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正常吧。夏琼依稳住身形,不再迈步。
算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四顿粒米未进,暴晒了大半天甚至连口水都没喝过。
她的确极渴也极饿,着实难以抵挡“粥”这个字眼的魔力。
虽然清醒地知道对方不过陌生人而已,万一粥里添加了什么意外成分可怎么办,确实不该轻信。
但留意到男人与孩子的礼貌,这样有教养的人总该是有底线的吧,还不至于做什么坏事吧。
更何况,她连死都不怕,从她这里,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饥饿令她为自己寻找着自相矛盾的由头。
都说“君子不谋食”,看来君子也不是那么好修练的,她在内心深处自我鄙薄着。
见她不再坚持离去,男人快速进到浴室洗净双手,边用抽纸擦拭,边走到圆几旁。
投扔那团湿纸后,他半弯颀长的身躯,揭开紫砂罐的盖子放到一旁,将里面热气腾腾的粥盛到碗中,搁入瓷勺递给她。
这才发现她的手腾不出空来接碗。
“怪我,应该先请你坐下的。”
他又轻巧地搁下粥碗,没让碗底发出任何声音。
将临时输液架搬到圆几旁,他接过她执着的输液器,还用标准的“请”的手势示意她跟着他,顺手将输液器挂在了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