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燕于飞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大殿,本以为趁早赶来能抢个好位置,可是刚到大殿门口,就见里面人头攒动,心知自己挤是挤不进去的。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幸好他本就身材瘦小,这会也就凑合过去了。
但后面却还有不少的弟子陆续前来,不少人依仗着自己身高体壮,拉开架势往前面挤去,片刻间,大殿内乱作了一团,可这节骨眼上,又有何人甘心白白相让。燕于飞看着眼前的混乱,急忙一脸谨慎的退在了一旁,心想:“我可是来修仙的,这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不掺和了。”
这时忽听有人大喊道:“肃静,都不要再争了。若是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只见一个白衣人突然纵身而来,此人一脸的愠怒,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
这着实吓人,整个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那白衣人这才恭恭敬敬的又道:“恭请华长老!”
原来是长老来了,众弟子全都急着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腾空飞入了大殿之内,他竟然稳稳的立在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之上。这就是宗门长老,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羡慕。燕于飞这会一脸的羡慕,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华长老。他是外门弟子,因此只能在衣袖上绣一柄飞剑,那华长老乃是堂堂的宗门长老,因而在胸口的显眼之处绣了一柄飞剑。
这就是宗门内的身份贵贱之别,那位秦师兄其实也是一个外门弟子,只不过是早入门了几年,但却足以指手画脚、呼风唤雨。幸好那秦师兄一向和善,平日也不曾欺凌刚入门的弟子,闲暇之时也会细说一些宗门的规矩,比如这内门之事。
凡是身着蓝衣,那便是内门弟子,若是一袭白衣,那便是筑基境界的弟子,但这样的弟子多如牛毛,并不稀罕。只有一身红衣的弟子,那身份才是最最高贵的,而且整个宗门内也就只有十多人,他们都是亲传弟子,只有一峰之主或者金丹境界的长老,才可以收亲传弟子。
只见华长老稳稳落了下来,脚下的长剑一闪便没了踪迹,这时又见三个白衣弟子紧随而来,片刻间,眼前这四个白衣弟子全都规规矩矩的立在了华长老身后,这就是长老的威严。
燕于飞不敢再胡思乱想,急忙向前挤了半步,心想:“华长老果真是仙人,只是不知,自己何时也能如此。”
华长老确实不凡,只听他缓缓的说道:“你等从今日起就算是步入仙途了,但仙途茫茫,修仙可没那么容易,这机缘和心性缺一不可。”华长老的声音不大,但燕于飞却觉得犹如就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句句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下他心中更是佩服,暗道:“华长老不愧是仙人,只是轻轻数语,大殿内的数百个弟子便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学会此等的仙法。”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便听华长老又接着说道:“修仙乃是逆天改命之事,你等都要好自为之。我万剑宗都是剑修,所擅长的也都是剑道,但这根基却是尤为的重要。故而若想修仙,先要炼气,这‘十品炼气诀’乃是本门无上的仙法。今日起,本长老便传下入门口诀,你等日后可要好生的修炼,切不可懈怠!”
众弟子一听华长老要传授仙法,顿时欣喜若狂,但这会却无人胆敢大声喧哗,一个个都一脸焦急的等着,嘴里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华长老看了众弟子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心知眼前这些少年都是心急如火,便不再多说废话。只见他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四个白衣弟子立即大步向前,原来华长老早就准备好了口诀分给众弟子。待众弟子都拿到了口诀,华长老这才张嘴细说,并让四名白衣弟子轮番上前演练。燕于飞伸长了脖子边听边看,心中不停的默记。
其实传授入门口诀并不难,华长老这会一脸的悠闲,两眼不时打量着众弟子,他如今该说的都说了,
这以后如何,那只能各凭机缘。
燕于飞按着口诀修炼,不一会儿便察觉到一股灵气窜入了自己体内,紧跟着凝聚在了丹田之内。他立时心中一喜,暗道:“莫非修仙不难,但华长老又岂会糊弄众弟子?若是依他所言,自己这会不仅可以引气入体,而且已然凝聚在了丹田。可华长老也曾说过,这最快也要几个月才会有此等的迹象,但如今……莫非是他老糊涂了?”
仙人又岂会老糊涂,燕于飞也不敢这般的揣测,当下只得依照口诀又试了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如此,不知不觉中,他的丹田内已然凝聚了不少的灵气。
“这可如何是好?华长老似乎没打算再多传授半句口诀。”燕于飞寻思道,脸上立时焦急不安,眼见身旁的弟子一个个都各自修炼,不由急的抓耳挠腮。
“你是何人?为何东张西望,不好生修炼?”华长老怒道,脸上都是不悦之色。他活了数百岁,今日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按耐不住的弟子,心中寻思:“今日不过是第一天修炼,这孽障便已然如此,此等废物留着何用。看来这回凑数的弟子不少,罢了,老夫又何必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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