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骨眼上,不该想爹去了哪,或者爹回来后,正房、大房跟三房的嘴脸吗。
怎么想娘说的话?
娘说的话有啥好想的。
“她说戏演过了。”
就在她扎在公爹怀里的时候说的。
难不成她哭了一路是假的?还是说前段时间,她伤心欲绝,茶饭不思也是假的?
要是如此……
“这……”
听姜珊这么一说,薛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愣住了。
是啊。
娘怎么突然会这么说。
戏演过了。
什么戏?
“行了,估计她就是随口一说,咱们别多想了。马上要进村了,真正的好戏就要登场了。”
什么戏?
沈家正房、大房、三房要唱的戏。
薛晴一直在等着他们要怎么在公爹跟前唱这台戏呢。
“娘,咋办啊?”
薛晴等着看好戏,走在队伍后面大房的一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大房长子长媳常氏跟在李氏的身侧,已经提心吊胆地走了一路。
“咋办?”
对于沈云开的归来,李氏一开始的时候的确被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回来了,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家分都分了。
分家文书上是沈长盛签的字画的押,想抵赖也抵赖不得。
再者,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家给分了,如今得偿所愿,沈云开是死是活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二叔如今回来,吃是吃不了他们,关键是奶肯定会天天闹。到时候,家里的日子焉能安生?
常氏光想想就觉得头大,但李氏死鸭子嘴硬,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就闭上了嘴。
“爹,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队伍后面的人小声嘀咕的时候,沈长辉已经蹿到了前面,瞥了江晚跟沈云开一眼,酝酿了一下便直接开了口。
闻言,沈云开扭头看向他,还有他身边的沈长盛以及身后侧的沈云林。
“我那天喝酒从镇上赶回来,掉下山受了重伤被住在深山里的一个老猎户给救了。”
在打算要回家的时候,沈云开就想到会有人问他这件事。而关于这件事,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如实把实情给叙述了一遍。
“那、那爹怎么不让那老猎户托人捎信回来啊?”
既是被救了,等伤情稳定后,托人捎个信回来总归不难吧。要是他早点捎信回来,他们家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地步。
“那老猎户独居深山,不愿离开山里。他不愿离开,我总不能逼他吧。”
自然是不能。
毕竟人家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
“行了,你爹刚回来,你让他好好歇歇吧,不要再问东问西了。”
沈长辉虽然已经娶妻,但到底还是十九岁的大小伙子,在他爹跟前还跟个孩子似的。
一高兴起来,话就特别多。
但显然,沈云开不太愿搭理他,于是江晚就赶紧开口截断了他要说的话。
而江晚一开口,沈长辉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瞬间涨红一张脸,不再吭声了。
后山山脚离下河村也就一刻来钟的脚程,转眼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村口。
这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云开身上,有等着看热闹的,也有提心吊胆的。
但……
“咱们往这边走。”
关于沈云开回来一事,江晚倒是没想那么多,等到了村口,她见沈云开要跟着沈云林走,江晚拉了他一把,抬手指向老宅的方向。
而见沈云开略带疑惑地看向她,她淡淡开口继续道:“咱们分家了。”
原是分家了。
听到江晚这么说,沈云开并不觉得意外,以前大房跟三房就提过好几回分家。
前段时间,他不在家里,大房跟三房趁机把家给分了,再正常不过。
“大哥,你们带着娘先回去吧。等她休息好了,我再回去拜见。”
“好。”
关于分家的事,沈云林也愁了一路,想着该如何跟沈云开解释。
在江晚说出分家的那一刻,他同样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沈云开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闻言,沈云林对上他的视线,当场愣在原地,等回了句后,二房的人都已经走远了。
“怎么回事儿?”
薛晴正等着看热闹的,结果……就这?
跟在众人身后,她一把拽住姜珊,再回头望望已经离开的大房众人,她满脸不解。
在她的认知里,沈云开可不是这样的人。
“估计咱娘跟爹说了咱爷记账本的事。”
账本上沈云开花的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他闹也是无用的。
“你觉得以咱爹的性子,几本账本就能拿捏得住他吗?”
别说几本账本,估计就是老头子还活着,她爹都能闹起来。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了。”
薛晴问一句,姜珊就答一句,但听到这里,她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