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施大伯开口回答,一旁的施大伯娘就迫不及待地接过了话头。
“是,你大伯这耳鸣有段时间了。
前两天,我陪你大伯去医院做了检查。
可该查的全查了,就是查不出病因。
童童,你能给大伯看看吗?”
施二伯和施爸听了大嫂的话,从椅子站起来,纷纷往前靠了靠。
施二伯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大哥那张略显憔悴的脸,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之情。
“大哥,你怎么不说一声?”施二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
施爸伸手去摸大哥的耳朵,同情关切地问道:“两只耳朵都有耳鸣吗?”
顾汐童抬头看着满脸关切的施二伯和施爸,满心地羡慕。
施家人团结友爱,兄友弟恭,父辈做了最好的榜样。
施大伯在施二伯、施爸面前,如兄如父,很得两个弟弟的敬重。
欣怡曾告诉她,大伯在二伯和她爸面前说话,有时,比她爷爷还管用。
原因是,二伯和她爸是大伯带大的。
有父辈的榜样在前,施家这一辈中,大的很爱护小的,小的极敬重大的,
施爸转头看向顾汐童,带着几分恳求道:“童童,还请你帮我大哥看看!”
自从儿子吃了顾汐童制的药,身体大好后,施爸对顾汐童的医术赞不绝口。
“好,大伯您坐 ,我先给您把把脉。”顾汐童笑着说道。
施九哥立即起身,将自己位置让给大 伯。
顾汐童给施大伯把了脉,又抬手扶住施大伯的下巴,端看施大伯的脸,问道:“大伯,你左边的脸是不是有些麻木?”
施大伯抬手揉了揉脸,点头道:“嗯,有点,最近才发现的。”
施大伯怕妻子担心,左脸麻木这事,他谁也没说,没想到,竟被顾汐童瞧出来了。对顾汐童的医术钦佩不已。
“老施,你左脸什么时候开始麻木的?你怎么没给我说?你要急死我呀!”大伯娘凑到施大伯的左边看起来。
施大伯赔笑道:“就是怕你急,才没给你说。先别打岔,咱们先听童童怎么说?好不好?”
大伯娘瞪施大伯一眼,转身看向顾汐童,“童童,大伯这病严重吗?要怎么治?”
顾汐童说道:“这是风邪侵袭引起的耳鸣,还好发现得早,我先开个方子,明早让人去张记把药抓回来……”
大伯娘抬头看眼墙上的钟,“还来得及,张记每天下班要盘账。
这会儿,药铺还有人。童童你先开方子,我让老三去抓药。”
施九哥转身进屋拿来笔和纸,顾汐童低头开方子。
等顾汐童开好方子,施三哥拿着方子就往外走,
“三哥,等等,我跟你一起。”施九哥疾步如飞的跟上去。
施九哥常年吃药,是附近张记的老熟人。
顾汐童看向施大伯,笑着说道:“大伯,我现在给您施针。”
施爸忙起身,“大哥,童童,随我来。”
顾汐童给施大伯施好针,施三哥和施九哥正好抓药回来。
顾汐童接过药,亲自去给施大伯煎药。
大伯娘跟在身边,顾汐童边捡药边和大伯娘闲聊,趁大伯娘转身拿筷子的功夫,顾汐童往药罐里加好灵泉水。
顾汐童边搅动药罐里药,边说道。“这副药,大伯先将就喝着。
回头,我将药制成丸子,大伯吃起来就方便些!”
大伯娘感动不已,“谢谢童童,你这丫头,太细心,太暖心了!好了,药放在炉上,秦妈看着就行,不用在这里守着,咱们去厅堂。”
顾汐童笑着点头,转身叮嘱秦妈,“秦妈,就这个火候,水开后,再煎半小时即可。”
秦妈应下。
顾汐童回到厅堂,大姨陶春萍拉着大姨父郭茂华过来,请顾汐童为大姨父把脉。
大姨父把完脉,大姨坐了下来,大姨把完脉 ,小姨父又坐了过来。
施欣怡站在顾汐童身边,伏身凑过来耳语道:“我家成义诊堂了!你受累!”
顾汐童扭头笑看着施欣怡,搂搂她的腰,小声道:“咱俩情同姐妹。
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亲人健健康康的,咱们才安心不是?”
施欣怡笑着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
晚饭前, 施爷爷施奶奶带着吕爷爷回来,大家又是一阵寒暄,才入座。
晚饭后,施欣怡凑到爷爷耳边,三言两语将顾大哥的事说了。
施爷爷听后,点头道:“知道了,一会儿,你带童丫头来书房。”
施欣怡搂着爷爷的脖子,用脸蹭了蹭老爷子的脸,“我就知道,我爷爷无所不能。”
顾汐童接着给没把脉的人把脉。
把完脉,施欣怡带着顾汐童去书房。“我给爷爷说了顾大哥的事,爷爷让你去趟书房。”
顾汐童捏了捏施欣怡的手,以示感谢。
顾汐童进屋,见施爷爷,吕爷爷和施二伯都在,上前向三位长辈问好。
施老爷子示意顾汐童,“童童不用拘礼,坐!”
顾汐童道过谢,在施欣怡身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