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表,比供销社的手表高几个档次。
你从我这儿买,还不要票, 三百五卖给你,你不亏。
你若买去自己戴,这表货真价实,你买到了好东西。
你若买去卖,转手,你能买到五百块。”
小年轻往顾汐童的背篓看去,问道:“这表,你一共有多少 ?”
顾汐童说道:“不多,十块。”
小年轻挠挠头,“这事我作不了主。
同志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大哥。你跟我大哥谈,行不?”
如果能批发,自然比零售省事。
顾汐童点点头 ,“也行,你带路。 ”
顾汐童跟着小年轻七拐八拐,来到一户独门独院的人家门口。
小年轻抬手敲门,不久,门里有声音问道:“谁?”
“欢哥,是我,小伍!”
话音落下,小院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人出现在顾汐童眼前。
看到院里的人,顾汐童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欢哥?卓越矿产的老总秦欢。
上辈子,这个将矿产生意做到全世界的男人,在很多国家有自己的矿山,是真真正正的隐形富豪。
她认识他,是在京北宁县的商会上,吕浩然为她引荐的。
那会儿 ,吕浩然接了秦欢公司的一个案子,是跟漂亮国的一场官司。
秦欢极其敏锐, 顾汐童惊讶的眼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迎着顾汐童惊讶目光 ,将顾汐童上下打量一遍。
此时的秦欢,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可气度已经比同龄人高了好几截。
“欢哥,君哥在吗?这位同志有表要卖,我带她过来见君哥。”小伍说道。
秦欢看眼顾汐童,没有说话,转身往里走。
“跟上!”小伍对顾汐童小声道, 自己快步跟上欢哥。
顾汐童跟着二人进到院里,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花盆摆放得错落有致。
穿过花园,几人来到堂屋 ,顾汐童见一人坐在桌前,额头上戴一只矿灯,像个修理工一样,正埋头捣鼓什么。
秦欢进屋后,径直走到窗下继续看书,没有要引荐的意思。
小伍看向修理工,“君哥,这位同志有表要卖,我将她带过来了。”
修理工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到顾汐童脸上 。
顾汐童被矿灯照得睁不开眼,抬手挡了下眼睛,说道:“能不能先把灯关了?”
王君抬手取下矿灯,站起身走到一旁桌边坐下,提起水壶边倒水边问道:“什么样的表?多少钱?”
顾汐童看清王君的面容,惊得张大嘴巴,今天这是什么运气?让她一天见到两位未来的大佬。
刚刚那位,将矿产生意做到全世界。
而这位,后世名副其实的船王,卓悦实业的老总王君。
据说两人是好兄弟,两人公司取名同音不同字。卓越矿产,卓悦实业!
王君的仰头喝水,并没有注意到顾汐童的表情。
小伍说道:“海市产的表,这位同志要三百五一块,他一共带了十块这样的表。”
“表呢?带来了吗?”王君放下水杯,抬头看向顾汐童。
顾汐童回过神来,从包里把表拿出来。
“带来了!”小伍从顾汐童手里接过表,送到王君手里。
王君接过表,先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到耳边听了听。
小伍说道:“君哥,这位同志说,这表的机芯是市面上最好的, 不光时间准备,还防水防震。”
“还防水?”王君问道。
顾汐童说道:“不信,你可以端盆水来试试!”
小伍赶忙去找盆装水,他也想看看能防水的手表。
不一会,小伍端来水,王君看向顾汐童,“我丢下去了!”
坐在窗下看书的秦欢放下手里书,起身走过来。
“丢吧!进了水不怪你!”顾汐童说道。
王君将手表丢进水盆里, 片刻后,从水中将手表捞起,见表没有丝毫影响,秒针依然在走。
“没少了?”王君边擦水边问道。
顾汐童说道:“你如果十块一起买,一口价!三百块钱一块,十块三千块。如果单买,三百五一块。”
王君也干脆,没有讨价还价,转头看向秦欢,“欢子,拿三千块钱来。 ”
秦欢转身进了里屋,不久,拿一沓钱出来递给王君。
顾汐童从背篓里拿出十个盒子,将盒子一一打开,让王君验货。
王君先验了货,当面数了三百张大团结递给顾汐童,“同志贵姓,怎么称呼 ?”
顾汐童面无表情的说道:“姓张。”
王君笑着说道:“张兄清点一下。往后,张兄若有东西要卖,直接找过来就是。”
顾汐童低头数钱,敷衍地点点头。
这单生意成了,短时间内, 她应该不会再来黑市。
从黑市出来,顾汐童接连钻了好几条巷子,确定没人跟着,闪进空间换装,才去邮局骑车回生产队。
另一边,小伍回到小院,垂头说道:“君哥,跟丢了。”
王君头也不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