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琼依紧忙挣脱出那个怀抱,侧转脸去,抬起掌根胡乱地快速抹掉眼泪,然后低头看着孩子,勉强扯了扯唇角,说了一句“没事”,终是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去用餐吧。”男人及时化解了她的尴尬。
往餐厅去的路,是同向而行的,她终是可以不必强装她还好。
夏琼依径直朝餐厅外的洗手间走去,用冷水扑面,清洗到最后,不知甩去的是水珠还是泪珠。
餐桌上只有盘勺碗筷偶尔叮当的交响,早已失了午餐时的自在与欢快。
她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少,但小人儿执着地用公筷给她夹菜,用眼神“逼”着她多吃点。
在尽职尽责的盯视下,还真是盛情难却,她又多吃了几口。
餐后男人照例提醒小人儿要照顾好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
小人儿像块小磁铁,自觉尾随夏琼依来到她的房间,并不熟练地准备好蜂蜜水和药,递给她。她顺从地接过,吞服。
看着她服药的样子,小人儿轻声说:“妈咪和我,得的都是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