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邪修洞府已被发现,那传承邪器亦是被吾等击碎焚烧,再不能卷土重来。
如今危机解除,诸位亦可安矣。”
当孙大川站在西山之下,对着一众修士说出此言时,诸多被惊扰了的西山修士终是松了口气。
虽然今夜被平白无故扰了修行,可既然是为了清除市坊之中的邪修,而且如今已然根除。
这便不算是什么大事了,而且众人亦是知晓,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若是敢斤斤计较。
不但会显得自己十分没有气量,还会被扣上不顾市坊安危自私自利的帽子。
大家都是修行多年的修士,没伤着脑子的皆是耳聪目明,自然不会无端生事。
还有些跟着执法队一同受伤的修士闻言亦是心安许多。
前些日子听了有邪修害命,众人皆是有些心惊。
如今既然这邪修已除,众人放下了心头大患,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成为邪修下一个目标,也就放松许多。
而在诸多修士散去之后,孙大川看着手中这一本封面不知是何种兽皮,内里记录了诸多纹样技法的书卷。
面上却是带了几分厌弃之色。
他是在那邪修洞府之中翻阅了一会儿,发觉这一本书卷便是那邪修制造纸人纸蝶的术法书卷时。
他下意识的就带上了几分兴趣,这书卷名为魇镇纸术,内里记录了诸多似纸蝶这般的纸傀技法。
那些纸蝶虽然防御力弱,大点的化雨术或者火球术顺便能将其清扫的一干二净,但仍有可取之处。
若是将那些纸蝶放在一些密闭的空间之中作为陷阱,突然袭击敌手无疑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就如同在邪修洞府外所受伤的修士一般,众人皆是炼气期的修士。
那仅仅能划开些许皮肉的纸蝶并不算攻击力并不算强劲。
可耐不住这纸蝶廉价且数量繁多,若不慎被这纸蝶划到了口鼻眼耳这些较为脆弱的地方。
便能瞬间给予敌手极大的打击。
可是在他真正将这一本书卷翻阅过后才发觉。这纸蝶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可以操控。
那纸蝶不过是由灵纸制成,而后以修士精血与少许特殊灵物调和而成的。
灵纸并不算贵,而如此巨量的纸蝶,需要的除了灵纸还需要大量的精血制墨。
若那些纸蝶全都用修士自身的精血,那显然是有些异想天开。
所以除去修士自身的精血之外,这纸蝶还可以它人精血为己用。
在那符纸上绘制符文后,便可将其折为纸蝶,直接收入木匣或者石匣之中静置。
若有人强行打开,那些纸蝶便会顺着气流向外飞行,而后对人造成诸多的伤害。
所以说玩意是完全不可控的,只能相当于一种被动的防御机制使用,这令孙大川顿时就失了兴致。
再看这魇镇纸术中的其它法术,无论是魇镇纸人还是魇镇纸雀,大多都是类似的过程。
需要灵纸,血墨,就能制成。
而且其所用材料虽然十分寻常,可每当消耗时,却需要耗费极多的精血。
一不小心便会叫修士落的个气血亏空的下场,可以说是颇为伤身的。
他翻看了许久,最后也嗨森不禁摇头。
果然是旁门左道,小术尔尔。
虽然制造这魇镇纸傀比起法器价格可便宜的多,一件法器的价格可以制造出几十个魇镇纸傀。
但是这魇镇纸傀损坏之后不可修复,而且用一个换一个,几乎不能循环使用。
不像法器那般虽然也会损坏,却极为耐用,修修补补一件法器可以用上十几二十年之久。
这玩意儿只能说给那些实力低微的底层修士用用还行。
总之草草看完这法术之后,孙大川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鸡肋矣,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而等到自家大妹凑到身旁,看着他手中的书卷就开口问道:“大哥,这是你从邪修洞府拿的?”
他顿时就将这册子放在了孙金花手中,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不是,大哥?”
看着那道直接转身离去的背影,孙金花先是一愣,而后也拿起了手上的魇镇纸术观摩了一番。
随即不禁皱起眉,以修士精血为引绘制纸傀,以神识控制,围攻敌手。
这说起来倒是挺像摸像样的,可是受过同孙大川一般的教育,在这修仙界中浸淫多年的孙金花。
亦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妥,然后不禁摇了摇头。
果然,你就不能指望一个邪修的手里头能有多少好东西。
这些人成天窝在洞府阴暗的角落里头,做事也不敢光明正大。
即便有什么好东西,也要思量再三才肯出手。
特别是福来市坊这种正规地方,对于邪修极为敏感,就更不容易令邪修手中攒出什么好东西了。
说的好听,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穷鬼做出来的东西。
孙金花见状便也顿时就失了兴趣,只是这书卷虽说是邪修洞府里头带出来的。
但大哥既然敢交给她,那这自然是与那种直接害人性命伤人根基的邪法没有多少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