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落跑的背影,陆泽瑞返回书房后,闷笑出声,还一想起来就笑,心情好了半晌。
一想到她反应够快,跑得也快,那副羞囧的模样,心里开始往外冒异样的泡泡。
典型的有人欢喜有人忧。
第二天的整个清晨,她虽然也同他一起锻炼,也按时做好早餐,也同桌吃饭,但就是不肯开口,不肯看他一眼。
知道她难为情了,他不催不促也不问询,只在用餐过后问她索要漱口水,临出门前告诉她他会回来用午餐。
这不是冷战。因为她都有简单回应,比如帮他递漱口水,也单字一个“嗯”地表示,她知道了他中午会回来。
但她又回到在海边时,不言不语的状态。
不急,陆泽瑞想,等中午再伺机而动,根据情况灵活应变吧。
上午时分,夏琼依预订的花儿送到了。她把头发松松地绑扎成蝎子辫,系着围裙忙活。
先是指挥送货师傅,把花儿和花架大致地抬到二楼阳台,然后她带着墨宝再细细地归整。
刚才只顾着一阵旋风似的搬运了,回转身时,才猛然想起,她好像闯进了陆泽瑞的私人领地,他的卧房。
黑白灰的色调,简洁明快的风格,艺术线条的组合,还真是典型的单身男人的世界。
嗐,不管了,现在既然是家人,是亲人,也没必要这么介怀吧,否则只会自找别扭,又怎么自然地共处一个屋檐下。
将花盆的位置又重新摆了摆,看上去视觉效果不错了,她才满意地擦净阳台,退身出来。
幸亏买花儿的当时,她想起二楼还有一间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全部简约中式书桌书架椅子沙发茶几等,胡桃木?水曲柳?还是花梨木?夏琼依对此没什么研究。
没想到他的书房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书。
只是书房会藏有很多机密,容不得她细看,将那些花盆也快速地调整、擦拭之后,掩上门出来。
等她们把二楼四间房的花儿都摆弄得差不多时,夏琼依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汗。
墨宝追问:“爸爸要回来和我们共进午餐?”
“嗯,他说他今天中午赶回来用餐。如果不是今天上午有重要的会,他就留在家里帮忙侍弄这些花草了,我跟他说有墨宝这个得力助手在,就足够了,让他安心工作。”
夏琼依一边忙活,一边跟墨宝聊天。
嗯,对,这是今早她同那个男人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她跟孩子一起上网学习并辨认了正在悬挂的五种吊兰。
又探讨了装吊兰的栅栏形状,墨宝比划着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是长方体的。
自然疗法里就包含了园艺。在家里种上花花草草,浇花养花简单重复的动作,配以花的盈鼻香气和绿色的养眼视觉,都能让人放松下来,希望孩子能早日康复吧。
陆泽瑞中午一进家门,墨宝就牵着他的手自豪地炫耀。
欣赏着两人的杰作,陆泽瑞满意地笑了,夸赞了二人的劳动成果,还畅想了一下栏杆上藤蔓缠绕时,绿意盎然,花朵盛开,繁花绿叶,郁郁葱葱的生活气息。
他一把抱起孩子问,和妈咪忙了一个上午,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墨宝重重点头,迫不及待地炫耀新学到的:妈咪说,每个人除了要到学校学知识,还应该学会生活和生存;妈咪说,这三方面叫学校教育、生活教育、生存教育;今天上午他们进行的就是生活能力的学习。
妈咪怕耽误老爸的午饭时间,正着急做饭呢,一起去帮忙吧。
陆泽瑞笑说:“你妈咪说得很正确,爸爸赞同她的观点。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墨宝一下地,就蹬蹬蹬地跑走了。
他可是妈咪的得力小助手嘞。
陆泽瑞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
封闭式阳台上的新花架上,摆满了茂盛的植物,绿油油的,生机勃勃,他不由地绽开了笑。
她不是不进他的私人领地吗?这样一来,每天浇花,她也得穿过卧室,才能走到阳台上吧。
陆泽瑞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会隐秘地喜欢她朝他靠近,了解他的生活,闯入他的领地。
仿佛他的世界沾染了她的气息,打上了她的烙印,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和期待的事。
他还很傲骄,是怎么回事。
这下家里增添了盎然活力,就没了小女人感觉到的“空”了吧。
生活还真是用来打造的,用来热爱的,用来享受的。
墨宝来招呼他用餐。
夏琼依边摆筷子边说,那些花,她没有事先征求意见,如果不喜欢,可以再打电话让卖家调换。
陆泽瑞回说很好,几种都是生命力旺盛的花,净化了空气,还好打理和养护。
夏琼依被他的话小小地惊了一下,“你也喜欢?只是最普通的芦荟、吊兰、绿萝,都像草一样,只有君子兰像花吧。”
陆泽瑞笑说,四种里面只有绿萝不开花,其他三种开的花各美其美,不会成片成片,也不会大朵大朵,美而不妖艳。
尤其是吊兰,绿叶多花蕊小,悄无声息地自我绽放,甚至因为不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