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了?景然和郝书记跟你说话呢!”阮星辰拉了拉愣神的母亲,小声提醒道。
阮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事,我弟弟那里,吃了饭过去也是一样的。”
阮母的话说到这个份上, 卓景然不好再多言。只得笑着说道:“阿姨请。”
一行人来到宁阳饭店,招呼几人坐下后,卓景然转身去点菜。
卓景然离开后,阮母看着卓景然的背影,当着郝书记的面,
毫不避讳地说道:“长相出众,谈吐不俗。待人接物周到细致…还过得去,我先看看吧!”
看看远处的卓景然,再看看阮星辰母女,后知后觉的郝书记终于反应过来。
阮母并不是来找她的二弟,是来偶遇他们。
不对,人家不是来偶遇他,而是专程来偶遇卓景然的。
回过味来的郝书记看了眼阮星辰,难怪那天她一心想住进卓景然的小院。
郝书记在心里感叹自己老了、不够敏锐的同时,暗自感慨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追男人追得明目张胆。
郝书记忍不住又看了眼远处的卓景然,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郝书记很好奇 ,在阮星辰的猛攻下,卓景然能撑多久?会不会成为阮家的乘龙快婿?
阮家家世显赫,卓景然如果真成了阮家女婿,那就攀上了高枝,要一飞冲天了。
阮母收回目光,看向正在吃瓜的郝书记,笑着问道:“郝书记家孩子多大了?”
郝书记收回心神,笑着回道:“老大十五,老二十二,老三九岁 。”
阮母笑着点头道:“三个宝贝,郝书记好福气。
我家就两个,这个是老大,小的跟你家老大一般大,也是十五。
咱们做父母的,自从有了孩子, 心都在孩子身上。
应了那句话,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我家这丫头,跟景然是初中同学,喜欢景然整整十年。
自从知道这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然希望女儿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可这孩子,偏偏看中了卓景然。
我找人打听过了,卓景然这人,除了有副好皮囊外,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唉!”
阮母自说自话,说到这里,长长叹口气。
郝书记刚想劝两句,阮母接着说道:“做父母的,谁拗得过孩子?
这不,听说你们今儿要来宁阳办事,我一早就从省城赶过来。
来看看 ,究竟是什么样的臭小子,迷了我家闺女整整十年。”
阮母絮絮叨叨说着,满脸的无可奈何。
郝书记得知阮星辰要入驻和平生产队后,就托人打听她的情况,
所以郝书记知道,阮父是省财政厅的领导,眼前的阮母是省民政厅的副处级干部。
郝书记满脸堆笑,不慌不忙地接过话来:“景然这孩子,除了家世差点,其他方面都不错。
是个积极进取、勤奋好学的好青年。
另外,景然做事踏实,很有分寸,待人接物,你也看到了,温文尔雅,知礼懂礼。
你要相信阮副科长的眼光。”
夸起卓景然,郝书记没有半点心里负担,夸得真心实意,他是打心眼喜欢卓景然。
阮母听了郝书记的夸赞,笑着说道:“听郝书记这么说, 我就放心了。
让郝书记见笑了,咱们这种养闺女的人,总是想得多些。
闺女大了,怕她嫁不出去,往后无依无靠。
又怕她嫁出去后,遇人不淑,往后受人欺……欺负到是不可能,只要我和她爸在一天,就没人敢欺负她。
是怕她往后受委屈。唉,真是操不完的心!
要不是担心孩子,我也不会跑这一趟。”说完,阮母又重重的叹口气。
郝书记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公社书记,也是在基层混了几十年的人精儿,很会看人脸色。
阮母一通话,他大致领悟,一是向他打听卓景然的人品,
二是让他帮忙传话,告诉卓景然,阮家家世显赫。
三是让他知趣离开,阮母要单独和卓景然说话。
郝书记笑着点头道:“理解,理解。我家老二也是个丫头,我妻子在家成天絮叨的,也是这样的话。
像阮副科长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
娶到她的人,自然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朋友就住这附近,我找他有点事。
就不陪你们一起吃饭了,阮副科长,麻烦你告诉景然一声,下午咱们在建行门口汇合。”
阮星辰跟着站起来,客气地说道,“马上就吃饭了,郝书记,把你朋友叫过来,咱们一起吃呗。 ”
郝书记笑着摇头道:“不了,我那朋友性格内向,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他会不自在。”
“这样呀,那我送送郝书记。”阮星辰移开椅子,打算送送郝书记。
郝书记忙婉拒,“阮副科长客气了,咱们都这么熟的人了,不用来这些虚礼,
阮副科长很久没有见到你母亲了吧?好好陪你母亲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