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桉毫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下。
陆平衍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这般爽快,连忙哈哈笑了笑。
他端起酒杯,朝夏桉敬酒:“初次见面,得夏姑娘盛情款待,陆某敬姑娘。”
夏桉也忙端起酒杯:“陆将军是大乾的英雄,我的这点招待又算得了什么,陆将军千万不要客气。”
二人纷纷仰头,将酒盅里的酒干了。
陆平衍越发觉得,盛枷交友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夏三姑娘性子率真得很啊。
盛枷看向夏桉。
他怎么不知道,她是这样慕强的人。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与陆平衍比起来,没觉得自己有半点不如他的地方。
夏桉今日主要目的就是和陆平衍相识,混个脸熟。
连喝了三盅酒,她道:“今日我就不陪几位大人了,我和欧阳从霜还约好了一会儿去十里馥学习调香的。”
听到欧阳从霜的名字,陆平衍的目光很明显滞了滞。
夏桉朝着几位大人福了福。
陆平衍脸上露出一丝希冀,有些结巴道:“夏、夏姑娘,慢走。”
夏桉微笑着退出了雅间。
夏桉已经找人侧面打听清楚,陆平衍虽那时拜在欧阳大学士门下读书,然他那些年功课其实很差,别人之乎者也谈论一番观点时,他通常说不明白,也听不大懂。
不过,他很维护欧阳从霜。
有女子挤兑欧阳从霜,他会直言为欧阳从霜帮腔。
有人欺负欧阳从霜,他会挺身而出,帮她欺负回去。
但那时欧阳从霜一心仰慕知识渊博之人,喜欢和博学之人探讨问题,而陆平衍每每与她聊天,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是以,他的那份喜欢,也只停留在守护上,而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大概类似于暗恋。
看不出来,如此性情张扬的少年,竟也有羞涩隐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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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琼栖院。
入夏后,魏氏便会常饮燕窝海参羹。
既清凉滋补,又可令面色通透红润。
这日,姜嬷嬷为魏氏端了燕窝海参羹进屋,刚好夏舒纬也过来了。
便为他也盛了一盅。
这段时日,夏舒纬说他要自己搞定欧阳从霜,如今看他一副恬淡从容的模样,像是进展不错。
魏氏一边享用着燕窝海参羹,一边问夏舒纬:“你和欧阳姑娘,如何了?”
夏舒纬道:“回母亲,几次接触下来,她对我应是已渐生好感,与她聊天,已日渐投缘,我送予她的东西,她也愿意欣然接纳。”
魏氏满意道:“那就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果然要交给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尤其是感情这种事,当时人更能很好的把控尺度和感觉。
总之,欧阳从霜虽然姿色平平,但学识好,教养好,娶回府里面,好调教,也能跟你合得来。最重要的是,欧阳大学士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有他为你铺路,将来仕途必定一路通达。”
夏舒纬道:“这也正是儿子首先考虑的事情。欧阳从霜虽不是我心中最满意的女子,却也是最适宜我的女子。未来,我还要建功立业,为母亲搏个诰命的。”
魏氏嘴角高高翘起,十分欣慰地笑了笑:“你能这样想,母亲很是高兴,也不枉母亲自小对你寄予厚望。说到底,男子仕途才是此生最重要的事情。”
接着,魏氏又微微叹了口气:“媛儿的婚事,受制于你外祖父和舅舅,我也是有心无力。纬儿,你的婚事,务必要风光圆满才行,这样,母亲这张脸才有面子。”
夏舒纬道:“母亲放心吧,我会再多下些功夫,让欧阳从霜彻底对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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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静枫院,落樱为夏舒纬沏了杯茶,送进夏舒纬的书房。
欧阳从霜看着是个最贵的大家闺秀,但实际上青春懵懂,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
几番接触下来,夏舒纬已经基本可以拿捏她的性情。
目前,只需再拱上一把火,就可以彻底俘获她的芳心。
上一次送方如子的书不成,夏舒纬以为是母亲打探的消息有误。
经过他这一段时间的探查,他才确认,她喜欢方如子是真的。
也的确最最喜欢方如子的那本《晋通传》。
既然她喜欢,那不妨,他就为了她,邀请所有对方如子感兴趣的才子佳人们,办一场方如子佳作的围读会。
所有对方如子有共同崇敬之心的人在一起畅聊心中仰慕的文坛大家。
当是一件十分畅快的事。
欧阳从霜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这样,无论如何也能打动欧阳从霜。
一个单纯的小女子,他如此用心的投其所好,不信她不对自己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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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散朝后,夏舒纬送欧阳大学士回府。
欧阳大学士进府后,他依然没有急着离去。
他在府门外候了许久,终于如愿等到了欧阳从霜。
“欧阳姑娘。”
欧阳从霜刚刚跨过府门,便见到着一身红色官袍,神色舒朗的男子,像之前多次一样,站在府门口,似是在等自己。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