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开怀,让她发现他的牙齿因整齐洁白,而显得健康,美好。
“你这还没忙完吧,我就不耽搁你了。你早点忙完也好早点休息。”说罢她欲起身离开。
“你要休息了?”他急急地攥住她手腕。
就是盼着跟她待在一个空间,想要她的陪伴更长更久一点。
“没。还有点儿小事,做完之后再睡。”她答,全然没留意到他的急切与依恋。
“拿来这里做。”他命令式地建议。
“那,好吧。”
他跟随在她身后。
“矮呀,”她回身,调皮地笑,“我们之间谁跟谁呀,不必这么客气送我出门啦,还请陆总留步哦。”
他宠溺地陪着她嬉戏:“送还是要送一下的,夏小姐可是很少来我书房做客的。”
她咯咯笑得欢,打开门溜了出去。
他就站在她身后盯着她曼妙的背影,满眼她瞧不见的温柔宠溺。
视线里,她时而两脚交替,一踢一踏地跳到下一级梯面上,时而双脚同时蹦到下一级梯面上。
一阶一阶,踢踢踏踏,蹦蹦跳跳,摁亮了楼梯间的壁灯,又摁亮了楼下客厅的顶灯,下得楼去。
看不见了。
他下意识走到二楼扶梯旁,低头望向下楼的她,锁住她的眸中卷起浓浓的柔意。
这丫头的胆子还真是大,一个人就敢去黑洞洞空荡荡的大客厅。
想到这,陆泽瑞不禁哑然失笑。她几乎每晚都会给他端宵夜,不都一个人吗?只是他没觉察,便没意识到罢了。
没想到下到客厅的地面,她竟然跳起了踢踏舞步,拖鞋踏踏的节律奏响,可大了一两码让人放松的拖鞋不跟脚,她差点被跘一跤。
他的心提起,朝着楼梯口紧走几步,密切关注着她,就见她索性踢掉拖鞋,光脚踩在地板上继续踢踢踏踏。
她的动作利落了,却也无声了,幼白柔嫩的脚丫踏在他的心上,嗒嗒的节律响在心头。
她如不谙世事的十一二岁少女般,欢脱舒悦的调调从她周身透出来,如春天般快活。
殊不知这屋子里,正有一双瞳眸锁定她,欣赏着她,感受着她。这些自娱自乐的声音,令人心境舒缓欢畅。
情绪漫上来,温温和和,柔柔软软,甜甜蜜蜜,对她喜喜欢欢的情绪,正无比强烈地冲刷他的整个身和心。陆泽瑞知道,这,就是爱,唯她不可的爱。
这种认知异常清晰地冒出脑海,似惊又不惊,相识时间的确不长,但一切的发生理所应当,顺理成章。
她就那么踢跳前进去厨房,找到一个板凳,翻过来,捉住凳腿随着踢踏节奏舞动到鞋柜旁,拿出几双鞋放进板凳四条腿的空间里面,还有什么,他看不真切。
捧着这些物件,她倒是老实了,一阶阶边走边关灯。
当她上得楼来,他如大海般咆哮的情绪,竟风平了,浪静了。但他知道,也只是海平面的看似平静,实则深处激流涌荡,等喜与爱的能量积聚到某个瞬间,就会如火山般喷发,这是海纳百川的力量。
这包容一切的力量,只对她。
“你怎么这么开心?”上得楼来,就注意到这人璀璨的笑,夏琼依问。
陆泽瑞今晚的笑容,让她联想到那些男明星关于牙膏的广告,露出的八颗牙齿似乎都在熠熠闪光,卟啉卟啉的。
“你开心我就开心。”实诚如他,此时不表,更待何时。
“嗯,快乐的确会传染。”她也笑,甜美而欢快。
他端凝着她,笑问:“你又为什么这么开心?”不只笑,还蹦跳。
“今天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和谐与完美,不应该开心吗?”她边走边反问,眸子如钻石般,折射出细碎的晶莹光泽。
上次去诗悦庄园可以说有误会,但今天长辈们对她真心实意地接纳,她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虽然遭遇过亲生妈咪带来的痛,但墨宝是在其他养育者满满的关爱中,茁壮成长的,这让她的一颗心落了地。
生命中最大的幸福,还真是确信有人爱着我们。
“今天的一切,都是和谐的完美的。”陆泽瑞喃喃地重复,若有所思,“相信吧,日日是好日。”
顿了顿,他还是对“此刻”进行了陈述:“我喜欢你……”
瞬间她就瞪大了眸子望向他。
他补充完整:“这样的随性洒脱。”
他希望这一语三关的表达方式,她真正能参透其中深意。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表白呢。”夏琼依拍拍胸口。
“怎么,作为家人,不可以表白不可以表达我喜欢你吗?如果我不喜欢你,还怎么和谐相处于一个屋檐下?”
再纠缠下去,就触底失了分寸了。
陆泽瑞转向已经走到身侧的夏琼依,面对面,轻声问,“大晚上的一个人,不怕吗?”
“什么?”她诧异,随即反驳:“这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烟花绽放在他的心间。
是哦,这是在“自己家”里,很安全。
她说,在自己家。
这个家,由他和儿子,还有她组成。
他