吩咐道。
顾汐童愣愣地看着,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感觉像做梦一样。
卓景然见她脸色苍白,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顾汐童回过神来,见钱青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弹簧刀。
张麻子见钱青山将锋利的刀对着自己,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拒绝钱青山靠近。
“站好别动!”钱青山冷声道 。
张麻子双腿哆嗦,但还是依言站住,不敢乱动。瞪圆双眼,惊慌地看着钱青山手里的刀。
钱青山一手捏着兔腿,一手拿着刀,割一下兔子,将带血的刀在张麻子的脸上蹭一蹭,把刀上的血蹭干净。
冰凉的刀碰触到脸,吓得张麻子啊啊直叫。
待钱青山将兔子和身子分开,张麻子腿软得跌坐到地上。
卓景然看眼没头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