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内的各房间宾客,听到二层没有声音,都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间门,观察走廊中的动况。
大家见走廊里已经没有人在打斗了,就都跑了出来,以为船已经都靠岸了,大家拿着自己值钱的东西纷纷往外跑。
一出门,大雨倾盆,而且一层船甲板上还有五六对在打斗。
宾客们见状不知所措,都在拍大腿难过中,甚至有的走到甲板上往远处和船下观望。
脸上被不断地拍打着雨水,失落的表情溢于言表。
甲板上的黑衣人见到船上的宾客,立刻甩开杨德凯的保镖,冲着宾客门就跑来。
吓的宾客们四处逃窜。有的逃回了船舱,逃回了房间内。
然而程康一直呆在房间里,想着方柔说他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一直躲着这件事,令他耿耿于怀。
又不断联想起自己总被人说起不像个男子汉,更是越想越生气,他对自己十分恼火、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不满。
没想到自己连方柔一个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女人都打不过,胆子还没有她大,遇到困难自己就会躲避,方柔只比自己大三岁,但是她的思想和行为都比自己要成熟稳重很多。
最重要的,关键时刻她不惧危险,跟同事们肝胆相照,共同进退。
程康大喊道:“我是个男人,我不能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中,我也什么都不怕。”
喊完,自己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
问看守敌人的保镖,大家都在哪里。
保镖说都在四层。
程康毫不犹豫,直接奔向四层重要来宾的客房住处。
程康跑到四层,趴在楼梯的拐角处,偷看现场的情况。
六个黑衣人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其中两个黑衣人用刀挟持着马向群,在跟杨德凯做谈判。
南昊天、姜辰锡、闵世昌和方柔都站在杨德凯的背后,还有两名杨德凯的保镖。
杨德凯问:“放了他,饶你们一条狗命。”
黑衣人战战兢兢,已经被逼到靠墙的位置,无处再躲。
黑衣人说:“我们只想给他一个教训,叫他不要目中无人,再顺便通知你,你给的,我们老大都会双倍奉还。”
杨德凯淡定的问:“你们老大是谁?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怎么知道马向群在哪个房间的?”
杨德凯三连问,已经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黑衣人回答:“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得罪过谁?对不起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杨德凯被黑衣人的话气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道:“我得罪的人都是不如我的人,只有他人对不起我,没有我对不起的人,我心里有多少数不用告诉你。你们俩已经无路可走了,还要挣扎到什么时候?”
“看见了,他,马向群,就是我们的护身符。走开,我们要到甲板上去,快走开。”黑衣人有些情绪激动。
马向群的脖子被黑衣人的刀已经划伤了一个口子,有血外流。
杨德凯见状立马安抚,道:“你别紧张,别激动,我们给你们让路,让路。都让开。”
杨德凯冲着身旁的人大声喊着。
黑衣人挟持着马向群靠着墙慢慢的移动,还嘴里不忘让周围的人再走开些。
当黑衣人挟持着马向群刚走过一个房间时,门突然打开了,冲出一个男人,立刻给其中一个黑衣人肩膀处扎了一刀,扎的很深,血流不止,男人反应过来立马用手死死的捂住伤口。
痛的黑衣人表情扭曲,痛苦万分,瞬间没了力气。
眼疾手快的南昊天立刻上前夺下黑衣男手中的刀子,并把黑衣人拖到一边、牢牢的控制住。
另一个黑衣人训练有素,迅速拽着马向群靠墙移动,离开有人的房门。
并且黑衣人没有松开挟持马向群的手,反而给马向群的胳膊狠狠划了一刀。
马向群顿时鲜血直流,痛苦哀嚎。
杨德凯见状忙喊:“不要,让你们走。”
刚要上前,立刻被黑衣人呵止:“别过来,要是不想他再受伤,少耍花样,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房门开着,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周围站着的人都焦急的望着打开的房门。
黑衣男再次大喊:“里面的人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对马向群就不客气了。”
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南昊天和方柔认出来,此人就是杨德凯口中所喊的杜老板。
杜老板这回穿上了一件蓝色衬衫,一条黑色长裤,和一双运动鞋,同时他还佩戴了一个全脸白色面具,看起来很有压迫感和一些恐惧。
黑衣男见着全脸白色面具的男人,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冲着南昊天大声喊道:“把他给我放开,让他过来。”
杨德凯给南昊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南昊天把男人的同伙放了。
南昊天接收到信息,把受刀伤的男人给放开了。
受伤黑衣男再次回到马向群身边,另一个黑衣男问道:“坚持住,我们走。”
受伤黑衣男痛苦的点点头。
三个人一起往楼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