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背很痛?”他快步走到病床边。
夏琼依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洁白的贝齿咬得下嘴唇泛白,轻轻摆了摆脑袋。
但她脸上的表情并无疼痛减轻的迹象。
“究竟怎么了你快说,”他欲抬步走向门口,“我去喊医生。”
“别,我没事。就是……就是……”夏琼依难为情地烧红了脸。
看到她局促不安而又羞赧的表情,陆泽瑞恍然大悟,“哦,这里、还没那个、用品吧,我去买。”
“别!”夏琼依又急切地阻止他,“你帮我按一下呼叫铃吧,我找个护士帮忙就行。”
让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去买女士的那种用品,他该多难堪呀,她自己也很尴尬,毕竟是陌生男人。
陆泽瑞稍作停留,“我会处理的,你就别管了。”转身健步如飞地朝外走去。
片刻功夫,陆泽瑞就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
他将黑色购物袋轻轻地放在病床上,“应该有你常用的喜欢用的。”
走到床尾,他一下一下地缓缓摇起床身,然后回到沙发边。
如果他就站在床边,她会不好意思吧。
“嘶”
夏琼依强撑着手肘坐起来,想要动作慢一些,免得摩擦到背部,却又有些急切的赶着去卫生间,在纠结中还是扯得背部巨疼,呼出了声。
等她既慢又快地下地后,扭头瞄了一眼床单,脸瞬间烧得像石榴一样,开始冒细汗。
即便侧躺着,还是弄脏了一块床单,那裤子上的不用看,一定更为惨不忍睹吧。
这可怎么是好,她该怎么迈步呀,一转身一走路岂不是一览无余。
“我出去一下。”看出她非常窘迫,陆泽瑞借故主动离开了。
夏琼依赶紧拎起塑料袋,生理期的用品都很轻,即便一大包,也不会有多少份量。
但她居然手一软,因为预料失误而未提稳,掉在了床上。
她又赶紧撑开袋子看,只见里面日用夜用棉质网面,扇尾护翼不同厚度,除了好几种品牌的各式卫生棉之外,还有热水袋、暖宫贴、两包姜糖,难怪这么沉。
还没喝到姜糖茶呢,她的心头就暖了,唇角弯了。
当她看到那包独立包装的一次性内裤时,暖度变得更盛,开始狂冒虚汗。
昨天她就因为挂空档尴尬过,今天更是尴尬至极。
等她好不容易忍着痛,缓慢地挪出卫生间,却看到陆泽瑞正在折叠有污渍的薄褥子,洁白的一片上面异常扎眼的对比色,换上干净的终于顺眼了。
“哎,你让护士来就好,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她该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无法如愿,想要疾走几步过去阻止他,却因为着急又扯得背上一阵疼痛。
她忍不住又“嘶”出了声。
“站那儿别动!先别过来,没铺好有浮尘,等我弄好再过来!一点儿小事,午餐时间到了,不想给管床护士添麻烦。”
陆泽瑞先是停下手中动作,头也不回地命令她,而后边铺床单边说:“做这么驾轻就熟的事儿算什么?”
“当时如果不是你,墨宝小脸上稚嫩的皮肤漂亮的眼睛可经不起开水烫,指不定孩子会毁容到什么程度呢!”
“所以照顾好你天经地义!”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他不会变性术,就算他会且变成了雌性,那孩子岂不是又没了爸爸。
眼前小女人给了孩子他给不了的,即便他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也算不上理所当然,因为根本无法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无法等量替换。
“你也别、有负担,换作别人也会这么做,或者是换作别的小孩我也会这么做。”
反应过来,夏琼依吐吐舌头,“我错了,你别把这话说给墨宝听,他该不高兴了。”
“不会。”他又不傻,不会让孩子感受到没那么独一无二,虽然这是事实,但他作为老父亲还是因为偏爱而偏心了。
将床单的边角都熟练地绑在了床垫下面,又抚了抚平,好久没铺过了,但还不错的样子。
陆泽瑞满意地审视了一番,然后才想起什么,取过袋子里装的物品,“对了,这个给你,去换上就舒服了。”
原来他刚才出去,是找护士取床单被褥和病患服了。顺手递给她的,是病号裤。
其实这些都可以交代给护士去做的,但他选择了亲力亲为。
才平静一些的脸色又开始作怪,夏琼依眸色尴尬,满脸羞红地低眉接过,看也不敢看背过身去的他,又慢慢朝卫生间里挪。
等她再次出来时,很想问他,是不是找护士帮忙买的那些必需品,但实在羞于启齿,索性带着满腹狐疑,乖乖地像机器人一样,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让自己侧躺在干净的床铺上。
想到他看见了床单床褥上的颜色,好丢人啊,她脸上的热气又开始升腾。
想要极力控制住脸烧表现得正常点,却大有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架势。
胭脂般的色彩一直晕染到她雪白的颈项,连耳朵尖都跟着粉了,如三月盛开的桃花。陆泽瑞有些移不开眼。
她懊恼得双手捂脸,让陆泽瑞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